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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要走,云砚立即吼道:“喂!你搞清楚情况了吗,是你男朋友非要来招惹我!!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你给我回来!” 白禾脸色发青,转过身狠狠剜了他一眼,:“他招惹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趁着他对那个人内疚……你,呵呵,你以为他对你的兴趣来自于谁?”白禾的神情忽然有些玩味,“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你和阿远之前的一个床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那个人死了,阿远是因为那个人才给你点好颜色。一个替身而已。” 这下轮到云砚发笑了:“那又怎样?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找替身,该难过的是你吧?” 白禾脸上真可谓精彩纷呈了,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咽下恶气,低声骂道:“自甘下贱!果然像他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 “白禾学长,”云砚叫住他,沉着嗓子道,“你这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云砚,他会生气的哦。他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想他。” 白禾听到那个称呼,像撞了鬼一样看他,呼吸急促了片刻,等平息下来,伸手在调控箱里cao作了几下,最后留下一个冷笑,转身离开。 云砚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过了十几分钟,他就感觉到太阳房里气温降了下来,刚开始还挺凉快的,到后来就有些受不了了。 虽然他把门打开,连通着外面,但冷气毕竟是从这里面吹出来的,加上他没有进食,血液循环慢,坐久了就觉得有些冷了。 只好站起来运动运动,但是很快就没了力气,便尽量往门口坐些,祈祷有其他人前来救援。 他真没想到白禾下得去这种狠手,看着那么温文儒雅的一个人,以前,他还亲口祝福过他和贺闻远,如今却说他只是个床伴、不是什么好货。 虽然床伴可能是个事实。 一开始还说什么“别碰别人的东西”,贺闻远算什么东西?就不是个东西! 云砚在心里一会儿咒骂那两个人,一会儿迁怒于系统,一会儿又是自怨自艾。 到后来他实在是撑不住了,躺在里面睡了一觉然后被冻醒来,既冷又饿,昨天的头晕劲还没过去,一站起来就感觉整个人都飘忽了。 渐渐天色黑了下去,云砚觉得脑子混沌,这次再睡过去可能真的醒不来了,他想到系统还有个技能在,开始考虑要不要用一下了。他真怀疑白禾是想杀了他。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云砚余光瞥见一道手电筒的光打进来,四处照着,然后打在了他身上。 很快那人摇动摇杆把铁板搭上来,仓促间连灯都忘记打开就冲过来。 得救了。云砚笑了笑,觉得来人简直是天使。 他撑着身体往门口走去,想立即离开这个地方,但站起来的时候脑内供血不足,一阵眩晕,脚下一滑。 “小砚!!” 那个人大声喊,声音里尽是肝胆俱裂的味道,1973的叫喊也在脑中双重奏,云砚清醒了一刻,用力扒住了地板,才没有掉下楼去。 底下那人跑得比奥运会百米冠军还快,几乎瞬息就冲到了他身边,把他拉回安全地带,然后卷进了怀里。 清淡的果木香掺杂着不常有的烟味……属于贺闻远的气息,此刻居然这么温暖。 你今天又抽了多少烟啊,不是已经没有烟瘾了吗——第一意识竟然是想问这个。 云砚冷得发抖,不由自主往怀里钻了钻,那人把他搂的更紧,心脏跳动的非常剧烈,似是心有余悸。但云砚忽然反应了过来了什么,猛地挣扎开来,震惊道: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Chapter 18. 你刚才叫我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男人的表情也凝固了一瞬,却很快面色如常。自控力使他的反应天衣无缝,等云砚看向他时,那面上只流露出一丝歉意。 云砚懂他的意思了,低头讷讷道:“我和你那个……故人,太像了是吗,不光是长相,对吗?” 贺闻远没有回答。但云砚想问的远不止这些,刚才男人情急之下的情绪再真实不过,充斥着慌张和关切。 也许人在身体脆弱时很容易感性,他几乎是怀着些期待和忐忑,小心翼翼问了出来:“你真的是因为我像云砚,所以才对我百般关注和照顾吗?” 贺闻远沉默了一会儿,却只说:“是很像,刚才……弄错了。抱歉。” 他这样回答,后面的问题便怎么也问不出来了。云砚失落的垂下头去,然而贺闻远却抬起他的脸,认真说道:“我也有问题要问你,昨天的最后一幅画,你从哪里看来的?” 云砚怔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那副塞纳河的简笔画,一时有些茫然:“你怎么知道,是有原画的?” “果然有?”贺闻远显得有些不合常理的激动,“你在哪里见到的?现在还能找到吗?告诉我!” 几乎称得上失态了,云砚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别急,慢慢问。那画是我……哦不,是云砚学长很多年以前无意得来的。” 贺闻远不自觉的手上用力:“那是我母亲的遗作。” “你说什么?!”云砚大吃一惊,舌桥不下,“你……你……是你……” “在哪里得来的?”贺闻远追问,但从表情看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两人皆是不亚于对方的惊异。 “医院,医院……”云砚难以置信道,“是你,十年前我在……云砚在医院碰见的那个小孩,是你?!” 贺闻远激动的双手发抖,捧起云砚的脸庞细细描摹,太阳房外的风雨似都静了,月影透过棚窗洒进来,手电筒落地,那束灯在黑暗中滚动,停止。 而贺闻远怔忡呆愣,似大喜,又似大悲。最后,却是笑了。 “竟然是你……” . 十年前,云砚在医院遇见过七岁的贺闻远。他们谁都不认识谁,十年后,也谁都没认出谁。 那年贺闻远生母逝世,被父亲强行带回国,连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只带走了一幅油画。起初他百般反抗,折腾到大病,只知死死抱着母亲的遗物不放,嚷着要回去。再后来,终于明白暴力反抗最是无用,开始锋芒内敛,不形于迹。他要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脱离父亲的控制。 医院那次大概是最后一次表面上的反抗,他趁着保镖离开拔掉了手上的吊针,却很快被发现,于是满医院的躲藏,然后在走廊转角遇到了小云砚。 彼时他躲在长椅下面,听见了保镖走近,询问云砚的声音:“小朋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另一个小朋友呀?告诉叔叔好吗?” 小云砚脆生生道:“没有耶叔叔。” 保镖继续耐心哄他:“没有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