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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孟思说,“最好的朋友。” 杨若雪问:“是学生吗?” 孟思扬摇头:“不是。” 杨若雪“啊”了一声:“你不要说,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孟思扬想了想,说:“算是。” 杨若雪说:“你认为是很好朋友的人,肯定也是近朱者赤,跟你一样优秀了。那他为什么不上学呢?” 孟思扬又耸耸肩:“它不愿意上学。” 杨若雪摇头:“真是奇怪。我能认识认识吗?” 孟思扬抬头看着她:“那么早,你起得来吗?再说,你出得来吗?我都是从学校侧面翻墙出去,那儿没有摄像头。” 杨若雪说:“你还不如让你朋友翻墙进来,反正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摄像头拍到也无所谓。” 孟思扬说:“它进不来的。” 杨若雪想了想,说:“行啊。不过,我不会爬墙,到时候你拉着我。” 孟思扬点头:“你要是起得来也行。我五点在学校家属院那边的墙那儿等着,五点十分我就出去。这十分钟你要过不来就不用来了。” “你……”杨若雪说,“哈,有女生跟你一块儿跑步,反倒还像是要求你一样。” 孟思扬说:“那就算了。你又不是我meimei。” 杨若雪冲口而出:“你不觉得你这话很伤人吗?” 孟思扬再次耸耸肩:“你要是熟悉我的性格就不会这么说了。” 杨若雪哼了一声:“好,你等着。” ☆、实验班 清晨,孟思扬到了学校一侧的墙边,估摸在五点左右,站在那儿开始等。自己到底盼不盼着杨若雪过来?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他并不反感杨若雪,但觉得自己不能三心二意,哪怕余婷跟自己已经告吹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女生宿舍楼后面,过了一会儿,孟思扬看见杨若雪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看见孟思扬精神矍铄地站在墙边,说:“啊,你一点儿都不困啊。” 孟思扬猱身上墙,快得她根本没看清。杨若雪问:“我怎么上去啊?” 孟思扬说:“我拉你一把,你尽力爬上来吧。” “好。”杨若雪站在墙边,孟思扬俯身下去,拉住她的胳膊。杨若雪拼命爬上来,一只手扒住墙头,孟思扬一拉她另一条胳膊,她就借力上来了,坐在墙头晃了两下,差点儿没摔下去,孟思扬扶住她,说:“我先下去,你跳下来。” 杨若雪一惊,有些害怕,但随即一想,孟思扬后面省略了一句话,那就是“我接着你”,顿时心里一喜,说:“好。” 孟思扬跳下去,落到地上,看起来很轻松,落地的时候就已经转过身了,说:“不用害怕,很简单的。跳下来。” 杨若雪小心翼翼地从墙头蹭下来,鼓起勇气往下一跳,但一到半空,便失去平衡,“啊”了一声。她落到地上差点儿崴脚,被孟思扬抓住胳膊,缓冲了一下,惊魂未定,问:“我们一会儿进去也这样吗?” 孟思扬说:“有个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从门岗进来。不过那儿有摄像头。” 杨若雪说:“好了,走吧。你说的道哥在哪儿呢?” 两人走到校外的大路上,孟思扬吹了两声口哨,一只狗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窜出来,围着孟思扬上蹿下跳。杨若雪大跌眼镜:“它就是道哥?” 孟思扬说:“对呀。” 杨若雪立刻就想明白了,笑道:“原来它是老外啊,名字都是音译的。” 孟思扬说:“根本不是人,还说什么中国人外国人的?” “外国狗。”杨若雪忽然问,“你说它是你最好的朋友?” “对啊。”孟思扬说,“我认识的人越多,越觉得人都不如它。” 杨若雪沉下脸:“也包括我喽?” 孟思扬说:“当然。” 杨若雪顿时不快,问:“你是说我还不如狗?” “你什么意思?别瞧不起道哥。”孟思扬说,“它早上和我约好跑步,刮风下雨都不例外。有一次下大雪,我晚到了半个小时,它就在雪地里站了半个小时,都被雪埋住了。你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当然就不如它。” 杨若雪便不吭声了,心里承认,狗的确是人最忠实的伙伴。 孟思扬说:“当然了,我肯定也自愧不如。” 杨若雪问:“往哪儿跑步?” 孟思扬说:“本来我早上是跑五公里,不过你肯定跑不完,也跑不快,还是少跑点儿吧。我们就跑过那条大桥,再跑回来。” 杨若雪点头:“好。” 孟思扬放狗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杨若雪跑得相当慢,孟思扬感觉就像散步。大桥有将近一公里长,跑到下面的时候,孟思扬气定神闲,杨若雪则气喘吁吁,叫道:“跑不动了!我歇会儿!” 孟思扬停下来,站在旁边看着。杨若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肯定……比……比我们……上次……跑的……跑的八百米……长……” 孟思扬说:“废话。” 杨若雪休息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了,孟思扬说:“数一下脉搏。这儿。”指了指手腕。 杨若雪用手捏了捏,摇头:“找不到。” “那就这儿。”他用手按压了一下喉头。杨若雪用手一摸,果然感觉到颈动脉随着心跳振动。 “为什么不直接摸胸口?那儿最明显?”杨若雪问。 孟思扬说:“因为心脏跳动一次扩张收缩各一次,容易被数成两次。” “你好像什么都懂。” 孟思扬说:“我说开始,你就开始数,我说停,你告诉我次数。” “好。” “开始。” 杨若雪开始数心跳。孟思扬等了十秒,说:“停。” “二十五下。” 孟思扬说:“那再休息一会儿,等到心率恢复到二十。” 杨若雪蹲下来,抚摸黄狗的脑袋。黄狗并不怕生,伸舌头舔她的手。杨若雪一惊,急忙把手拿开。孟思扬看见了,心里一沉,觉得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孟思扬蹲下来,把手放在狗嘴边,黄狗舔了舔。杨若雪“啊”了一声:“狗的唾液多脏啊,还有病菌,你不怕得传染病吗?” “我手又没破。”孟思扬说,“再说了,它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算什么?” 杨若雪想,这话自己真是没法反驳了。要她舔孟思扬的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数一下心率,有没有一秒两下?”孟思扬问。 杨若雪摸了一下脖子,说:“差不多了。” “好了,跑吧。”孟思扬呼哨一声,黄狗立刻蹿出去。 杨若雪速度明显比跑来的时候慢得多。何况这并不是个平地跑,地面有坡度,很容易累。两人跑回到校门口的时候,五点四十了。杨若雪累得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