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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东西,当即不赞同地说:“人来了就好,还跟我见外?” 方城仕说:“这不是正好大家聚一起吗?这块rou我和小烨能吃好几天,这马上就要回镇上了,倒了浪费。” 他这样说方招生就不好拒绝,可又的确不想收下这块rou,恰好方招生媳妇出来,听到他们的话,就开口说:“正好,家里还有芋头,我给你们焖着吃。” 祚烨走前几步,把碗给她。 方招生媳妇对他笑了笑:“仕子,你看你把小烨养得,水灵水灵的,真讨人喜欢。” 被夸的是自家孩子,方城仕当然高兴:“那是他自个长得好。” 这就是和普遍家长一样的心理,矜持地炫耀。 方招生媳妇还说:“这再过个几年,你家的门槛怕得三天换一个。” 方城仕就哈哈笑:“还小,不急这事。” 方招生媳妇就顺势说:“你今年也十六了吧,可有喜欢的姑娘?” 建立起八卦圈是能快速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种渠道,她这话换十个人九个半也会这么问,而且对方看起来就是随口一说,不存在恶意,他因此也没觉得反感:“还没有呢,再说小祖也还小,我不放心他。” 方招生媳妇叹口气,说:“你家真是多亏了你。” 方招生说她:“行了,做你的饭去,仕子,小烨,我们里边坐。” 他没特意奉承方城仕而落了祚烨,就冲这方城仕都乐意跟他多说几句。 进了屋,没看见方招生的几个小孩。 估计是怕方城仕误会,直到吃饭才见到他们的身影。 到了饭桌,方招生想找方城仕喝酒,方招生考虑到家里就他和祚烨,万一自己没醉最好,醉了还得祚烨伺候,就喝了一杯,没敢多沾。 方招生也没再劝他。 吃完这顿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方招生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们点了灯笼。 两人走在料峭春风中。 这个年代的米酒,味道不怎样,可度数却是实打实的,方城仕久不沾酒,这会那杯下了肚的黄浊也开始发挥作用。 他觉得他的脸有点烫。 这会被风一吹,脸上麻麻的。 方城仕呼口气,问祚烨:“冷不冷?” “你冷?”祚烨以为他冷,不经方城仕同意就把手塞进他的手心里。 握住才知道他也很烫。 祚烨又问:“醉了?” 方城仕唔了声:“没有。” 他这会脑袋还是很清醒的。 祚烨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他的手也没抽出来就是了。 回到家,方城仕去烧水洗澡,祚烨坐在凳子上就着烛火温习今天的知识。 方城仕拾了拾快要掉出来的柴火,又往炉子里塞了一块木柴,偶然回头,看见半边脸被烛火斑驳的祚烨,有那么一瞬,他也失神了。 祚烨的底子很好,不比许典的男生女相,祚烨的美不沾女气,现在还小,看起来略显稚嫩,却不能抹掉他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 方招生媳妇说的是实话,等过个几年,祚烨肯定是抢手货。 像是注意到方城仕凝固的目光,祚烨侧过头,轻声询问:“仕哥?” 方城仕回过神,掐了掐眉心:“水烫了,我先去洗澡。”说罢站起身舀水。 祚烨总觉得方城仕有点不对劲:“你真的没事吗?” 方城仕是真没醉,虽然不可否认他刚刚对着小孩的脸发呆:“你看着火。” 祚烨看见他提着水,步伐稳健地离开。 等到躺床上了,祚烨才确定他真的没事,只是入睡比以往快而已。 祚烨抿了抿唇,挨着方城仕睡了。 果树刚种下去,前期肯定比较费心。 第二天早上,方城仕去到果园,看见了方大海。 方大海正给那几棵大的浇水。 方城仕喊了声:“海爷子。” 方大海直起身板,抬起头:“仕子,怎么了?” 方城仕边走过去边说:“您老这么早?” 方大海布着皱纹的脸露出几分笑意:“你这东家有意思,工人上工还有嫌早的?” 方城仕说:“您老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大海就说:“你呀,还是太年轻。” 方城仕笑了笑。 他用一个月二两银子把方大海请来管理果园,就想他敬职敬业就好,毕竟也是有些年纪的人,多少要照顾着他的身体。 谁知道老人家比他还早,方城仕走过去一看,这十来株桃树都浇完了。 方城仕问:“海爷子,对于这批树你有什么想法吗?” 方大海说:“你那天让他们把坑挖深点却是提醒了我,仕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批树给你管好,保你硕果累累,十里飘香。” 方城仕说:“种树之道我毕竟不如您,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 “行,你就放心吧。” 而后方城仕把每棵树都检查了一下,一夜过去,没发现半点问题,焉了吧唧的更是没看到。 但方城仕也不敢掉以轻心。 下午,他又去全村走了一趟,除了个别人家,他弄到不少农家肥,储在果园外的那块小田上。 后面又等了几天,这批果树死了十来棵,因为时间还早,方城仕就又补了上去。 等到二月下旬,他才和祚烨回到镇上。 之后一切按部就班。 味味香没有大动荡,一锅端的麻辣烫和烧烤也稳稳当当地走完春季。 方化简和许典的感情也日渐上升。 直到夏季来临,去年遗留下来的问题才终于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 会是什么问题呢? ☆、42 青门街的糖水店似乎在一夜之间如同雨后青笋,一茬一茬地冒了出来。 在南街出现第一家的时候,方城仕就知道今年一定是一个被模仿的年。 果不其然,到了六月中旬,青云镇的糖水店已经达到六家。 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纵使方城仕有被模仿不被超越的信心,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小铺面的生意好不好做只有自己知道。 这里边的门道也很好搞清楚,就如同买菜,新鲜上市时常被人抢得头破血流,一旦烂大街,它就不仅是掉价,还能一个腐烂一个。 去年方城仕卖糖水的时候,并没有抬高价钱,因为青云镇的物价就摆在那,虽然他的确挣了不少。 开始的那一个月,那五家糖水店的确没对一锅端造成影响,到了八月,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有人故意调低了价钱。 这无疑是众多条件中最致命的一个。 如果是材料和做法,方城仕绝对不怂,可现在同样一碗,人家要便宜一文钱,客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