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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车里干净的尘不染,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白色的真皮座椅味道还未散去,程见渝坐上副驾驶,摇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 郊区的山路人荒无人烟,江衍即使心情不好,开车也很稳,迁怒的源头和程见渝并没有关系,单纯的只是看不上晁哥花里胡哨,上不了台面那套。 程见渝侧头靠在车窗上,额角在玻璃上磕的发晕,怔怔的睁着眼睛,心不在焉的看着道路两旁飞速后退的梧桐树。 连江衍说的话都没清楚,直到江衍踩住刹车,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你在想什么?” 空无人的大道上日头正盛,掠过车顶透明的天窗玻璃,像金色的水样泼在程见渝脸上,浅茸茸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漂亮的瞳孔有种清澈的易碎感,浅薄的嘴角生硬的抿着,看着……挺委屈的。 江衍的心口猛的跳了下,像被重重的锤了拳,隐隐发酸。 5、第五章 程见渝缓了几秒,神思渐渐聚焦到江衍的脸上,无声无息。 “刚在想什么?”江衍掐着他的下颚,贯的强势。 自从第次睡了程见渝,程见渝不止是程见渝了,而是江衍的所有物,全身上下每寸皮肤,每个表情,都是属于他的,包括程见渝脑袋里的每个想法。 程见渝看他脸上神色,嘴角微勾,左颊小小的梨涡浅浅的,如实奉告,“我在想刚才的事情。” 江衍失笑,程见渝真麻烦,既然吃醋了,直接说明白,何必生闷气,不过……偶尔吃吃醋,也算是种情趣,拍了拍他的脸,“想不想要个名分?” 程见渝盯着他看了几秒,潮湿的舌尖在江衍的拇指上勾了下,像柔软的羽毛挠过,“下巴疼。”江衍不为所动,程见渝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只会撒娇,企图用rou/体方式解决冲突,他不吃这套,手上用了几分力,“回答问题。” 程见渝垂下眼,低眉顺眼,“我都听你的。” 江衍勉强满意,给不给程见渝个“名分”这件事,全凭念之间。他不喜欢在镜头前袒露私人生活,但程见渝不明不白跟了他几年,听话懂事识大体,从来不添麻烦,是该给程见渝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单手搭在真皮的方向盘上,看着前方的路,空调吹着冷气,方才被程见渝舔过的手指背发寒,蓦的回忆起瞬稍纵即逝的柔嫩触感,像不知名的细软藤蔓顺着这小块皮肤向着手臂上方攀爬。 江衍抽出张纸,不耐烦的楷了楷指背,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周末的新浦区车水马龙,新开张的红店铺条街上五花门,人声鼎沸,熙来攘往。 阿斯顿马丁停在商业街的地下车库,江衍对程见渝的工作不甚了解,只知道是个做编剧的,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作品,是个不入流的编剧。 作为业内人士,江衍早有耳闻,如今华国的影视行业,编剧的生存形式严峻。 要做部成功的商业电影,投资方率先考虑邀请知名导演,加上有粉丝效应的明星出演,相比前两者的地位,编剧的号召力无足轻重,根本没多少话语权,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职业。 江衍提过让程见渝离职,又不是养不起程见渝,乖乖在家里当金丝雀多好,这点,遭到百依百顺的程见渝激烈反对,为此冷战了半个月,最后以程见渝穿着清凉半夜爬上他的床,诚恳的用身体道歉终止。 至此,江衍懒得插手他的事情,就当是让程见渝有个爱好,不要整天黏着他。 “我下车了。”程见渝解开安全扣,正要推开副驾驶的门,温热有力的臂弯勾住他的脖颈,硬生生的将他身子拉回来,江衍微凉的嘴唇,轻轻碰了下他的柔滑的耳垂,程见渝下意识回过头,下秒,嘴唇被堵了个结结实实。 江衍里里外外尝了个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程见渝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绯色唇角像破了皮的樱桃,含着湿气的眼睛看着江衍,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下车了吗?” 江衍轻笑声,捻了捻他发红的耳垂,压低声音说:“再不下车,我就在这办了你。” 程见渝立刻推开车门,像灵巧的猫样溜走了,车里残余他身上淡淡的甜橙香水,似刀切开鲜橙崩裂出的香气,清凉简单,温和含蓄,香水如其人样神清骨秀。 江衍嗅了嗅,瞬间后悔放程见渝走了。 他打开车窗,风吹送空气里诱人的香水味,也化开炙热的焦躁,随手拿起挡风玻璃的下的手机,翻出条短信,上面记录附近个小区地址。 新浦区的大平层,视野开阔,推窗可见望无际的长江,生活条件便捷,江父当年在国外顺手帮开发商解决过个小麻烦,这套房子是江衍的jiejie江衫生日时,开发商的贺礼。 平时空置着养灰尘,最近几天家政加班加点的收拾出来,除垢纳新,收拾的尘不染。 两个穿西装的帅气小伙忙忙碌碌,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箱,气喘吁吁的往房里走。 江衍和江衫是亲姐弟,关系并没有多好,两个人从小气傲心高,百纵千随,谁先坐下吃饭这种小事都要争个第,这么多年下来,没成为仇人,多亏了江家家大业大,耐得住折腾。 “江衍,有空多给妈打几个电话,她成天念叨你。”江衫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指间夹着支细长的女士烟,指尖涂的优雅的深红色,长发挽起了盘在脑后,衣领微低,锁骨上挂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珠辉玉丽,气质精练。 江衍坐在黑色的行李箱上,从手机上抬起头冷淡的睨她眼,不回应。 江衫见惯不惊,招呼个小伙打开行李箱,拿出个精致的包装袋,“我在意大利给见渝买的生日礼物,你帮我捎给他。” 江衍停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顿,乍然抬起头,“生日礼物?” 江衫掐了烟,展示礼盒纯金著成的的钢笔,“见渝是编剧,我想这支金笔的寓意很适合他。” 江衍心不在焉的“嗯”声,江衫看了他几秒,到底是个篮子长大的,对对方了如指掌,她皱皱眉,上下打量遍他,“你不会又忘了吧?” 江衍不答,收起手机装进了口袋,江衫挑起眉毛,深呼吸口气,“你两真的在谈恋爱吗?” “几号?”江衍直截了当的问。 江衫言难尽,“十二号。” 江衍低头衡量时间,丢了蛋糕的前天,看来蛋糕是程见渝自己买的,难怪当时程见渝当时心情失落。 可程见渝为什么不说呢?他工作那么忙,哪有空记这些小事,如果程见渝说了,他当晚不会出去给周觉青谱曲的,归根结底,还是程见渝不声不响,和个没嘴的葫芦样。 江衫捏了捏鼻梁,又点了根烟,“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要是不想谈,就赶紧分手,别耽误人家。” 江衍站起来,双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