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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爷! “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突然变了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院子里,冬日的风有些刺骨,心情不错的君默宁带着手铐脚镣坐在院 子里的竹凳上,给风尘仆仆的楚汉生倒了杯热水。 汉生自然地接过,喝下,示意还要一杯,见到君默宁又重新带起了当初丞相亲自安排下的刑具也没说什么,他家爷有自己的打算 ,戴不戴这些劳什子的东西,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异世相逢,他们之间无谓年龄阅历,无谓身份等级,只有比自己还要信任对方。 “没找到什么特别有关联的事情,”楚汉生言简意赅道,“只有一件大事:皇后的长子当时的太子齐旻夭折了。” 君默宁皱眉道:“太子夭折跟个小宫妃有什么关系?” 楚汉生道:“时间太短,还没有查到。但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这次齐慕霖之所以派刑部捉拿 齐晗,是因为他母亲在皇后的坤宁宫放火。” “放火?”同道中人啊!放火烧过落霞山的君三少顿时觉得吾道不孤,只是他放火的目的是为了承恩村,那个女人放火又是为了什 么? “据太医院的记录,那个女人得了肺痨之症,没几天日子了,不知怎的就想去放火烧了坤宁宫。” 君默宁沉思道:“皇后的长子死了,她就开始虐打她的儿子;她自己要死了,就要放火烧了皇后……这事儿说不通啊……” 汉生表示同感。“那爷是否打算留下他们主仆二人?” 君默宁笑道:“自投罗网的劳动力,为什么不要?看秦风的样子,忠诚无虞,正好留在别院里,也省得你每次离开都担心我会饿 死。” 楚汉生表示认同,却又有些担心,“话是如此,但看他这次的表现,心思深了些……” 君默宁点头道:“事关他在意的人的生死,多想一些也能理解,至于旁的心思……来日方长,多教训几次自然不会再有了。至于 那个孩子……再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查出点什么来,宫廷这种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君默宁一副纨绔的样子站起身,“我 们去看看我们的皇子殿下吧。” 汉生笑着跟上。 房间里,被好生照顾了几天的齐晗已经能够坐起来,秦风一口一口喂着药,“少爷,喝完这服药就不用再喝了,三少说接下来只 要好好调养就会好的。” 齐晗有些愣怔,不明白风哥哥口中的‘三少’是谁。 秦风也没有多做解释,更没有告诉他他用自己交换的事情,少爷应该是天之骄子的,至于世间的苦难,若是他秦风能抗的,一定 替他抗下。 门倏忽而开,君默宁白衣胜雪出现在门口。床上的齐晗一见他,满脸恐惧地朝秦风怀里扑去,却没想到,秦风已经快他一步跪倒 在床边。齐晗只能连滚带爬地缩进了床脚最角落的地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他永远也忘不了,就是眼前这个越走越近的白衣人 ,那天晚上让他体会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待秦风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已经事实既定,他张了张口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跪得更谦卑。 君默宁有些皱眉地看着角落里抖成一团的孩子,他有那么可怕么?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皇子,怎么被教成这个样子? “过来。”越想语气越是冷,他从来不喜欢畏畏缩缩的人。 见齐晗久久不动只是发抖,秦风担忧地抬头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君默宁,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少爷,听话好不好?” 听到秦风的话,齐晗才略略动了动,又犹豫一阵之后才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却依然缩在里秦风最近的床沿处,连个眼神都不敢 看君默宁。 君默宁早已失去了耐心,抓小鸡一样抓起柴禾一般干枯的手腕,草草一把就放下了。手腕的主人像躲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躲得远 远的。 离冬至已经十数日,君默宁的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他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跪地的秦风说道:“他的外伤已经好了,那 日受的针刑也已无碍。至于他之前落下的营养不良、胃疾这些毛病,那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调理好的。” 秦风大喜过望,深深叩首,“谢三公子!” 君默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说道:“汉生有事即将离开一段时间,这几天你跟着他熟悉别院里的事情。” 秦风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卖自身的事情最终得到认可,他忙跪直身子叩首三下,“奴才秦风,叩见主子。”算是正式认主 。 君默宁受了他的礼。 窝在床脚的孩子定定地看着他的风哥哥匍匐在那人的脚下,姿态卑微到尘埃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因由是什么,只是觉得莫名 悲伤,如今连风哥哥都已经是别人的人。 第6章 筹谋 几天来,秦风一边跟着楚汉生一边照顾齐晗。别院地方并不大,前前后后四五间房,君默宁的房间和书房是主体,旁边是楚汉生 的房间。自从他们二人逃到这里之后,最边上的一间杂物间被收拾出来,成了他们主仆二人暂居的地方。深入了解之后,秦风对 于别院的认知也再次刷新,看着并不华丽的房间书房,其内部却是机关重重,作为外来者,他仅仅了解了冬日取暖、夏日纳凉的 部分,就已经惊诧得无以复加。 君三少的纨绔名声在外,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丞相之子,学贯古今,聪明绝顶。 冬至以后的天气越来越冷,别院的回廊里,秦风蹲下身子替齐晗整了整衣服,轻声道:“少爷,还记得我们昨天是怎么说的吗?” 齐晗对于秦风口中的‘主子’实在有太深的的心理阴影,即便此刻提到都是一阵瑟缩,更不要说让他直接面对着他,“风哥哥……我 怕……” 秦风抓住他的手臂,鼓励道:“少爷,您信我,主子看着冷淡,只要您按着我们昨天说好的诚心诚意相求,他会同意的。” 男孩又犹豫了一阵,终于架不住秦风殷切的目光,点头答应了,心中却还是心虚害怕。 秦风如释重负,站起身牵起男孩的手走向君默宁的书房。 书房的门开着,君默宁带着手铐脚镣一个人坐着下棋,棋面胶着。 秦风领着男孩默默地进了书房,还未站定,突然左膝髌骨上传来一阵剧痛,他整个人向左倾斜,左膝狠狠地砸在地上,继而带着 右膝也落地。 一切说来冗长,其实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秦风一句痛呼未曾出口又给咽了下去,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座上的年轻人又优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