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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观众戏谑笑说。阎英冷淡地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和你有关?”大抵是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对方蓦地噤声,其他人的声音也多多少少的轻了下来,氛围却更为压抑了。郁梨攥着信角,将信递给他,“你看了就知道。”“你应该知道送给我的信都有什么样的下场吧?”阎英的唇畔含笑,慢条斯理地接过了信,“毕竟你亲眼看过。”她呼吸一顿,就见那封她花了一整晚涂涂改改书写的信,被轻飘飘地撕成了两片纸。他手一松,这信就飘在了地上,被鞋子踩过的脏污的雨水渐渐浸湿。右下角的“郁梨”两个字被吞没消失。“这位学妹,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一样呢?”是,她凭什么以为自己不一样呢。就因为夏奇他们出乎意料的包容了她吗?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不知为什么,这个应该让她羞愤至极的场面,周围人的议论,取笑逗弄的对话,却没有激起她半点情绪。郁梨比她自己想象的更平静。这些人对她是什么想法看法,这一刻,她全然无所谓。唯一只有转身离开的那个人,牵动着她每一根神经。它们仿佛被针扎到的孩子,痛的将自己扭成一团,拼命地打滚叫着疼。心脏被人拉扯,酸胀不堪,仿佛稍动一动,就有眼泪要掉下来。她太爱哭了。偏偏这次没有。她抹了下眼角,没有想象中的泪水,一片干涩。人群已经散了,她蹲下来捡信。湿透信纸了的污水滴在手上,她也不管,只是轻微地甩了甩信纸,企图将它甩干。总不能将它就这么扔着,还要麻烦人家来打扫。可能是动作慢了,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刺疼,脑袋里有一刹那的空白。忽地,她听见头顶传来叹息声,在她站稳想抬头时,一只温暖的手轻揉了下她的头发。“别哭。”是夏彦清冷却又无奈的声音。一大颗眼泪蓦地从她眼角掉下来。☆、第69章chapter69人总是这样,在没有人嘘寒问暖的时候,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压在心底。可一旦有人向你表现出温柔的善意,反而忍不住流泪。郁梨以为夏彦和阎英一样,将她斥离自己的世界,但他没有。“谢谢学长,我没事。”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她鲁莽的拿手背猛擦,冲他笑了笑,“没想到学长还愿意理会我,我很高兴。”夏彦稍稍一顿,从身边路过的女生手里借了张纸巾给她,见她不好意思地低头打理面容,望着她头顶的发旋微微出神,片刻后道:“你别怪他,这种事不是那么好接受的。”“我明白……”郁梨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我知道,反而是学长你们一下子就原谅了我,我有些受宠若惊。”夏彦半晌没开口,直到郁梨以为他离开了,将要抬头时,才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不一样。”他们都不是阎英,不是那个,被她喜欢的人。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如果不在意她的感情,就不会将它当做一回事。如果在意,反而会因此觉得庆幸。这是一种联系,哪怕它很荒谬,都是他们之间的联系。甚至于,她最初是为了他才愿意开启游戏。在希望变得渺茫时,他甚至能从中体会到一种无奈的甜蜜。她为他而来啊。郁梨很想问他们是怎么想的,对她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许多事物的观念都来自于周围的人。当他们认为这并不严重时,她的判断也会出现偏移。即使有同理心,她终究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事情,只知道不会愉快,可是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但这个话题到底太敏感,为了一个人,将别人的伤口再撕开来,这样好吗?就算他们表现的再云淡风轻,郁梨也不会没心没肺的觉得这样的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愿意宽容待她,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往后小心地弥补修复。因此她最终也没问出口,只道坚定地道:“我会再试试的。”“好。”夏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我会帮你。”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易的谅解她,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没有和她闹的资本。他虽然收了信,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复,她也从未想过追问。不是他想将她赶出他的世界,而是她在发觉事不可为后,理智的停住了脚步,礼貌退出。能让她不顾一切去哄的人,始终就只有那一个。*夏彦走进阎英寝室的时候,看见他手臂搁在腿上,大喇喇地猫着背低头玩游戏。天还没暗透,沉甸甸的一轮红日,晕染的大半个天空都是暮色。房间里的灯没开,说亮不亮,说暗不暗。他按下了玄关处的顶灯开关。比起虚拟游戏,他们都更倾向于现实中的竞技运动,很少见他摆弄游戏机。察觉到灯忽然亮起,阎英后仰看了一眼是他,趁机伸了个懒腰,“有事?”“嗯。”夏彦把手里的信摆到他桌面上,看着好友在顷刻之间变得面无表情。“能遣你当信差。”阎英后靠在椅背上,“她本事不小啊。”“这是她给我的那封。”“……”“她没让我送。”想想也是,给他的那封早就打湿不能看了。只不过他以为她会再写一次而已。“哦。”阎英冷淡地回了他一个字,再次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游戏事业中,打打杀杀的爆炸声响震耳欲聋。夏彦不为所动,没有离开,也不阻止他的举动。他在他cao作的空档,稍微变得安静时问,“你到底怎么想的?”“……”“不高兴,不乐意,不想见……”“……”“还是对她深恶痛绝?”夏彦特地挑了难听的字眼。“……”“至少给她一个答复吧。”“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