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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愉快的周末,他像以前一样跟在她后面帮倒忙,又让母亲无奈的给他收拾烂摊子。充满温馨亲情的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他心底里的疑惑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周日晚上,他还在洗碗。母亲硬是要帮他理行李,他也不好推脱。洗完碗,就该拿东西回去了。 突然想起了门铃声,他便赶紧擦干手去开门。 没想到来的人是温燃。 听了母亲说的事他还没整理好思绪,不知道怎么面对温燃,这两天他心里都乱糟糟的,却在这时碰到了他,他显然是没有准备好的样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 “小燃你来了?”严怀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面小燃就给我发消息了,说要来接你。mama年纪大了,记忆不好使,忘记说了。” 卫泽登时五味陈杂……他盯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咽了口唾沫,正想开口,温燃又发话了。 “抱歉伯母,明天卫泽还有课,我想早点接他回去。”温燃倒是坦坦荡荡的样子,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淡淡的。 严怀容听闻一笑,“知道知道,小泽正准备走呢,来得正好,快走吧,再晚一点该堵车了。” 因为他们在外环,从这到温燃的家要走高速公路。现在是周日,一些到附近旅游的游客会选择周日回来,走高速再晚一些就容易堵车。 温燃点了点头,就从严怀容手上接过卫泽的全部行李。当天他一个人背着这些还是有点吃力的,没想到温燃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单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提着双肩包下去了。卫泽木木的在后面跟着他,看似平静,整颗心都纠在了一起。 坐上车后他越发局促不安起来。 他这个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总是藏不住心事的。前一世他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不痛快都会说出来。这一世他谨慎了许久,但心事还是会写在脸上。 “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温燃启动引擎,冷不丁来了一句,从语气里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仿佛只是打招呼那样简单。 卫泽却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沁出冷汗了。 他现在心里还乱乱的,前一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把温燃当作大哥,也许温燃真的对他很好,他却没仔细注意过,只是被动的接受着。这一世,他经历过死亡,脑海里温燃对他的好是清晰的。他现在还知道了温燃助他进Y大,温燃从小就和他认识。 温燃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情人 纠结了好半天,他也没问出口,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回了温燃家之后他洗了个澡就要睡觉。现在已是六月份,夏虫渐渐复苏,在宁静的夜中发出微弱的叫声。 他闭紧双眼尽量睡了一会,还是辗转反侧。他只能起身转一圈,蹑手蹑脚的到厨房倒杯水喝。 两杯水下去,还是口干舌燥。可能是他心里烦躁吧,他又在窗口吹了一会风,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一回头,便看见温燃。 “睡不着?” “啊……嗯……” 他被温燃的声音一惊,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杯子。相较于温燃淡然的拿着高脚酒杯优雅的样子,他双手捧着陶瓷杯的样子就有些好笑了。 温燃盯了他一会,淡淡的开口:“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果然他的心思已经被看穿了。 昏暗的环境下,他更加看不清温燃那双眼睛里的意味,只觉得他的目光很深沉。 问?问什么?问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连我的家人和我的公司一起照顾去了,帮我打下官司,连着一个月来看成为废人的我? 疑惑很多,几乎塞满了他的脑子,可是现在的温燃能回答他么?他不知道。 因为他不知道温燃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好,怪他上一世活的稀里糊涂,他只觉得温燃好像帮了他很多事,细节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了。所以现在想找出一些证据,也无从下手。 在他犹豫之际,手上的陶瓷杯被温燃拿走了,“红酒有助眠的作用,来一些吧。” 他愣愣的看着温燃给他倒了一杯酒,动作一气呵成。温燃就是温燃,不论是八年后的他,还是八年前的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他人学都学不来的。 他一直都是不大会喝酒的人,还记得上一次因为酒喝的太多吐在他车上的经历,虽然过去了这么久,还是心有余悸。这杯酒他喝的战战兢兢,就好像那鲜红的液体是毒/药一般。 温燃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温和的笑笑,他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够笑着面对,然后拍拍手把天再补回去。 他给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两人一来一往,没人喊停。卫泽连着几杯下来,就是红酒都让他晕晕的了。借着一缕月光,他眼里温燃的脸都恍恍惚惚了。 或许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感情总是更容易爆发。或许是酒精的迷惑作用,他最终还是说漏了部分。 “小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么?” “是。” 温燃回答的干脆,目光放在他身上,等待他的继续提问。 “是你帮我进了Y大么?” “不完全是。”温燃顿了顿,“我只是帮了个小忙。” 哪里是小忙?如果不是温燃的帮助,他再怎么样都进不去Y大的,那些挤破头的名额,只不过是温燃动动手指的事情,可对他们那些考生而言,是无数个奋斗努力的夜晚。 温燃看出了卫泽的心思,语气柔和了一些,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你不用想太多。我不会帮没用的人。” 温燃一席话把功劳都给了他,倒让他受宠若惊。他已经有一个面试的机会了,被刷下来,就是不过关的。而且就算进了Y大,他为了跟上进度,大一大二那两年还是费劲了功夫,好几次感叹大学不如高中。 面对温燃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沉默着。 这让他思考了半天的事情,在温燃的口中就像一是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只不过是条件关系,因为他卫泽有才能,他才会施以援助,全是理性条件,没有什么额外的,一切都那么自然。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温燃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给你安排了一处实习的地方,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去吧。” 实习? 上次说的事就是实习? 他打量着温燃,确保他没有一丝怀疑的情绪,暗暗松了口气。 他现在是大三,不考研的人都选择去实习了。周五去学校也没见到死党顾承颜,应该也是去实习了。Y大大一大二忙成狗,大三大四又管得很松,所以他大三一星期大概有三天没有课,去实习的话,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