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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渐长,姑娘身娇体弱,这些事情交由我来做便可。”青阳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棚,“姑娘还是去里面歇息吧。” 说完便轻轻推开妇人,蹲身俯拾散落在地的茅草。 妇人被洛青阳这一番话语作为弄得满面臊红,惊慌之下只得局促地搅弄衣角,还欲说些什么,却见不远处霍启正大步走来,她只得收了此时乱七八糟的心思,半福身子对着洛青阳道过谢后,转身走向一旁的木棚里歇凉去了。 洛青阳正拾掇杂草,猛然间头顶洒下一片阴影,抬头见是霍启后,站起身,边去挑担边问他, “你和张信在棚内都说些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洛青阳才刚刚将扁担挑上肩,霍启就抢着将其接了过来,青阳要争,霍启微微施力轻轻捏了洛青阳的手肘,青阳吃痛的叫一声,又怕引起周遭人的注意,呻吟吐到一般又吞回肚子里,抱怨道, “弄疼我了,霍郎。” “我尚未用力,阳儿便嚷疼,那你可知若是挑了这一担茅草,今晚浑身上下都会如此酸痛。” 洛青阳撇撇嘴,却也不在和霍启争抢,只在一旁跟着挑担的霍启行进,送达后又帮着霍启卸茅草, “你叫我如何忍心看着一个姑娘来回挑担,我七尺男儿,这点活算什么呢。” 霍启看他还要逞强,伸手在其额前探了一把,随即摊开手掌,日光下,霍启掌中有些许濡湿的汗液, “烧还未退,便不顾身体出来搭手帮忙,致使额间冷汗涔涔,”霍启合拢手掌,向着洛青阳逼近几分,俯身与他四目相对, “阳儿如何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呢,莫不是怨我昨夜太过放肆,想要以此方法来惩戒于我?” 洛青阳听他又说起床笫之事,害怕被四周之人听去些不该听见的言语,吓得立即倾身上前捂住了霍启的嘴,霍启伸舌在其掌间舔舐一回,惊得洛青阳轻呼了一声,埋怨道, “霍郎小声些,大庭广众,你,你当真肆无忌惮。” 霍启任凭洛青阳动作,只双手悄悄覆上青阳的腰,怕他动作之间身形不稳。 二人举止不算张扬,可人多眼杂,总还是有人将他两人的一言一行收归眼底,果不其然就有好奇之人问正在帮忙干活的张信, “敢问副将大人,前方与令狐监军攀谈之人所为何人?” 张信自劳作间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霍启和洛青阳,两人俨然一副你来我往的亲热模样,在霍启面前的洛青阳比平日在他人面前放得更开,眉目灵动,嬉笑怒骂皆是风情,叫人看得挪不开眼,反观霍启,嘴边明明含着无奈笑意,眸光却蕴着不易察觉的纵容和宠溺。 张信心里叹息,嘴上却道,“此人乃江夏府中的官吏,素来与令狐大人亲近。” 这人听了张信的解释,不由感叹, “令狐大人温文尔雅,没想到与同僚关系也处得如此之好,我等能遇到令狐大人真是万幸,万幸。” 张信听了这话也跟着附和了几句,然心底却又有些担忧,若叫小世子知道将军和自己隐瞒了西行作战一事,他会不会生气呢? 第91章 难民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洛青阳自然不愿回城,青阳低烧已经退得差不多,除了身上还有些软绵绵外,已基本恢复,谅是如此,在霍启连哄带劝下,日中与傍晚他还是饮了两次药,洛青阳不回城霍启自然也不会出去,调兵遣将,粮草辎重,就只能交由张信去办。 期间霍启还让郎中过来为洛青阳把了一次脉,不知是不是青阳太敏感,他老觉得老郎中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欲语又休,奈何霍启一直站在一旁,郎中实在找不到机会开口,好容易等到张信因事将霍启叫走,老郎中才忽然凑近低声询问, “老夫眼拙,年老不知事,只会胡言,但老夫今早见令狐大人与方才那位大人同居一室,老夫意外掀帘,见令狐大人似有推脱之举,诶,”老郎中搓搓手,有些话他虽羞赧说出口,可是令狐大人为官恪尽职守,为人平易温和,为江夏周边的流民做了许多好事,而令狐大人长相出众,不排除有些人色心大起,这样的人被欺负,就算老郎中闲云半生,不想掺和是非,却也不忍心见洛青阳受辱,“令狐大人是不是被那人要挟才屈居人下,婉转承欢?您要是有难言之隐,老夫或可助大人一臂之力,我去江夏府见见赵太守……” 话未说完,霍启又已经推门而入,老郎中的话戛然而止,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又专心诊起脉来。 话虽没说完整,可洛青阳已经明白老郎中的意思了,他知道郎中怕是把他早上的举动误理解为自己排斥霍启,殊不知那只是二人间亲昵的正常反应罢了,一时间心里又喜又恼,喜的是老郎中闲云野鹤,应是不爱沾染是非之人,却能为他“挺身而出”,羞的是自己和霍启的关系竟被旁人窥去二三,但此刻更叫他难办的,是他该如何回应郎中的“好意”。 思忖间,霍启已经进门坐下,问郎中洛青阳的情况,郎中被霍启吓得诊脉的手一抖,却还假装镇定的答道, “令狐大人脉象虽稍有虚浅,却和缓有力,想必是大人太消瘦的缘故,所以宜静养,不宜频繁和过激的劳作。” 也不知这句话是哪里引起了霍启的注意,他转眸深深看了老郎中一眼,郎中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盯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举动,只能假意咳嗽,掩饰情绪。 “老者不必担心,您的建议和关心我收下了,此后的事有霍大人帮衬,自然不会如以前那么累。您尽管放心。” 洛青阳适时出来解围,一句话明着说病情,暗着却是告诉老郎中无需掺和他与霍启的事。 既然本人都已经这么说了,郎中自然不会再去参与,只得又说了些注意的事,便告辞退下。 待人走后,洛青阳舒一口气,又问霍启,“副将寻你出去,所为何事?” 霍启答道,“城内赵釉派了人来,问你我今日之安排。你在城外,我自然不会回去,所以只叫张信跟着他们回城了。” “张信回城作甚,你有何需要他帮着做的么?可是最近又有了新的安排?” “不曾有什么安排,只是大军刚到江夏,休整事宜颇多,需要费些心神。” 洛青阳怕是什么重要的事,行军打仗,沙场点兵,虽是他一直憧憬的东西,可真要上手,他却是个十足的门外汉,“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先回去便是,这里我一个人就能处理。” 霍启未置可否,此时正当午时,日光灿烂,气温宜人,洛青阳忙了一早上,已有欲睡之意,加上刚刚喝了药,困意更浓,一双眸子微微含了点温润水光,如秋水,似春波,懵懂迷蒙得很,霍启心疼他,走近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洛青阳则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