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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挺普通的,别笑话我。” 顾简迟拿起剧本,随手翻了翻,发现纪时的剧本分析写得非常详细,不仅分析了剧本故事和人物角色,还有分析了幕后团队,尤其是导演、编剧和制片人这些能影响电视剧质量的重要人物,最后还有剧本的市场评估。 “你这剧本分析还叫写得普通?太谦虚了,后面那些内容都可以算市场调研了,很详尽。”顾简迟心想,如果他的员工能交上来这样的剧本分析,他也就不用cao心了。 “后面的分析也都是瞎写的,有那么一些臆想的成分,怎么说呢,电视剧能不能赢得市场,不仅看制作和团队,也看运气吧,观众的口味是很难捉摸的。”纪时一边吹头发一边道,“上次那个投资很多,又请的都是大牌演员的不就扑了吗?反倒是小成本的成为那年暑期的黑马。” “说起来,这两部剧还都是你们公司出的呢,结果命运大不同啊。” 顾简迟哂笑:“这倒是没错,电影电视剧的热度就是薛定谔的猫,在没有播出前,谁也不能打包票必火。” 是顾简迟投资的,是他弟弟投资的,当时霸腾和播出平台都特别看好,给的是A级剧的宣传,结果出乎预料,没掀起什么水花,反而是小火一把。 自从那次之后,顾简迟在霸腾的地位就有所提高,不过顾简迟从不自满。 “这是你帮宫贺和蔡飞平选的剧?” “对。”纪时叹气,“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选上,刚毕业的学生,台词功底和表现能力还是有些差。” 纪时叹气时,手不小心往下一垂,吹风机的吹风口对准了顾简迟的耳朵。 “咝!烫!”顾简迟被烫得头皮发麻,飞快往后退,然后哀怨地看着纪时,“你也不能想着你的新鲜小白菜,就糟践你的大崽啊。” 纪时发现顾简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接受了“大崽”这个昵称,还演得特别像,便有些好笑:“对不住。” 他摸了摸顾简迟的头发,道:“已经干了,可以了。挺晚了,睡觉吧。” 顾简迟有些念念不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纪时大方道:“我家就一张床,让给你睡吧。” 顾简迟玩笑地看着纪时:“你是真让还是假让?” 纪时知道他是在笑话睡衣那件事呢,忙不迭道:“真让真让,反正现在是夏天,我睡地上沙发上都没问题。” 连隔着手机屏幕的纪来都能发现纪时很累,顾简迟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于是他说道:“算了,我睡沙发吧。” 不过纪时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于是客气来客气去,最后决定剪刀石头布来解决问题,结果两人都出了布。 纪时眨眨眼,笑道:“这是不是上天暗示让我们俩睡一张床?” 顾简迟无所谓地耸耸肩:“都可以。” 纪时觉得也是,反正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也没什么,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才是正道。 纪时道:“行,那就一起睡吧,不过我的床比较小,可能挤了点。” 顾简迟道:“挤挤就习惯了。” 一米五的床,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的确有些局促。两人躺上去后,随便翻个身就能碰到对方。 纪时翻了两次身,不是踢到顾简迟,就是胳膊碰到顾简迟,于是他也不敢乱动了,就那么规规矩矩地仰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比起纪时的不老实,顾简迟就安静多了,他躺下去后,就好像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是平稳的。 虽然顾简迟很安静,几乎没有存在感,但纪时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并且他越是想忽视,身边人的存在感反而越强烈,于是他又动了动。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顾简迟也动了,他侧过身,抬起胳膊,稳稳压在纪时胸前,同时,他人也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徐徐扑打在纪时脸颊上。 暖气吹得纪时脸颊发烫,他庆幸的想,还好房间里没光,顾简迟应该看不到他的脸,不过就是因为房间里没光,眼睛看不清,所以其他感觉都变得格外敏锐。 灼热的呼吸好似无形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他的耳,他的颈…… 他觉得顾简迟轻缓的呼吸声都能把他弄得晕头转向了!!! 纪时的心跳快得要超速了,而顾简迟似乎还不放过他,沙哑慵懒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弓弦在纪时这把小提琴上拉过,奏出动听音符的同时还让他整个人都发麻。 “你不睡觉,乱动什么?” 纪时心塞的想,还说我,还不是都是因为你! 他努力平复心情,小声道:“出来工作后,我就没跟人躺过一张床了。” 话音落地,身边传来窸窣的声音,纪时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顾简迟一只手支在了枕上,窗外的光照在他身上,因为这光线太微弱,所以纪时只能隐约看到顾简迟的轮廓,那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轮廓线,月光又为这份完美增添了几分神秘优雅的气息。 顾简迟挑眉道:“听你的语气,没工作时,你经常和别人一起睡?” 纪时回过神,他一边暗恼自己怎么老是看一个男人看到出神,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对啊,就是和我弟,不过他长大后,也不爱和我一起睡了。” 纪时的语气里居然有点“弟弟长大了,不由哥”的唏嘘。 顾简迟耍帅也耍累了,反正黑灯瞎火的,耍帅也没多大意义,所以他又躺了回去,不过这次,他和纪时挨得比刚才近了些。 “你和你弟感情挺好的。” 纪时道:“我父母离婚了,他们各自组建家庭后就没怎么管我和我弟了,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长兄如父,你说能不好吗?” 顾简迟一愣,迟疑道:“你……父母离婚了?” 他一直以为像纪时这样的性格,应该是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 纪时听出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便笑道:“没事,这事过去很久了,我不在意了。” 夜晚这个特定的时间点,让纪时充满了倾述的欲&望。 “我弟从小就挺聪明挺厉害的,那时我父母离婚,都想带我弟弟走,但我弟弟不愿意跟他们,抱着我的手,说他要跟哥哥。” “一开始我父母还给点生活费,后来他们自己有了新家庭新孩子,就不大愿意再给钱了,每次他们都能为谁给生活费谁给学费吵架……就跟还没离婚时一样……”纪时倒抽一口冷气,仿佛还被父母吵架的恐惧笼罩着。 “我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早点工作早点赚钱,结束这种伸手问他们要生活费的日子。”纪时头疼地说,“我那时读书成绩中上,能考上本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