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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一股恶心接踵而来,鱼朗急忙将痰盂递过去,陆嘉卉忍不住哗啦吐了出来。“娘的,这还没出来呢就开始折腾老娘。”吐出来了总算好过一些。鱼朗心疼的也不嫌弃呕吐物脏,将东西随手放到地上赶紧给她递水漱口,“听二牛说山上樱桃有熟的,明早我去给你摘些回来。”陆嘉卉恹恹的,也没了刚才的精神,饭也没用就倒在炕上睡下了。看着陆嘉卉不舒服,鱼朗心里难受极了,他从来不知道女子有身孕竟是如此痛苦之事,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这么着急要孩子,若是他们回宫后在有起码能有许多有经验的嬷嬷帮衬着而不是现在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看着她难受也只能看着。鱼朗给她盖了被子,出了屋去了灶房,灶房里做饭的也是个土匪,但做饭却不怎么讲究,饭菜只能说能吃,味道却是不怎么好的。以前鱼朗也觉得不好吃,但他既然要收拢人心,定然要与众人同甘共苦。陆嘉卉上山后却一声没吭过,他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现在想来,鱼朗心更疼了。是他太蠢,知道她有身孕了还不想法子,他看着那大厨正抄着大勺子做饭,眉头皱了皱,“老李头,你这手艺该学学了。”老李头正忙活着,听见这话笑了笑,“都是糙汉子吃个饭哪那么讲究。”他都四十多了,手艺也就这样了。鱼朗皱眉不语,出了灶房又找来王二牛道:“你去问问兄弟们,有没有谁做饭做的比较好的,尤其是给怀了身子的人做饭。”虽然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媳妇儿,鱼朗还是冷着脸正正经经的说完了。王二牛稍微一想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当即应承下来,“行我去问问,说实话大家伙吃老李头的饭菜也是够了,只是他没什么本事,出去抢劫又胆子小只能在后厨呆着了,等找到合适的人,就让老李头打打下手得了。”对这些鱼朗不置可否,点点头便默认了。第32章没过多久王二牛便跑了回来,身边跟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王二牛道:“他叫张满堂,他说他会做。”鱼朗打量几眼,张满堂紧张的直搓手,鱼朗问道:“家里以前干什么的?”张满堂紧张的有些打颤,倒不似个土匪,“回大当家的,小的,小的爹曾经是县城醉人家的大厨,后来出了事人没了,小的,小的无路可走便投奔过来。”“出了何事?”张满堂道听道他问的仔细,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那醉人间是赵家的产业,前年年初,有老汉在酒楼里吃了饭菜回去便没了气,当时老汉家人去酒楼闹事,说是饭菜出了问题,吃死了老汉,赵家怕惹事便诬陷我爹,说我爹不满赵家不涨工钱故意陷害。”他说着说着人有些发抖,“可恨赵家那婆娘与官府勾结,给我爹判了斩立决,我爹气不过在牢里上了吊。我求助无门,便上了山。”时间过的有些远,张满堂提起来还是有些难受,“我爹死后,我娘也没了,好在我婆娘还在,又给我生了儿子。”听着张满堂叙说赵家的事,鱼朗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早知赵家非良善之家,否则也不会找个冲喜的娘子给个病秧子,更不会在陆嘉卉在赵家的时候那般对待。“赵家以后会有报应、”鱼朗言简意赅。张满堂眼睛一亮,点点头道:“我知道,咱们夫人以前在赵家也受了苛待,那赵家就是狼窝,我爹活着的时候就常听人说赵家不人意,就赵家那当家的婆娘手中都沾了不知多少鲜血。不说这些,我相信大当家的一定会给咱们报仇的,现在夫人有了身孕,小的愿意仔细伺候着饮食,绝不出问题。”对他的回答,鱼朗很满意,便道:“那行,你先去忙吧。”想着陆嘉卉晚饭未用,便让张满堂下了两碗面,但鱼朗不知张满堂厨艺如何,站在灶房门口和老李头一起看着。张满堂将老李头之前炖好的鸡汤去了油用直接用鸡汤下了两碗面,又怕有腥味,最后用热水将表面的鸡汤冲去,最后在上面放了点葱花点缀,闻上去倒也不错。鱼朗尝试着吃了一口,见没了鸡汤的味道,很满意,“还不错。”陆嘉卉睡的不安稳,等鱼朗回来的时候已经醒了,靠在那里愣神,见他端着两个碗进来,问道:“面?”鱼朗点头,将面放到炕桌上,又点上一根蜡烛,然后将筷子放入她手中,“快吃些,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陆嘉卉低头闻了闻,没闻见不好的味道,便吃两口,觉得还不错,笑道:“不像是老李头的手艺。”说着也招呼鱼朗,“你也吃。”鱼朗点头,拿起筷子呼啦啦吃了起来。陆嘉卉看着他这样,心里笑个不停,一个皇子吃饭不该是文绉绉的讲究礼仪吗,她嫁给他后好像就像这样吃饭,后来鱼朗自己还嘲笑自己是被这帮土匪给同化了,竟然记不起以前的用饭礼仪是什么样了。许是看他吃的香,陆嘉卉也突然来了胃口,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面边说着闲话,不知不觉一碗面竟然见了底。鱼朗笑道:“这张满堂还真有一手,回头得赏他。”脸上笑着,心里也松了口气。陆嘉卉吃饱喝足又被鱼朗拉着去院子里消食,春环撅着嘴看了他俩一眼,突然转身走了。“嘿,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陆嘉卉好笑的看着她。春环顿住回头瞪了她一眼,“看着你们恩爱我难受不行吗!你当谁都跟你们是的成双成对呢。”陆嘉卉也不恼,顿时明白了春环不高兴的缘由,敢情是她与鱼朗在这秀恩爱,惹的春环想起自己被拒绝的事了啊。也是,当主子的幸福了,小丫头的终身大事却没着落,这可是她这当主子的失职啊。等回去关上门,陆嘉卉撺掇鱼朗,“你去探探李侍卫的口风,若真成了,也算美事一桩。”鱼朗哼道:“一个小丫头也值得你这么上心。”这还醋上了。陆嘉卉眼珠子转转,抱住他的腰,低声道:“在我心里,谁都比不过你。”鱼朗被这话安抚住了,勉为其难道:“爷应了,爷有空给问问。”因为陆嘉卉有了身孕,鱼朗晚上睡觉的时候生怕陆嘉卉睡觉不老实把肚子压着,经常半夜起来给陆嘉卉盖被子查看状况。也不怪鱼朗如此谨慎,实在是陆嘉卉睡觉的睡相实在是不大好。炕在屋里其实已经很大很宽了,但每晚陆嘉卉就跟打仗一样,经常睡了这头到那头。没有身孕的时候鱼朗还能由着她这么睡,现在有了身孕却不敢了,晚上查看了几次发现效果不佳,鱼朗只得放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