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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左耳室不过大小与右耳室差不多,棺椁却被放置在最里面那墙墙边,棺椁正对着的那面墙脚有一对金银器物和青铜制品,两侧还各立着一只半人高的精美花瓶。 洛行云他们所在之处算是一个小平台,还得下几阶楼梯才能走到棺椁附近。 洛行云:“你说这地方除了门以外还有没有别的通道?” “这就得看皇帝卖不卖我们面子了。”历万书伸了个懒腰,而后就往楼梯下走,想要到处瞧一瞧。 “等一下。”洛行云叫住了他,从衣袖中摸出个小瓷瓶来,倒出两颗精致红色丸子,“方才我们在大殿中吸入了一些气体,不管有毒没毒,吃了这个有点保护作用。” “这丸子除了解毒之外还有什么功效?这么小靠不靠谱?”历万书捏起一颗道。 洛行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下把手中剩下的丸子抛进口中,继而冷笑道:“吃了筋脉尽断半身不遂,那你要不要?” 历万书立马将丸子一口咽了下去:“要,这种解毒方法很新鲜值得一试。” 两人来到棺椁附近溜达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便以此地为中心向四周探查,若没有另外的通道可走,即便是要费尽力气将那石门破开这种蠢法子也要一试了,怎么也好过困死在这里。 然而他们搜了一遍甚至连那些个青铜瓷器都一一摸过,也没有发现任何能作为机关的东西。 历万书:“阿云,我们一直这么找,连细致的地方都没漏掉,却恰恰漏了一个地方,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晃眼的地方越容易被忽略。” 洛行云听闻就将目光放回了四周,而后停在了那个很是晃眼的东西上,那棺椁。 这棺椁的确是一眼就能看完,除了里面。 “这皇帝...该不会丧心病狂到把机关装在人家棺椁里边吧?那我们岂不是要开棺?”洛行云一拧眉:亵渎死人这种事一般非常邪门,更何况还要在地宫这等阴气重之地,虽说他一个刺客见过死人不少,但那都是还有温度的。 历万书走到棺椁边绕了一圈,虽然他也不大想瞻仰十几年前的人的遗容,不过半晌后还是一展折骨扇无奈道:“恐怕真的要开棺了,这儿竟然有个血手印。” 洛行云赶紧过去看,只见棺盖与棺身的接缝处有个黑手印,由于被棺盖的阴影挡住一下子难以发现,如今拿火把凑过去一照就清晰无比。 “...真的要开棺?”洛行云显得十分犹豫不决,他觉得这掀人家棺材盖当真十分作孽,他杀人就杀人,可从不折辱尸体的,虽然自己旁边还有个同样作孽的历万书。 于是这作孽的历万书就在一旁道:“这是一个局啊,可不进去局中又如何得知局势?更别说寻到局中人了。”说白就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掀人家棺盖了。 洛行云拍拍额头,只好道:“要开便开吧,此举实乃无奈,我也不想困在这里变鱼干。为了活着的人更好地或者,死了的人更好地躺着,前辈,在下得罪了!” 话毕其一手瞬间化拳为掌,内力运行自手中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拍在了棺盖上面。下一刻棺盖猛颤,而后直接被掀飞翻滚着朝历万书扑去,顺道卷起一阵尘埃。 历万书原本站在洛行云对面,那棺盖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就砸向他一人,这假书生身手敏捷,当下手借了力一下子轻飘飘地后退一步才避免被误伤。等脚一落地顿时就开始作模作样地朝洛行云嚷嚷;“阿云你怎能偷袭我?!” “快过来!”洛行云却没空和这货调侃,早已变了脸色,摇手叫历万书过去。 历万书走过去往棺椁里一瞧,第一眼看见的果然是咸鱼干,但脸色也变幻了几下。 只见那敞开的棺椁中有两具尸体,在上面那一具并未完全腐烂,其全身几乎有一块破烂的黑布覆盖,双眼已隐隐见骨,实在是恶臭难闻。两人在上方观察一阵子也不难看出这人生前受过很重的伤,其胸腹间仍插着一把大刀,折刀已穿透其身,一击毙命,出手之人武功颇高。 “此人难道就是血手印的主人?”洛行云捂着鼻子道。 “难说,不过这也表明这地宫里头的确有人,而且...进来的时间并不久。”历万书摇着扇子道。 洛行云拔出剑来挑了挑这尸体的衣物,那恶臭味就越发浓郁了。他皱起眉头觉得自己不后退的话可能会窒息在此的时候,却发现尸体的衣物居然是一件黑色斗篷。 由于近年来武林正道与邪教的纠纷越来越多,江湖上只要看见有几个人披着一身黑斗篷聚在一处,大家就会下意识地想到邪教。而洛行云和历万书这两个平日与正道接触多了的亦正亦邪之人,在这一刻想到的也是邪教。 不过邪教的黑斗篷自然不会和普通的衣衫没区别。江湖中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其斗篷中兜帽处是内绣暗花的。洛行云小心翼翼地把那斗篷上已经团成团的貌似兜帽之物割了下来,再用剑将之挑起放到地上,凑过去细细观察。 果然,黑斗篷中就绣有暗花,这趟棺椁中的应当是邪教之人! 洛行云:“先帝遗诏被我们截住时明明还未来得及传给邪教教主,怎么会在这之前就有邪教之人进来?难不成那只是一场戏?” 历万书脑子显然转的更快,一下子就将邪教的算计猜了个遍,当下脸色有些难看。自己被利用也就算了,还傻乎乎地帮他人达成目的而不自知,这下居然亲自带着两大圣物送过来了! 洛行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假书生露出这副懊恼而愤怒的表情来,觉得事情恐怕十分糟糕。他总算见识到了现任邪教教主的手段,看来他要就自己生父的事还真要从长计议,凭他单枪匹马,别说见到生父了,单单进去邪教就很难。 历万书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若真是如此,那邪教的苦rou计还真是下重本了。为了演好这一出戏,两百教众的命就这样送出来当诱饵,当真大方。” 不过随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晃着扇子想道:这样一来自己就十分被动,接下来夺取兵符之事只能靠他自己。浮莲壁的人不能轻易调动,否则让邪教或者皇帝那边看出什么来就对他日后的计划大大不妥。 他扭头看见站在一旁的洛行云神色也有些纠结,便径自走近棺椁再看看有什么发现:“罢了,我们还是先能活着走出这里在想别的吧,暂时看不见任何机关,可能要将这两条咸鱼干移开...” 他话突然一顿,目光停留在那棺椁中邪教之人尸体背部为完全腐烂的皮肤上。那人上面有个烙印,虽然被几道伤口和干涸的血迹遮挡,却不能阻碍历万书认出这枚烙印来。 双蛇头?这不是在冥江时遇见一个邪教之人身上也有这东西吗?只不过...当时阿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