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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脸色陡然一变。 ☆、49. 老师与我 我轻轻地笑了笑。 我知道,此时此刻,肯定有越来越多的目光集中到我的后背上,有个成语叫做如芒在背,可是,我却没有这种感受了,我坦然自若地听着老师的讲课,面目安详得,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祁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啪!”一声。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像是一切都未发生一样。 “上课吵什么吵?”这一刻,安静的教室里只剩下祁阳的声音一如雷声滚滚,不知是之前他从未表现出这一面,还是他此时此刻的气势实在惊人,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包括站在讲台上有些呆若木鸡的老师。 好歹议论声小了下来。 只是我感受得到,总还是有些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后背。 祁阳面色铁青,腮帮子鼓起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从喉咙里面憋出三个字:“不是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轻蔑地笑了笑,说:“我知道。” 他惊诧地看着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抬了抬眼睛,没有回答他。有些东西是不必说的,事情的细末都会被你身边的人呈现出来。看看着整个班的反应便知道,来的,是什么。我淡然地望着眼前的黑板,说:“等到你们都告诉我,我恐怕只能坐以待毙了吧。” 良久,他没有说话,快要下课的时候,他轻声说:“我会解决这件事情,你别担心。” 我簇起眉头,加重语气,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再插手我的事情。” 他却不再答复我。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老师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甚至还心有余悸地看了我这边一眼,也不知是看祁阳,还是感受到了什么,看向我。等老师走出门,教室里便像是取消了禁令一般顿时炸开了锅。他们的目光再没有任何掩饰地投向我,只是碍于我平时在他们心目中留下的印象以及身边坐着的杀神一般的祁阳,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走过来。 教室就在这股微妙的热闹中绵延中一种欲语还休的安静。 终于有人出头了。平日里一个坐在教室后面的体育生站起身将凳子踢翻在地,嚷嚷道:“我说跟章程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原来感情是咱们班大名鼎鼎的许其央啊!” “两个男的搞在一起,恶不恶心啊?!”他朝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啐了一口。 我只是轻轻蹙了下眉毛。 “欸你他妈怎么说话的啊?!”一个平时就挺照顾我的女生在这个时候竟然站出来帮我说话:“恶心你别待咱班啊!咱班也供不起你这样的牛鬼蛇神!” “你他妈说谁牛鬼蛇神啊?”那个体育生踢了一脚本就倒在地上的凳子,“哐啷”一声,“你以为你帮他说话他会给你钱啊?弄不好你也是个同性恋吧!” “我□□妹!”那个女生本来也就是个急性子,一下子被体育生点爆了,一手就将桌子上的几本书掷到他身上,“嘴巴再不放干净试试?” “他妈了个□□!”那个体育生说着就要走过来。 另一个男生看不下去了,起身欲拦,体育生一手甩开,吼道:“少他妈在这里装英雄装好汉!” 那男生被体育生直接扫了面子,不禁急了,粗嗓赤眼地骂:“你他妈对一个女生动手你就是英雄!奶奶的!” 体育生直接转身就给了那个男生一拳。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一群人跑上去劝架,好不容易将两个人拉开,两个人此时都像是正在相斗的公鸡一般,面红耳赤,喘着粗气。 便在这时,听到动静的班主任终于赶了过来,见到班上混乱的状况,生气地喊:“你们在干什么?打架斗殴啊!啊?有本事在教室里面打,怎么不去外面打啊?让全校同学都看看,你们打得多威风啊!” 一顿□□过来,班主任将两个人都提到了办公室。 这个插曲算是过去了,然而祁阳的眉头依旧紧锁。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林桃跑过来,说:“其央,那些照片,你脸上打的马赛克全没了!”我平静地点头,说:“我知道了。”她气愤地问:“又是祁阳弄的?” 我摇摇头,说:“这一次不是他。” “那是谁?” “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这个人迟早会跳出来的。” 陆俊文站在一旁问:“要不你请假回去避几天吧?”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这件事情,再怎么避,也避不开。” 便在这时,有人来通知我说:“班主任叫你去她办公室。” “我陪你去。”桃子说。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这么紧张干嘛啊?” “其央……”她的眼眶渐渐红起来。 我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说:“行了,我真没事,我先去了啊。” 在他们两个的注视之下,我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开着暖气,一进去就闷得慌。当我合上门,才发现里面坐着的老师全部都抬头看着我。我吸了一口气,走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抬眼看了我一眼,对还站在一旁的两个人说:“你们先回教室吧。” 于是,办公室里面,只剩下老师与我。 ☆、50. 道德问题 这一刻,暖和的办公室里面却弥漫着一种森然的压迫感。班主任望着我,许久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周围的老师也望着我,许久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我决定自己打破这尴尬的沉默,说:“老师,我来了。” 班主任像是刚才在发呆一般,迟钝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说:“哦,你来了。” 也许,她从来没有面对过我这种学生。 看着她略略有些茫然的脸,看见她渐渐生了皱纹的眼角,忽然觉得,曾经她那些威严、凶恶、不近情理、刻板严格,不过都是身为一个老师的伪装。本质上,她还是一个三四十来岁的,性情温暖的,女人。 她说:“你的事,我刚才听他们俩说了。” 一句话,又无下文。 静静的,我也不知该如何去接这句话,于是也继续沉默着。当什么也不知道说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合适的存在。 终于,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几个老师耐不住这种气氛,相继离开了办公室。 于是办公室里面,只剩下我,和我的班主任。 那种森然的压迫感,更加紧迫地逼近了我。 我终于还是开口,说:“这件事情,我会尽快解决。” 这句话似乎就像是点燃了一颗炸弹的引子一般,她霍然抬起头,用一种力度不大却毋庸置疑的口吻说:“解决?你要怎么解决?你告诉我,如果这件事情就这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