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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葵花籽、油松子等零嘴儿。另外还有一副扑克……江秋月杏眼闪了闪,掩饰住内心的紧张,朝彭敬业招招手。“来,咱们开始守年夜吧,先打几局牌,谁输了谁贴小纸条。”彭敬业看看那副扑克,再看看她哆嗦不停的手指,大手抵住嘴轻笑了几声,索性顺着她脱鞋上炕。两人在小炕桌两边相对而坐,吃着零食码着牌面,开始了一场相爱相杀……结局…结局当然是江秋月脸颊和额头贴满了小纸条,彭敬业勾着唇角,谈笑间把她虐成了可怜兮兮的狗子。“你这样会失去女朋友的,你知道不?”江秋月虎着脸,朝他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彭敬业却毫不在乎似的挑着眉尾,状似诧异地问道,“我哪里有女朋友?”一句话让江秋月脸黑如墨汁。“我只有未婚妻,就是你啊”紧接着他又说了下一句,成功赢得江秋月怦怦跳芳心一颗。江秋月脸上阴转晴,哼道,“算你识相。”顶着一脸的小纸条撒娇真是懵懵哒。两人玩玩闹闹,直到十二点,外面重新开始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彭敬业起身出去,到院里一起放了关门炮开门炮,他们这个年夜算是完整熬过去啦,希望新的一年福运滚滚来。江秋月收拾了炕桌,跑下去重新刷了牙漱漱口,回来滚到里面的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杏眼,悄默默盯着帘子。彭敬业从外面回来,吓得江秋月下意识往被窝里躲去,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她躲在暖乎乎的被子里,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却始终没听到对方走过来的脚步声,疑惑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忍耐不住探出头看情况。却不想,江秋月刚一探出头,正对上彭敬业幽深的黑眸,他正在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味。“你躲什么?”彭敬业唇角含笑,掀开了被角。江秋月控制不住轻微地颤抖,扑面而来的浑厚气息,让她浑身战栗不能,怯怯地缩成了一团儿。输人不输阵,她嘴上硬撑着回道,“我,我哪儿躲了。”殊不知,她那个颤抖的小语气,还有红红的脸颊,早就把她自己出卖,整个儿看起来如同一只羞涩的小兔子,瑟瑟发抖的迎接大灰狼的到来。彭敬业眼眸深了些许,直接翻身上炕。第121章七六年新年的第一天,江秋月一大早被鞭炮声吵醒,迷蒙了片刻,她转头看到躺在身旁的那人。彭敬业一副标准的睡姿正躺在她身旁的另一个被窝里,一如他昨晚上炕后躺下去的状态,保持了一整夜。江秋月噗哧笑了一声,心中喟叹不愧是军人,连睡觉都要严格要求自己。昨晚他上炕的那种架势,当时说真的都吓到她了,还以为他准备干坏事呢,原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吓唬她罢了。身旁轻微的动静,使得彭敬业立即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恰好看到江秋月偷笑着偷瞧他的目光。清明的黑眸中划过揶揄,彭敬业大手忽然伸出,一把将人揽在胸口,另一只手抬起白皙的下巴,抬头亲了上去。江秋月扑在他胸膛上推拒着扑腾,咬紧牙关不松嘴,下手掐着彭敬业劲瘦的腰身,好不容易把突然化身为狼的家伙推开。她利索迅速地翻身躲进自个儿被窝里,只露出头,脚上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当家的,赶紧去做饭!”江秋月呲着牙赶他起床。大年初一的早饭按照习俗是男人起来做饭的,没啥难度,就是把昨晚提前准备好的食材稍微做一做热一热就可以了。而且,刚醒来牙都没刷,她可不愿意给他亲。“遵命,媳妇。”彭敬业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回道,暂且放她一马。他伸了伸懒腰,吐口气,缓了缓心口的灼热,掀被起床做饭喽。外面雪已经停了,举目望去一片银白,地上、墙上、屋顶上到处都是厚厚的落雪。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今年的年景能转好一些,人们不再饿肚子就好了。彭敬业穿好军大衣,牛皮靴子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雪白无痕的院中立马留下一串专属于他的脚印,让他看了后十分愉悦。他先去烧炕的火口看了下,昨晚添上去的柴火烧得差不多了,于是又加了几根进去。天还灰蒙蒙的,江秋月完全可以躲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再睡上一个回笼觉。不过外面鞭炮声不断,她在里面也睡不着了,索性磨磨蹭蹭的换上新衣服起床。昨晚他们吃了一顿好的,肠胃油水多,今天早上就做的相对来说很清淡了。彭敬业把预留的鱼和炖鸡两道荤菜热一热,再拌上两盘凉菜,一盘粉条一盘醋溜白菜,再加上温了一夜的大白馒头和米粥,冷冷的早晨吃得饱饱的热热的,真是一件十分舒坦的事。天擦亮时,两人解决了早饭,把养殖处大门挂上锁头,骑着车去拜年了。他们先去老营长那里拜了拜,得到两个大红包,外加自行车换成吉普车,老营长大手一挥,车子借给他们,今天随便玩去吧。彭敬业开车先把自行车送回养殖处,然后带着江秋月去县城游荡了一圈。初一这天,县城里的国营店铺都关门了,然而街上人却不少,有的是县城里的职工,过年没事出来转转,有的像江秋月他们一样,从周边近的地方过来县城逛逛。最近风气宽松,上头态度暧昧,人一多起来,不到半晌午,街道上陆陆续续多了几个挎着篮子的小孩儿,小声问着路人在卖自家做的吃食。毕竟政策上还没什么改变,像后世那种卖小吃的摊子是没有的,有那想挣点小钱补贴家用的,就会偷偷让自家孩子拎着篮子出来挨个问着卖,不敢大声张扬。要搁平时,他们连这么干都不敢,年后这几天几乎所有人都休息了,即使有人起歪心思去举报了也没人受理,才让他们瞅空子趁机赚点钱花。江秋月碰到一个卖香米糕的小孩子,才七八岁,提着一只干净的竹篮子,上面盖着毛巾,里面的米糕还是热腾腾的。小家伙穿的不多,裸露在外的手脚腕子冻的通红,被其他大孩子挤到一处街角,睁着俩大眼,期盼地看着来往游玩的人群。吉普车行驶而过时,江秋月让彭敬业停一停,下车把小男孩手上的香米糕买了大半下来,拿自己带的袋子装好,按照价钱给了粮票和两块钱。或许是吉普车带来的热效应,江秋月买了后,跟着看热闹的人中,有几个上来把剩下的买走了。小男孩卖完后,拿着空篮子和钞票粮票一溜烟跑的没影儿,让闻信儿找来的几个大孩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