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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站起来把手机还给正在看古装偶像剧的秦mama,回了房间。开始给萧部长发微信,寒暄了几句,直接进入正题,问他这几天云暮看起来怎么样。 萧部长回了两个字:呵呵。 秦中叹了口气,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云暮又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我什么时候惹他了,为什么我一点意识都没有,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有人挑拨离间,但是又有什么可挑拨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他妈到底做错了什么?cao,这他妈大少爷脾气,老子迟早收拾他—— 后半句说不出,这种毫无默契的感情,很难看到一个有安全感的未来。 第二天上午,他上网查东西,做了几页笔记,下午练毛笔字,再出去打篮球,回来洗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了。从笔试后第一次再度踏入这栋摩天大厦,找前台帮忙,她说可以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不过是打给另一个秘书,再询问了上司,答复是不行。 秦中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了,向她道谢,转身大步出去了。这里一二环之间,是这座城市的重点CBD之一,四周全是林立的高楼,国际化的商城,奢侈品专卖店。秦中记得自己很小时候这儿还没这么繁华,后面资本浪潮就风暴似的席卷来了。 他在大楼环绕的中心广场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因为一直反省不到自己的错处,焦虑不已。指针指向六点整,十来分钟后,广场上明显躁动嘈杂了起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凉风吹了起来,四下依旧喧闹,但静谧感依旧出来了,在这种浓稠的黄昏中。 秦中站起身,脖子微微酸痛,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转着头,城市繁华景色尽收眼底。他闭上眼,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枯黄的无垠的草原。叹了口气,抓起长椅上的外套,往地铁站走去了。 第二天依旧在长椅上打发了两三个小时,第三天也是这样,第四天也是这样。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一星期没有见过面。云暮要是不想让他找到,实在简单得很。 这么大的城市,有时候分开了,一辈子不见面,确实容易。有时候擦肩而过,也有可能认不出来 。 秦中没再去中心广场。 他在家里做简历,发给萧部长过目,请他指正和提意见,后面修改的差不多了,按照笔记本上记下的地址,一家一家投递。 弄完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他才把手机拿过来,开了机,看到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没有搭理,拿上外套一声不响地出门了。 去酒吧喝到凌晨。 第二天中午一身酒臭回到家里,洗澡开电脑,点进邮箱查看消息。有几封回信,点开看了,指尖微微滑动,记下了内容。他正想躺下睡会儿,听到门外锁响了,又坐起身。 秦mama大步走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秦中估计张简榕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索性也不解释,抬手摸了摸刺痛的脸,保持着沉默,跟他mama对峙。 秦mama骂了一个多小时,好像还有课,匆匆又走了,关门时狠狠地一甩,整个房子似乎都被那一声“哐当”吓着了,颤抖不已。 秦中心里无波无澜的,设置闹钟睡了半个小时,起身写了会儿毛笔字。然后看书,书的内容他以前有一些了解,现在是开始系统全面地学习。到了傍晚六点钟,闹钟又开始响,他合上厚书,拿上外套出门。 还是去酒吧。 第21章 当然是欢喜圆满啦难道还有其他意外? 路上他跟张简榕打了个电话,解释自己做那个决定的原因,不断的道歉,给他添了麻烦。平时都是好友,其实远远用不着这样,秦中心里却是有愧,如果张简榕在他面前,他九十度鞠躬都能下去。 张简榕憋着气,先没回答,后面气消了,无可奈何道:“你他妈是个大傻逼。” 秦中这会儿已经下了地铁,往那家酒吧走,听见这话,停了脚步。 张简榕道:“你从一开始就特不正经,但我们都知道,谁才是从来没有放弃过的。一声不吭地做,最没有杂念,你比我境界高多了。你们都知道我这情况,属于找不到其他路可走,所以必须念书,继续读下去,继续搞研究。”他顿了顿,“要是有其他选择,老子绝对扔了那些东西,拔腿就跑。” 秦中看着四下流动的灯火,平静道:“这几天我想过了,越来越找不到理由去过这种生活。不合适,心杂了。 “我以前好高骛远,喜欢那些宏观深远的东西,觉得自己弄懂这些就多达观超脱了一样。现在才觉得,我这个人,俗人一个,只想和喜欢的人黏黏乎乎,互相陪伴,没有什么大志向。以前那么做,只是因为太孤单。我现在——”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很糟糕,我在尽力反省,应该最终会找到原因。 张简榕又叹了口气:“你去死吧,暂时别联系我。” 秦中说好,挂了电话。大脑放空,眼前的光影,耳边的汽车鸣笛、人声都模糊渺远了起来,他站了好一会儿,才从那阵电击般强烈的伤感中缓过神来。深呼吸一下,沿着行道树下的阴影,走了几分钟,进了酒吧。 然后他就偶遇了云暮。 酒吧里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狂欢,乐队奏着震天响的高昂摇滚,舞池里面五光十色,光圈随着音乐节奏时而缩小时而放大,映在一群青惨惨的狂魔乱舞的肢体上。秦中下意识的皱眉,他是讨厌这种气氛的,但是也愿意在这种环境中隐藏自己。 台上聚光灯打着,有四五个跳的又sao又燃的男男女女,身体大开大合,隔的很远,也能被他们举手投足间释放的力量和情感打动。 夜间的酒吧,百无禁忌。 台上的人摆臀挺胯,越搔首弄姿,底下越嗨。秦中穿过人群进去了,到了吧台,点了酒,目光落在台上。 有个男孩子,估计还是大学生,画着浓重的烟熏妆,总是舔嘴唇伸舌头,挑细长的眉眼,对底下某个方向微笑,时时露出迷离的眼神。他舞动着,慢慢往那个方向靠过去了,一边脱着衣服,吹着口哨四下甩开。周围人头攒动,惊呼逐渐汇集响亮,对着那个方向,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秦中笑了一下:发情的声音。 等人群渐渐散开,秦中才看清楚,那个跳舞的已经裸着上半身了,牵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往台上走。 扭动着布满刺青的身体,大跳贴身热舞,音乐诡秘撩人,人声越发汹涌起来,像一锅无数小水泡翻动的开水,沸点即将来临。 穿西装的男人在男孩的牵引下转过身来,好看的嘴角带着微笑,光彩夺人,那一瞬间,酒吧沸腾了。吼叫声带着热气从人的耳边擦过去,口哨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对着台上,做出蠢蠢欲动的怂恿和试探。 秦中心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