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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这里的员工,从和她搭档跳舞的苗苗到现在的兼职服务生,嘴巴都像有把密码锁似的,除了工作问题和乱七八糟的私生活问题,从来都不会聊别的。邵淇在交际方面又毫无天赋,迄今为止,当真是一筹莫展。她又撑着过了几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周后的晚上。那天Blood又弄了个什么“迷情之夜”活动,客流量再次翻番,客人从门口一直排到了街道外的拐角。她终于收拾完桌子上的酒杯和烟灰缸,一抬眸,看见挤进来的满脸兴奋的人群中,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邵淇稍稍挺直上身,攥紧抹布,看向为首的块头最大的那个。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字数原因,明天晚上那章改到早上。然后晚上就不更了,周五恢复正常。女主家里应该都猜出来了吧。→_→文短,希望不要养肥肥,爱你们。第9章邵淇稍稍挺直上身,攥紧抹布,看向为首的块头最大的那个。她曾经在邵河的高中毕业照上看到过这个人。手心抹布快被扭成碎布,另一桌客人不耐烦地敲敲桌子,道:“小姐,点单。”“哦……”她转过脸,目光却仍停在那人身上,“稍等下。”那堆男孩人不少,被安排在门口的卡座。她放下抹布,擦净手后拿起酒水单,稍稍俯身递过去。随之动作,事业线尽展,白嫩一片。桌上的男客人看得眼热,更垂眸瞧了瞧。邵淇一门心思都在那头儿,也没多注意。男客人见有机可乘,看得愈发肆意,眼睛都快烧起来。此刻,Blood门口,乔彻跟在张龙身后走了进来。乔彻低着头,稍有些驼背,两手插着裤兜,模样十分乖巧。一路上都有相识客人来打招呼,张龙点头回应,乔彻倒也不用瞎cao心,一边走,眼尾一边四处乱瞟。总算寻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斜眼看去,刚刚好就是这一幕。女人穿着标准制服,外翻领白衬衣,细腰掐着收进去,黑色包臀裙,细高跟。身材高挑,十分晃眼。旁边的客人眼睛都快黏上去,笑得一脸猥琐。乔彻抿抿唇,不悦地眯起眼,嗤了声,“真有病。”张龙正装着逼笑呢,听见身后极低的骂声,也顺着看过去,摇了摇头。怎么还在惦念这个女的。自始至终,邵淇都没看见乔彻。点完单后她就安安静静地杵在卡座边上,一脸的若有所思。店里气氛越来越热,人越来越多,音乐声也越来越大。她眼角却始终锁着那边,像是摄像机镜头,自动对准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看到那大块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喝得微醺,似乎要往卫生间方向走。她神色一凝,同旁边卡座的服务生打了个招呼,说是去上wc,便急急跟在他身后。她脚步很轻,走得飞快。见那人拉门进去,邵淇环视四周一圈,今天人多,走廊上都有不少人,男厕门口还站着一个醉鬼,正扒着门呕吐。她倚在墙边,耐心等了一会儿。没多久,人就出来了。见那人快走回卡座,邵淇这才上去,欠身,伸出一只手臂拦道,“这位先生,稍等下。”她低着头,声音轻轻的。大块头转过身,神情有些醉酒后的茫然,看着突然接近的女服务生,略清醒些,“有事?”她笑笑,礼貌问:“抱歉先生,请问您是C6桌的么。”“昂。”“刚才我们在监控里看到,您的车子出了点小问题。”大块头愣了两秒,“什么问题?”邵淇抬手,将垂下的一缕发丝饶到耳后,歉意道:“被刮了一下。”“啊?”那人露出一副真的假的表情。她声音温和:“您现在方便吗,能否跟我出来确认一下。”大块头一顿。他本来就年纪不大,也没想太多,见她穿着服务生衣服,又是个瘦瘦的女人,点了点头。……停车场位于地下。两人一走进电梯,邵淇顿时感觉世界清净了许多,耳边再没那种快炸掉的音乐。走了一会儿,那人挠了下头,道:“我车好像不是停在这个区吧。”邵淇没理会,眼角余光瞟向后面的摄像头,默默寻找死角。终于在车身后侧同墙壁之间有半米距离,刚好能隔开两边监控。她眼睛一眯,往前走两步,迅速握住他手臂。“美女?”突如其来的靠近并没让他兴奋,反而谨慎起来,下意识就要往回走,却被女人两手轻轻一抓,擒住双臂,反身摁在冰冷的墙壁上。动作利落而干脆,速度极快,像从天而降捕食的猎鹰。大块头因为醉酒,反应稍有些迟缓,这么被擒,下意识就要扭动挣脱。他力气不小,动作也重。邵淇动作轻轻巧巧,化开力道,并没有弄伤他,只是钳制起来,不能动弹。两人缠斗一会儿,大块头勉强回头看一眼,发现自己压根不认识这女人,力气顿消了几分,说:“我说这位jiejie,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邵淇盯着他年轻的脸看。“没有。”她当时看过邵河那张今年六月份的高中毕业合影,记忆一直很深刻。因为块大,这人在里面很显眼,很凸出。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她就到处找人打听。但邵河大多数同学都去外地念了大学,留在A市的,又终日无所事事的,也只有这一个。邵河那时正准备复读,两人也确实有过不少来往。她先前也找过这男生几次,但他好像搬了好几次家。问了整整一圈,也没有音信。“我就是向你打听个人。”邵淇声音压低,缓缓地问。“你好好问不成吗?”邵淇手上力度稍稍放松,歉意道:“实在抱歉,我怕你……一听就跑。”大块头脸色立即变了变,像是猜到什么。邵淇看着他,脸色苍白,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光了全身力气:“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我弟弟邵河的事情。”*从停车场出来,邵淇整个人的魂都丢了。她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每根骨头似乎都变软了,像是被人拎着丢进一堆烂了的泥沼里。她抱着酒水单,昏昏沉沉站在卡座边上。有人点单,她就抱着酒水单过去,离开了,她就俯下身擦桌子清理垃圾。恍恍惚惚也这么过了大半宿。光影交错,一切都显得模糊起来。人渐渐走光了,音乐声渐渐小了,灯光也渐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