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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下去。 可是这不可能。 “累吗?” 徐缓摇摇头,又问:“你呢。” 任颉书轻轻笑,“你觉得这个字会出现在我的系统里吗。” 徐缓也笑,“也是,你和我不一样。” 任颉书停下车,“到了。” 徐缓准备下车,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 徐缓转头,任颉书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和你不一样。” “你也想累一下?” 任颉书松开他,“你还是累了。” 徐缓顿住,想了一瞬,才发现他被任老师套路了。任老师的逻辑还是那么厉害,他无声笑笑,起身离开座位,往大厦里走去。 任颉书目送他离开,久久没有启动车子。 徐缓来到大厦,公司里的人还没有下班。徐缓紧急召开会议。 大家都已经习惯这位新徐总的紧急会议,都见怪不怪,连抱怨都没有了。 徐缓和大家传达了一下新餐厅的构思。 果然遭遇了很多不同的声音。 赵义林说:“我很能理解你们大学生新奇的想法,但是开这家餐厅,来的都是学生,能有什么高利益?” 徐缓早知道赵义林一定是他第一个阻力,也是最关键的阻力,他不徐不疾地说:“我们的公司的收益已经很高了,难道还抽不出这点资金开这家公司?就算是赔,也赔不了不少。” 赵义林怒不可遏,“你这是胡闹!开一家餐厅不是你这样上嘴皮碰下嘴皮这样玩玩的!” 徐永安也附议,“是啊,一家餐饮运作起来,得付出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不是你说的那么轻巧。再说,一家餐厅要养这么多猫,这听着就很不像话!要是客人吃着吃着,脚下的猫爬上桌抢食物,岂不笑话?”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徐缓伸手,身后的秘书将早已准备好的策划书交到各位股东手里。 这是霍晨晚做的策划,向来滴水不漏,十分诱人。 有些小股东明显动摇了,但是碍于赵义林等一些大股东,没有表现在脸上,一副依旧咂舌在考虑的样子。 等大家看完,徐缓开口,“我知道大学生的经济能力有限,但是他们却是高消费群体。他们愿意花三十元喝一杯奶茶,花钱连眼睛都不眨。但是相较于已经工作的人群,纵然也有这么大肆挥霍的,但是很多都知道金钱来之不易,如果有五元的奶茶解渴,我想他们是舍不得和三十的奶茶。这就是大学生群体的不同之处。我这个策划,很巧妙的运用了这一点,所有菜单的价格不贵,但也不便宜,恰好卡在他们的消费水准上。” 赵义林依旧不同意,“不行,不定因素太多,不能这么轻易就将公司转成这样的状态。” 徐缓深吸一口气,“赵叔叔,我没有要公司转型的意思,就是一个试行,如果不行,也没有很大的影响啊。” 赵义林将策划书一合,根本不想看它,“餐厅前期的宣传,必定要打永全餐饮的旗帜,你让我这个永全餐饮的大股东的脸面放在哪里!” 徐缓发誓,“赵叔叔,我保证,餐厅的前期宣传,绝对不提永全餐饮一个字。” 徐永安老好人一样劝说:“缓缓,没有公司的宣传,餐厅起步难上加难,你还怎么确保利益?” 徐缓沉声,“我自有办法。就这么决定了,我希望我明天过来,大家能在同意书上签字。” 说完,没有留给别人任何余地,散会。 会议结束后,他又视察了几个部门的运作情况,查了几家餐厅的收益情况,准备离开公司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踏出大厦的门,本想走地铁的徐缓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有一丝甜蜜,很明显,直上溢唇角,上扬;直下达双脚,轻快。 “任老师,怎么这么贴心,亲自来接我?” 任颉书没说话,看着他。 徐缓轻快的脚步顿住,上扬的唇角一滞,“不对,你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你在这一直没有离开?” 任颉书下车,帮他开门。徐缓没有动。 任颉书催,“上车。” 徐缓木讷地上车。 任颉书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从车后掏出一个礼盒,礼盒很大,在逼仄的车里显得拘束。任颉书将礼盒给徐缓,“生日快乐。” 今天是徐缓的生日,他出生在一个温暖的季节,秋末初冬。 以前的生日,总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而现在,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徐缓接过礼盒,眼睛闪闪,很明亮。后来又想,也是,他的任老师向来是无所不能,“我可以打开吗?” 任颉书点头。 徐缓迫不及待打开,那一刹那,他愣住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大礼盒里躺着的,是一个纯手工做的熊玩偶,穿着一件手工织的红色套头毛衣,眼睛是黑曜石,即使没有阳光照射,也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像活的一样。 如果它只是一只普遍或昂贵的手工布偶,或许徐缓只会条件反射地惊讶,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傻傻地愣在那儿许久。 这是他小时候梦寐以求的。 那只曾在地摊上躺着,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地期望他能够带回家,但是徐缓却无能为力的执念。 如果说徐缓现在有多喜欢它,倒也不至于,只是幼年扭曲的执念,造成他现在的集物癖,而这个礼物,可以治愈他的执念。 他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这件事在自己心里的影响,包括任老师。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 任颉书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的房间里,有这副画。” 徐缓笑起来,一天的烦恼都抛却,“原来这样,我以为你可以读心呢。对了,你怎么找到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 徐缓咯咯笑起来,心想,任老师自夸起来,连王婆都不敢卖瓜了。“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我妈。” “好。” 徐缓本不想这么晚去打扰季美芳,但是现在想起了自己生日,也就想起来mama的受难日,这天,无论如何都要去医院看看。 靠近十点了,季美芳已经休息,但睡眠浅,徐缓一到,她就醒了。 徐缓招呼护工回去,今天他要亲自陪母亲。 任颉书拎着一块小蛋糕,考虑到季美芳的身体状况,晚上不宜吃太过甜腻的食物,徐缓就选择了一块小蛋糕,三个人围在一起坐下。 徐缓将蛋糕打开,切成三块,递给季美芳一块,“妈,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你将我带来这个世界。呐,吃蛋糕。” 季美芳含泪笑着,沉默地吃蛋糕。 徐缓的心一阵揪痛,自从mama发病,话就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