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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打探江季麟的消息,随意走到了一处茶馆便听到说评书的人精神奕奕手舞足蹈地便敲桌边口若悬河。 “好!各位看官,我们话接上节,大家都知道这江季麟江大人腹有经纶,乃识治之良才,面目俊秀,身形修长飘逸,虽不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却是咱们全大秦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最想嫁的青年才俊!但是!”评书人一顿,左右环顾一圈,面上露出十分调人胃口的神色,“大家可知,江大人已年过而立却无一妻妾!” 听书的人顿时哄然。 “我只知道江大人没有娶妻,却不知道连一妾室都没有!” “连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 “不会吧,你可别瞎说,怎么可能没有妾室。” 被质疑的评书人急忙争辩:“我说的可是事实,各位看官不知,我姐夫乃是江大人府上厨房里打下手的,别的事不清楚,江大人有没有妻妾可是清楚无比,而且更稀奇的是……” 他拉长了声音,直到大家哄哄嚷嚷地让他快说才满意地抬起左手扇了扇白纸扇子,又敲了一下右手的醒木才道:“江大人,以前连一次花酒都没喝过!” 众人哈哈大笑了一会又议论纷纷。 “江大人莫不是有心仪的女子?” “江大人若心仪哪个姑娘,那可是她天大的福分,说亲应该很容易的。” 便有人纷纷猜测道:“莫不是那姑娘已有婚配?” “难不成那姑娘已经香消玉损?” 宁长青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他听到此处,面色青了一瞬。 难道,他还念着那个……念奴娇? “安静安静!”评书人拍了拍醒木,挤眉弄眼道,“小生方才说的,可是以前,这以前没喝过花酒,可不代表以后不喝,不代表现在不喝啊。” 这话的暗示意味显而易见,大伙儿都纷纷嚷嚷:“徐头,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再卖关子把你那一头黄毛拔了去!” 评书人嘿嘿笑了声,神秘兮兮道:“前儿还有昨儿,江大人可都是去捧了怡红楼的场呢!你们还不知道吧!” “确实哎!”一个新进来的茶客插嘴,“我昨儿去怡红楼耍子时就瞧见一白衣男子被簇拥着上了楼顶的屋子,我那会喝高了没认出是谁来,今儿个听你一说便有了印象,那人可不就是江大人。” 四座一阵嬉笑感慨声。 “呀,这江大人也抵不过美色啊。” “什么叫抵不过,孔子不是说食色性也么,这是人之常情!” “就是,那江大人还未娶妻,喝喝花酒怎么了!” 七嘴八舌间,有人探头问道:“莫不是头牌香玲姑娘?” 评书人点头:“自然!大伙都晓得,那怡红楼的头牌香玲姑娘可是生的肤白貌美,一双美目顾盼生姿,那身段更是丰韵娉婷、走起路来又如那弱柳扶风,经过人身边都能带起一股子香风,这男人见了她哪个不软了腿肚子迈不开步!” 四座一阵嬉笑。 “大伙儿觉得这香玲姑娘可配得上咱们江大人?”评书人敲了下醒木,问道。 “配得上配得上!”有人喊道。 “配不上!那香玲再好看也只是个风尘女子,怎么配得上一方太守!”又有人站起来反对。 四周的茶客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评书人摸着下巴,很是满意这样的热闹。 有一人又站起来,敲了几下桌子连声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公道话!” 他清了清嗓子,道:“若只论相貌,香玲姑娘那可是咱们咸阳一等一的美人,而江大人虽也不差但也只是普通俊俏而已,故而在相貌上香玲姑娘自然配的上江大人,可若论起这身份地位,还有那能力手段,这香玲啊,远远不及,所以啊,这香玲姑娘,做得了给大人红袖添香的红颜,但做不得大人的身侧伴侣啊!” 这番话说的倒是中肯,四周的茶客也纷纷应了几声。 “这位看官说的在理,好!咱们接着说说这香玲姑娘和大人的一二事!在座的不知有多少人晓得此事,小生我可是听说,江大人为那香玲姑娘一掷百金,送了诸多布匹首饰!” “那肯定是自然的。”有人嚷嚷道,“你别光说这些啊,倒是说谁……” 那人坏笑了一下:“说说两人床笫间那些趣闻给大伙听听!” “王麻子!你胆子够大啊,小心官府的把你抓了去。”旁边的人笑嘻嘻骂道。 “哎,咱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这坊间传闻连皇上都可以戏说几句,这才臣和头牌的风流韵事还就不能说说了。”那人笑着道。 评书人也笑了:“这可是为难小生我了,小生又没有躲到香玲姑娘的床底下去。” 众人哄然大笑。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盖过了所有人的笑声。 众人惊愕的回头,只见角落一身形高大的男子站起身来,右手还伸在桌上,而手下原本的桌子生生断成几瓣,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木头渣溅落在四处,桌上的茶盏也噼里啪啦碎在地上的木渣里。 男子垂头站着,看不清面庞。 小二愣了 一下反应过来:“喂,你干嘛?挑事的?” 男子抬了头。 小二的目光对上男子的面庞,吓得一个激灵,连连退了几步。 这人的神色,好生阴沉可怖。 宁长青几乎听不清周围人指指点点在说些什么,他木然地看着地上被自己一掌劈开的桌面,脑子里乱哄哄的几乎要爆开。 许是他的神色太过赫人,在原地站了良久,也没有人敢上前指责一二。 “啪嗒。”宁长青扔下一锭银子。 “够赔了吗。”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冷的让人如同身至寒冬腊月。 “……够,够了。”小二结结巴巴说了,目送着男子走出了茶馆。 时间已经快黄昏了,街上的小贩也开始收摊,路人行色匆匆地走着。 似乎起风了。 宁长青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打了个颤,浑身如坠入冰窖般发着冷。 怡红楼…… 香玲…… 有意思,有意思。 “客观您来早啦,我们过半个时辰才开门迎客的。”老鸨面上笑着,眼神却小心翼翼打量着面色明显不善的男子。 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给我把楼上的好位置留着,半个时辰后我再来。”宁长青的声音冰冷。 老鸨犹豫了下:“这……楼上的位置都是贵客的,要预定的……” 她话还未说完,宁长青便抬手扔了一袋东西,直接飞到了老鸨的胸口处。 老鸨惊叫一声,接住了那袋子,本待要生气,却一眼瞄到了袋子里的东西,顿时喜笑颜开:“好的好的,奴家给您留着,大爷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