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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想曾经自己对周庭让做过的种种。 “钧之,你冷静一下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放下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敖钧之沉默了半晌,突然抬起头,下定决心似的宣布道。 “我要回S城。” “什么?!” “我要辞职,我要去S城。” “你疯了吧?!好好的工作不干去什么S城啊?!” “都已经不重要了。周庭让说的对,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要回去,把我欠的债还了。” “那、那也不用辞职吧,你那职位多不容易才奋斗来的啊,你可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川子。我很冷静。这十三年来,我每一天都睡不踏实,走的每一步都是被那个念头所逼。但现在,我真的不想再被那个噩梦困扰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摆脱过去的阴影。” “那,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你吅的吅人生你负责,作为老同学,我也只能祝福你,希望你早一点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好好的生活。当然,什么时候你需要帮忙,随时都可以找我。” “谢谢你,哥们儿。” 把刘浩川送回公司,敖钧之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繁华的街道旁。 开了好几圈,终于敖钧之深吸一口气,将车停到了马路边,拿出了手机。 翻找电话簿,敖钧之看到了当初存的周庭让的号码,名字是‘王吅八蛋’。 心又不自觉揪起来,敖钧之点击编辑,把名字重新该回了原本该属于周庭让的名字。 手指在屏幕上婆娑了好一会儿,敖钧之终于眼一闭,手一按,拨通了‘周庭让’的电话。 嘟…… 噗通。 嘟…… 噗通。 嘟…… 噗通。 每一声接线音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喂?” “喂、喂。” 敖钧之莫名的紧张起来。 “请问您哪位?” “是我。” 敖钧之平复了一下情绪。 “……” 那边明显顿了一下,空出了几秒的时间。 “……敖钧之?” 周庭让皱起眉头,仿佛这是全世界最不想接的电话。 “嗯。” “你要干嘛?” 周庭让的声音里充满了警觉,敖钧之突然觉得很委屈。 从今以后对周庭让的伤害都将不复存在,而敖钧之竟不知怎么面对周庭让,怎么给伤痕累累的过去画个句号,又怎么表示自己的心疼和安慰。 “我……” “你有什么事能直接说么,这次又要放什么大招?” “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打电话来干嘛?找我到底什么事?” 敖钧之发现,周庭让对谁都很和善,唯独对自己是充满了抗拒和不耐烦。 “周庭让,咱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会儿话么。” “敖钧之,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钱也赔了,跪也给你跪了,砸店的是你,撞人的是你,在背后一直捅我刀子的人是你,然后你还让我心平气和?你觉得可能么?” “以前的事,我会好好给你一个交代。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我都知道了。” 周庭让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什么?” “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 周庭让那边是沉默。 “那个人是陈柏江,对吧。” “……” 周庭让握住电话的手不住颤抖,背后一直冒冷汗。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你在哪儿?” 周庭让用尽全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镇定。 “N城。” 完了。 看来敖钧之是真的都知道了。 周庭让绝望的闭上眼睛,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周庭让,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嘟……嘟……嘟…… 电话被强行挂断,敖钧之只能苦笑,望着车窗前灯火通明的街景发呆。 周庭让,到底要什么时候,你才能从那个不现实的梦里面醒过来…… 将车开到以前常去的清吧,敖钧之坐到老位置,点了老菜单,一个人郁闷的独酌起来。 酒过三巡,敖钧之意识开始有些混乱。 把酒钱结了,敖钧之东歪西倒的走出清吧,站在路边等代驾过来。 夜晚凉风阵阵,吹得敖钧之心里也凄凄厉厉的。 心里有股气开始冒起来,钻透每一个毛孔,直冲大脑而去,敖钧之晃悠着身体,迷迷糊糊中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点开第一行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被接起。 “敖钧之你又要干嘛。” 而入耳的是周庭让没好气的声音。 “周庭让!你、你你他吅妈就是个、咳、大傻吅逼!全世界……最傻,咳,最傻的,大傻吅逼!” 敖钧之已然全副喝醉,舌头都打结了,还要歇斯底里的把自己的愤怒宣泄吅出来。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周庭让感到深深的无奈,无力辩驳。 “你丫,咳,以为你演言情剧呐?死等瞎等,咳,就能把人盼回来呐?你你、你做梦吧你!你他吅妈能不能,咳,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现实呐!你这简直就是,咳,用生命在自黑呐!隔、隔壁那那那弱智,王二狗蛋都比你聪明!你丫就是个,咳,傻缺,傻吅帽,大傻吅逼!妈吅的不长脑子!智障!脑残!大傻吅逼!!” 敖钧之干脆拿下电话,用嘴冲着收音筒破口大骂。 “敖钧之你疯了。” 嘟……嘟……嘟……嘟…… 电话又被周庭让挂断了。 敖钧之垂下手,跌坐在地上,像个疯子似的摇头晃脑。 “不、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是您叫的代驾吗?” 来代驾的小伙子摇了摇敖钧之的肩膀,敖钧之这才清醒了一点过来。 “唔……是、是我叫的代驾。给,这是钥匙,这是地址。” “先生,我先扶您起来吧。” “不不、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好。” 坐在车后座,敖钧之倒在椅背上,将窗户打开了些,吹着清凉的夜风,敖钧之渐渐恢复了理智。 于是再一次拨通了周庭让的号码。 “喂,我……” “敖钧之你丫有病吧!你要是再打来我就关机了!” 嘟……嘟……嘟……嘟…… 电话无情的掐断,敖钧之感觉得到,周庭让是真的怒了。 周庭让也会生气? 貌似只对我生气吧。 这么想着,敖钧之自嘲的笑出了声。 “唉……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