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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其实就是个意外,你不要想多了……大家冷静一下,我想我们都错了……你好好问问自己,你究竟有多喜欢我?其实你就是好奇心作怪,图个好玩而已…… 呵呵,闹了半天,人家竟然认为他只是在玩,而且还是自作多情的玩?这跟一个人在台上卖力投入表演,末了最后有人告诉他说“其实根本没人在看你”有什么区别? 那种全心全意付出却被一语否定的肝肠寸断让夏炎无比失魂落魄。他只觉得胸口仿佛踏过千军万马痛得一塌糊涂,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一把拉过方向一脚急刹将车踩停,拳头重重垂在方向盘上,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一般扑趴下去…… 俞远…… 早上不到八点,瞎子第一个来到公司,正准备到夏炎的办公室帮他打扫卫生,一推开门,却看见老大双手交叉扑在办公桌前睡觉。 夏炎被开门声惊醒了,睡眼惺忪抬起头,一看是瞎子,又把头埋下去接着睡。 老大昨晚睡在公司里?瞎子很意外,只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公司都待不了多大一会儿,最多待个把小时签签字盖盖章就走人。尤其是那天晚上那事以后,总觉得老大整个人都不对劲儿,时不时的一个人傻乐,也不知是高兴个啥,但他只字不提,做小弟的再好奇也不可能开口问“炎哥,俞警官是不是被您干了”吧? “炎哥,怎么在这儿睡呢?担心着凉。”瞎子很奇怪,明明楼上就有大床,为什么老大要睡在办公室?而且看他睡觉的姿势,十有八九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少管我,出去。” 瞎子一怔,跟着心里一颤,他好久没有听老大这样说过话,那种僵硬的语气和漠视的眼神让他害怕,老大怎么了? “炎哥,我买了包子和豆汁,您要不要……” 夏炎抬起头,仅仅一个眼神,就把瞎子吓得忙不迭的退了出来,多一秒种都不敢逗留。 这不是平时跟大伙儿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老大,那种阴郁得像潭死水的目光已经太久没有在老大脸上出现过,到底出了什么事? 同样,在耿昆阳从夏炎办公室出来后,也抱有相同的疑问和忐忑不安。那种又漠然又阴冷的眼神,耿昆阳只有八年前在部队的时候见过一次。 那年他们被派往Z县参加泥石流抗灾抢险,分在了受灾最严重的乌兰村三尾湾灾区,当时沿途道路已经连续塌方造成交通堵塞,农田被大面积摧毁,数十栋民房更是受损严重,桥梁坍塌,许多尸体漂浮在泥水上,现场是一片惨不忍睹。 为了防止次生灾害的发生,夏炎他们小组共计八个人在到达现场后,对可能再次发生泥石流、山体滑坡的地段进行仔细排查。在及膝甚至淹至大腿以上的泥泞里,大家用锄头铲子挖、用手刨,在进行搜救排查的同时,全力搜寻掩埋在废墟泥水里的群众物资,最大限度降低群众的经济损失。 这个时候泥石流随时有可能再次袭来,他们必须在泥石流再次到来之前完成此地受灾群众的搜救工作,整个过程就是在争分夺秒,时间意味着生命的存亡。 就在大家低着头屏气凝神争分夺秒搜检的时候,只听见其中一个战士大喊了一声:“不好,快跑!!!” 其他战士闻声直接本能的迅速爬到树上或是跳上淹在泥水中的建筑上面,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夏炎本来站在泥泞的矮坑里,一听战友叫道,立马转身三两步跨上一个类似翻塌的阳台建筑物,转身一把将下面的耿昆阳也拖了上去。 紧接着,一股翻滚的黑龙从山顶呼啸而来,一路卷起无数房屋树木,波涛蜂涌而至,一时间地动山摇惊心动魄,从没亲眼见过大自然发飙是什么样子,夏炎和耿昆阳呆了,脑中一片空白。 两人稳住脚后不约而同的确定着其他战友的安全。 “小海!”夏炎一眼就看见在泥水中扑腾的战友谢海,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 其他战友也看见了,纷纷激动的大叫起来。谢海刚才站在一根倒塌的树干上,由于水流太急太大,把原本架在房梁上的树木给卷了下去,站在树木上的谢海也一并被冲进水中。 夏炎想都不想,抬起腿就要从阳台翻出去拉谢海,被耿昆阳一把捉住,“夏炎你干嘛,疯了你!” “放开我,我要救小海!”他使尽全身力气要挣脱耿昆阳。 “我cao,你怎么救他?你下去了就你俩一块儿死了!” “你快放开!放开!”夏炎还是不依不饶,他恨不得整个人跳进湍急的泥水中。 夏炎那浑身的力量可不是开玩笑,耿昆阳快拖不住人了,一着急上火,挥手一拳狠狠揍夏炎脸上。 “…………”一时间,夏炎被这重重一拳打懵了,瞪圆了眼睛怔怔的望着耿昆阳,说不出一句话。 “你给我听着,”耿昆阳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下去,老子马上就跟你一块儿跳下去!” 谢海比他小两岁,是他们队里年纪最小的战士,来自贵州某一贫困山村,老实巴交勤勤恳恳的一小伙子,平时在队里不计较不埋怨,经常吃点儿亏也是一笑而过。部队每月发的军饷他基本都是寄回去给老母亲,自己仅留一点饭钱。就这么耿直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 就这样,夏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在泥石流中扑打着翻来滚去,最后被卷入狂潮直到完全吞噬不见,水面上只飘起了谢海头上缠着的那根绷带……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那时,夏炎那种触目崩心的眼神叫耿昆阳看了都觉得心里发寒,他眼睛里仿佛能滴出血,透着让人心悸的黯然和阴沉,整个人像是短路了一样,滞板的看着那一片废墟,半天一动不动…… 时隔多年,耿昆阳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后脊梁发毛。他知道夏炎不是爆脾气的人,他很少发火,平时都是一副不君不痞嬉皮笑脸的样子,大多事情不必他兴师动众就能解决,但要是真把他惹毛了,他有的是办法把惹到他的人置办的妥妥帖帖,耿昆阳又不是没见过。 只不过让耿昆阳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惹到夏炎了?那要死不活的表情摆明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的嘴脸…… 为情所困? 东华门派出所—— “俞远,收到小戴的请帖没有?”赵小懿双腿伸直搭办公桌上,抽着烟。 小戴是他俩原来在分局的同事,都在刑侦队待过,关系不错。 俞远正写着材料,“嗯,收到了。” “妈的,你说小戴这小子才几岁啊就结婚,着急什么。” “也不小了,都二十四了。” “老子二十六了不都还单着么?真是不公平。”赵小懿丝毫不掩饰自己□□裸的嫉妒。 “这种事哪儿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不就是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