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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对一个守卫手腕上的表如此注意。他无法形容他在电击室里见到Illya时的高兴劲,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明知对方暴怒想要杀他的时候,却还是用后背去面对。自他的前情人把他出卖给CIA之后,十年来他游戏花丛,却从未对任何人投入过如斯情感与信任。在短短几天内,他已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Solo蹙起眉头,他非常不喜欢这种陌生且失控的感觉。

    “那晚上Illya浑身湿漉漉地回来,发疯一样找他放在你屋子里窃听器的接收器,就是担心你身份暴露,会受到来自Victoria和其打手的伤害。事实证明是他瞎cao心。”Gaby之前对他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让Solo舒缓了表情,看着在他怀里不断下滑的男人微笑了起来。

    “你的内心远不像你的外表那样坚硬。”Solo收起轻浮的语气,轻柔却郑重地说,然后把Illya慢慢放在床上。

    “你好像有点失措啊Cowboy.”Illya在Solo正要起身的时候抬起手抓住了他的大臂,使他动弹不得。金发的男人带着点得意歪过头,弯了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虎牙若隐若现,左脸上显出一个淡淡的酒窝。然后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这比你那油腔滑调招人喜欢得多。”

    Napoleon Solo第一次见到了Illya Kuryakin的笑容。这样纯净且柔软。

    那种感觉,就像一颗火星落入枯草丛,然后燎原。

    Solo没有丝毫犹豫地吻住了身下混沌的人,这使得快要睡着的Illya受到了一些惊吓,他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推拒。侵略性十足的吻热情而绵长,灵活的舌撬开Illya饱满的唇,在整齐的齿间穿行,试图纠缠另一条明显生疏的舌。灼热的鼻息让Ilya皱着眉躲闪,这却莫名激起了身上男人的怒气。Solo用下半身的重量压住不安分的腿,然后反手握住Illya紧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腕,用一只手把它们紧紧按在呼吸急促的主人头顶,然后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捏住Illya的下颚,变换了侵犯他的角度。Solo睁开眼,看到Illya面色红润,小刷子一般浓密的睫毛不停颤抖着,使他看起来比往常都脆弱许多。而唇齿间传来的细微呻吟简直使Solo把持不住,他觉得自己硬得发疼。

    他松开Illya下巴上的手,带着急躁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衣纽扣,一边追逐着Illya不情愿的唇齿。完全动情的Solo忽略了一件事: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普通的人,是一名来自寒冷国度的强壮特工。在他一心二用的时候,Illya突然发力,双手挣脱Solo的桎梏,一只手按住Solo的肩膀,用力推开他,紧接着用另一只手握拳朝Solo的面门砸去。Solo遗憾地没能躲过第一拳,这使他尝到了血腥味。但长期的特训还是让他敏捷地避过了第二次袭击,并紧紧握住了Illya行凶的工具。鉴于Illya还没有完全醒酒,两个人并没有扭打太长时间。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Solo没费太大力气就把Illya不老实的双手用自己的领带捆紧,绑在了床头的金属柱上。他还不忘体贴地摘掉Illya的手表,稳稳地放在床头柜上。接着他侧过脸,在自己的肩头抹掉嘴角的血迹,居高临下地看着Illya不服输的样子。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不会为刚才的吻道歉的,Peril.”经过一番角逐,Solo冷静下来不少。他一边自责自己急色而禽兽的作风,一边又不肯在Illya面前服软。就好像他对Illya父母的那段评价,天知道其实他在开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仍旧装得面不改色。他的上衣已经完全敞开,汗水顺着线条雕塑般完美的肌rou纹理流下,看得Illya浑身不自在,微微偏过头去。

    “我也没说不行。”Illya咬着牙,“起码你应该在行动之前征求别人的同意。而且,”他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腕,“这样做对你的床伴真是十分粗暴,且非常不尊重。”

    “我在怀疑,你一天能让我吃惊几次。”Solo咋舌,“你可得保证待会儿不会把我掐死。”他略带戏谑的语气,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帮Illya解开打成死结的领带。

    “不继续了吗,Cowboy?”Illya双手一重获自由,马上就趁势揽住了Solo的脖颈,把他拉近自己,直到两人胸肌之间毫无缝隙。他眯起眼,用同样的语气回敬道:“还是说,你花花公子的形象都是假象?”

    “……在这之前,请允许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Solo一只手顺着Illya的肩头往下探索,越过肋骨滑到腰际,而另一只手不得不撑在Illya耳边的枕头上来保持平衡,“你右眼边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战地伤。”Illya皱起眉头回忆道,“差不多是我8、9岁的时候吧。冬天我跟着我父亲到亚乌扎河上玩儿,有一处冰层很薄,可能之前有人在那里破冰钓鱼,于是我摔进了河里,眼角磕在冰沿上。冰水很寒冷。”

    “所以……虽然之后你的训练项目中有游泳,但心里仍然怕水。”Solo缓慢地开口问道,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把卡车开进水里营救Illya的情景。

    “没错。”

    因此酒精对于Illya来说,就相当于魔法世界的吐真剂(如果有这种东西的话)。

    Solo做出了这样的结论。这简直比刑讯逼供还要有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通过克格勃的测试的。要知道,一旦他落入敌人手里,再给他灌上两杯上好的尊尼获加,克格勃多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还好你遇见了我。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了,所以你很安全。”Solo恍然,心情愉悦地微笑了起来,他想起之前Illya那些诚实的举动,看来并不是自己单方面对对方有莫名其妙的感情。他有点感激刚才的威士忌。这个从来不表露自己内心的大家伙,居然也会有暴露的一天。

    “所以,我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邀请?”Solo压低了身体,使两人鼻尖对鼻尖。

    “我不知道。”Illya盯着Solo高挺的鼻梁回答,“我觉得我很信任你。但我不想成为你的战利品。”

    “我不会把你当战利品,Peril。”Solo在再次吻上他之前低声说。Illya哼了两声,听起来像是呻吟,又像是浅笑。

    “嘿,我很严肃的。”两人分开后,Solo不满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