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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根的地方。 明明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昵,却怎样也不敢去问男人的心意。就好像一个一说就破灭的秘密。 嘉祎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见到房间里的曾柝正从橱柜里拿第二床床被。 “怎么了?” “你可以睡在这里,我去隔壁。” “……” “我只是不习惯……” 嘉祎笑了,和任何一次打马虎眼时的一样,“没事啦,我去隔壁睡~”他从曾柝手里抢过被子来,“你这个床太硬,我不喜欢,我去隔壁……那,晚安!” 天知道他笑得多尴尬。 那是一间简单装修了的客房。与曾柝的卧室仅仅一墙之隔。 他想到曾柝没有表情的脸,‘我只是不习惯……’嘉祎苦笑了一下,安慰自己他不是厌恶,不是嫌弃,他只是不习惯。 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无暇顾及。 一头倒在床上,似乎还能听到隔壁男人走动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他可以听到他的一切动静,唯独触碰不到。 分明只是一墙之隔,天涯咫尺,却又似远在天边。 …… 迷迷糊糊的睡至半夜,却被该死的胆结石疼地醒过来。 大概是冻着的,又或许是因为做地太猛。嘉祎裹着被子,疼得额头冒汗。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悄悄起身,想要去厨房倒一杯热水。 走出房间,他向左迈了几步就是曾柝的卧室,房门紧闭。他捂着肚子,站在曾柝门前定定地站了一会,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动静——这个时候,任谁都该在熟睡吧。 赤脚站在没有一丝灰尘的木质地板上,丝丝凉意从脚底心直窜上去,身上就感到愈加的冷。 走进厨房里,从架上取下一只倒扣的白色瓷杯,却因为一时的手滑而掉落在地上。 瓷器落在地面上,即刻碎裂开来。尖锐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更显刺耳。 嘉祎心慌地望着一地碎片,回头看曾柝紧闭的房门。 低身下去正欲收拾,果真听到那房门被打开,男人拖着鞋子从卧室走出来。 “什么东西?”他冰冷的声音透过凌晨的温度直进心底。 嘉祎扭过头去,一脸歉意,“……对不起吵醒你了。我想起来倒水喝,不小心打碎杯子了……” 曾柝打开客厅边的壁灯,走近过来,看到光脚站在厨房里的人,皱眉道:“穿拖鞋再进来。” “哦……”他已经无暇顾及疼痛,只应他的话,乖乖侧身从厨房退出来。 直到嘉祎让开,才看清一地的瓷片,曾柝顿时又冷了半截语气:“你哪拿的杯子?” 嘉祎伸手指指那边的架子,又被曾柝一句话问回来:“干净的玻璃杯都在灶台上,你去拿架子上的杯子干什么?” 猛然想起,大概是因为自己乱拿了杯子,惹得洁癖的男人不高兴,嘉祎急于补救:“我没看到……我明天给你去买个新的,一模一样的!” “不用了。”曾柝背对着他,开始处理地上的碎片。 “没事的,一个杯子嘛……” “我说了不用了!” “……”再多的话,也被一句吼回来。 他只感到难堪。胆结石疼地厉害,似乎都要直不起身。 我从来不怪你的坏脾气,也不怪你因为我打碎杯子而责怪我。 我只怪你对我冷漠。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医院,他送来的那条毛毯的温暖。 小拆,我好痛,你知不知道。 20 ‖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东西,那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就好比,每个人心上都住着一个人,那不是说忘就能忘记,能放弃就能放弃的。‖ 胆结石一发作居然另全身都痛。 曾柝不知道他的疼,亦如他不知道他的心。 虽然是周六,因为调班的缘故,曾柝早早地出门了。嘉祎躺在客房的床上,听到他关门的声音。起来之后,看到餐桌上男人留下的字条。 ‘桌上有面包,牛奶在冰箱里。’ 嘉祎望着餐桌上的早餐包,胃口全无。疼了一夜的胆囊还在隐隐作痛。他走进厨房,拿起一个玻璃杯接上一杯热水。凌晨时候,地上的碎片早就被曾柝打扫干净,那个白色瓷杯的碎片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架子上,还倒扣着另一个深色的瓷杯,似乎是同一个款式的。他见曾柝拿它来喝茶。 而样式普通的玻璃杯整齐地摆放在灶台上。 喝完这一杯热水,嘉祎乖巧地将杯子里里外外洗上三遍,才放回原处。 正准备离开,却接到卓逸的电话。 “喂,嘉祎啊,你在哪呢?” 他下意识环顾了四下,含糊道:“哦,在外面喔。” “你今天有空没有,和我换个班好伐?我有事过去不了……” “啊……”想到自己还没好的胆囊,和一夜未眠的疲惫。 “你没空啊?” “嗯,我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了?”那头显然紧张起来,“是老毛病又犯了?” “嗯,不过现在已经好多啦。” “不舒服你怎么还在外面跑?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喔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嘉祎!”卓逸语气坚定,“告诉我你在哪里。” “……”拗不过他,只好把附近的路名告诉他。 “等我,十分钟就到。” 嘉祎从曾柝家的小区走出来,等在约定好了的路口。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卓逸骑着机车准时出现。 “你怎么样?”他解下安全帽,架好车。 嘉祎勉强笑笑,“说了没事啦。” “上车,”卓逸从后备箱里取出另一个安全帽来,丢给嘉祎,“载你回去。” 嘉祎戴上安全帽,坐上卓逸的后座。 坐机车对于现在的他而来,其实有些困难。行驶到不平稳的小路上,颠簸两下就觉得下身很痛。不知道要如何做,只能局促地抓着卓逸的衣角。一心开车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适,以为他是胆结石疼地厉害,伸手过来将嘉祎的手圈住自己的腰腹,“抱紧了。” 嘉祎愣愣地“哦”了一声,抱住了身前的人。 一圈下来,真的是全身都疼了。 他解下安全帽递给卓逸,“谢谢你。” 卓逸接过帽子,毫不在意地挂在机车把手上,锁上车,“还难受不,我扶你上楼。” 嘉祎推脱不了,只好顺从他的意愿。 是林吉吉开的门。看到卓逸和一脸憔悴的嘉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