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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郑重的看着清浅的眼睛,“你是本王的儿子。你背后的麒麟状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据。” 自己身上的细节,自己怎会不知?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让清浅无法接受。 显赫于天下的王爷成了自己的生身之父,一直深爱的相公却是害自己流落他国沦为杀手的罪魁祸首… 而且,似乎自己即将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储君… 这个世界,开始让清浅无法理解。 “不…”清浅喃喃道,“这不是真的…” 突然转身夺门而出,似乎,这个还年幼的孩子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所不想面对的一切。 “清浅!” 许白满脸焦虑,跟着追了出去。 摄政王府,荷花池旁。 “清浅。” 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我只都有些事情你还无法接受,可是…我们都必须学会面对。” “当年,你为什么要将我抱走….” 他是在怨自己么? 这个问题,许白无法用清浅可以理解的理由解释出来。 唯有长叹一声。 “清浅,如果你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或者和我许白毫不相干的人,我会告诉你,当年那个襁褓里的婴儿,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里的牺牲品。可是你是我的清浅啊,我许白,作为你的相公想你道歉。我发誓会用自己这一生剩下的时光去宠你爱你,来弥补我当时对你犯下的错误。清浅,原谅我好吗?” 月光下,许白看着清浅的眸子里,有点点的星光。 许白不用听清浅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便知道他的心意。 轻柔的用方才掉落的衣裳裹住清浅的身体,然后将他抱在怀里,回到了摄政王的书房。 “王爷。” 许白将清浅放下。 摄政王笑笑:“这孩子有些性子,只有你能劝得住他。” “只是日后的事情…” “本王自然会一手扶持清浅登上皇位。只是,本王担心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许白自然理解摄政王话中深意。 他温柔的看了看清浅:“时至今日,才知何为人生。请王爷放心,许白只求清浅顺利生产,和孩子一生平安。” 五个月后。 摄政王府,清浅的卧房外的许白和摄政王皆是满脸忧色的踱着步。 虽然连着吃了几幅凤凰翎,又命太医精心调理,可清浅的身子特殊,还是让人无比的担心。 忽然,房中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 此时已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许白疲惫却欣喜若狂的脸上。 “哎呀,恭喜王爷恭喜许先生!” 接生婆一把推开了门,红光满面。 “生了!生了!还是个小皇子呢!” 许白推开稳婆,第一个冲进了房中。 卧床上,清浅累得几近虚脱,可怀中抱着那粉嫩嫩的小人儿,脸上却扬着幸福的笑。 “清浅…” 这一大一小,便是在自己余生的全部。 “相公,”清浅抬眼,看看许白又看看跟在身后的摄政王,“给这孩子,取个乳名吧。” 许白没忘了,清浅怀孕的这几个月中,还时常想着诸老三的大rou包。 “不如,这孩子小名就叫包子吧。” ☆、第六十一章 后记 那日清明雨后。 芳草萋萋离人泪,孤坟荒冢踏歌无。 云钦俯身,将自己种了许久的兰花,轻轻的放在赵允熏的坟头。 他喜欢干净,喜欢花草,自己知道。 儿时一同在刺鸟,他喜欢戴花,喜欢将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自己曾多少次为这件事嘲笑过他欺负过他,可今日,物是人非。 在云钦的记忆里,他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 放下备好的桂花糕,云钦倒出两杯酒,一杯洒在他的坟前,一杯自己饮下。 “几年过去了,你可还好?” 忽的苦笑,究竟是去了那么久,自己却还当他活着。 没由来的想起他的容颜,好想伸出手去,抚上一抚。 “当日你说走边走,还跑进朱家,可知我找了你许久,”云钦抚着墓碑,独自低声道,“若你还活着,总想问你一句,你爱那小子么?” 朱少寒,他夺走了他的心,又夺走了他的命。 “在我身旁,你不愿意,不愿意受我的欺辱,不愿意待在刺鸟..可你去了朱家,偏就这么死了,人死了,见不到面,连个念想都没有。” 不远处,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了过来。 “属下参见首领。” 马车内,一个模样俊美的年轻人走了出来,附身跪倒在云钦面前。 “来了。” “那人已带来了。” 云钦点点头,那年轻人便从车中拉了一个人出来。 猛地一推,那人,便一头栽倒在云钦脚旁。 的确是朱少寒。只是他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眼睛里失去了昔日的跋扈和神采,整个人都好似痴痴傻傻似的。 “你瞧,”云钦冷酷的拽着朱少寒的衣领,让他靠在自己的身旁,“我猜你会想念这小子,便带他来给你看看。” 朱少寒目光呆滞,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好奇么,”云钦笑,“他杀了你,又逼死了朱浣信,没错,是掌握了红楼和朱家。可是,不久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疯了,他时常说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你和他那个死鬼哥哥。允熏,我早就对你说过,做大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素质。” “赵允熏..” 听到云钦唤“允熏,”朱少寒似乎有了些反应。 “你爱他么?”云钦自顾自地说着,“今日,我已成为刺鸟的领袖,允熏,你跑不脱。我说过,你赵允熏生是我云钦的人,死是我云钦的死人。我会在这里给你修一个僻静的园子,既然你爱那傻子,我便要他生生世世的守在这园中,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朱少寒突然傻笑起来。 “允熏,赵允熏…” “哼,”云钦嘲讽的看着朱少寒,“真是个傻子。自家的红楼都已落入了那白玉的手里,还每天只知傻笑。” 放开朱少寒,云钦回身,抚摸着自己亲自篆刻的墓碑。 “等我也死了,便也一同葬在这园中。你跑不脱,要听话,知道了吗?” 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