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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昙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迅速放下手中的麻布袋,抄起一旁的木棍,脚步一错便躲开了李正的棒头。 祁昙暗自挑眉,终于来了。 第99章 庄砚4 李正似乎没有想到祁昙会发现他的到来, 还躲开了他的突袭。他暗骂了一声,甩了甩手中颇有些分量的棒子后, 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祁昙包围起来的一群少年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一起上。 许是那群少年手中都有着武器,祁昙看起来有些应付不了, 只能颇有些狼狈地到处躲闪着,却没办法还击, 这让李正心里得意极了。 一边打,李正还在一边囔囔着, “庄砚,你看你就一个人, 也没个人来帮你, 干脆别反抗了,把功法嗷——!” 话还没说完,他便惨叫了一声, 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 小黑喵叫了一声,在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跟头,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随后迅速地朝着下一个目标跑去, 借着娇小的体型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和对方的脑袋平齐的高度, 四只爪子交错飞舞, 瞬间便在那人的脸上留下几道渗着血迹的猫爪印。 小黑虽小,爪子却极为尖利。被抓伤的地方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李正怒火中烧, 放弃了不停躲闪别人攻击的祁昙,举着棒子就朝小黑去了,“小畜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黑毫无畏惧地喵了一声,转过身冲李正摇了摇尾巴,后腿用力一蹬便跳到了别处,灵巧地穿过了那一群正围殴祁昙的少年,眨眼间便钻到了祁昙胸前的小口袋里。 祁昙见交给小黑的任务完成了,便也不再拖延,抄起手里的木棍,很快就把这一群打起来毫无章法的少年给打趴在了地上。 庄砚的身子本就练过武,祁昙又事先吞了一粒短时间内加强身体力量的丹药,打倒一群少年根本就不在话下。 李正压根就还没有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来的少年们便都哀嚎着躺倒在了地上,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正拿着棍子向自己走来的祁昙,脚步微挪向后退了几步。 这庄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庄砚分明就打不过他们几个,哪一次不是庄砚被他们打得还不了手,怎么这两次全部都反过来了? 李正警惕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祁昙,色内厉荏地叫嚷着,“你要干什么?别过来!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爹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他的话,祁昙的脚步还真的顿了顿,却并不是因为害怕李正爹娘的报复,而是因为他听见了胸前小口袋里传来的喵叫声,软软的,还带着他能清晰辨认出来的笑意。 祁昙勾了勾唇,看在李正愉悦了自家爱人的份上,他就速战速决吧。 李正见祁昙停了脚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被祁昙的一棒子给打懵了。 趁着李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昙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指状似不经意间地蹭过他脸上被小黑划开的伤口,一滴无色透明的药水迅速地渗进了那道细小的伤口里,很快便消影无踪。 祁昙的这具身子虽说有些瘦,却长得极高,足足比李正以及其他的少年高了大半个脑袋,此时这样拎着李正的衣领,一双黑沉的眸子仿佛看不到底,倒是让李正觉得瘆得慌,两条腿都开始打起颤来。 “你,你——”李正抖着嘴唇,却半晌都挤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瞪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祁昙冷哼了一声,抬起一条腿,膝盖狠狠地顶在李正的肚子上,随即松开自己的手,冷眼看着李正捂住肚子弯着腰,半天都站不起来。 “不要再来惹我。”祁昙甩了甩手中的木棍,细长的棍子在空气中发出一阵破空的声音,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放下话以后,祁昙背起只装了少许果子的麻布袋,看也不看身后躺在地上的一片人,继续朝着山的深处走去。 等祁昙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李正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疼出来的冷汗,眼神阴森极了。 “李正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另一个同样爬起来的少年问他,他现在浑身都疼,一直在龇牙咧嘴着,不停地倒吸着冷气,“庄砚那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我们这么多人都……” 李正恶狠狠地看向了那个少年,那少年一哽,被他的眼神看得噤了声,“他一定是修习了什么功法,就算他真的没有御兽功法,他的身上也绝对有别的提升武力的功法。” 其他的少年也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都点头应和着李正,“可是李正哥,庄砚的屋子我们都搜了那么多次了,什么都没搜出来,你说他到底把功法藏在哪儿啊?” 李正扯了扯嘴角,“不管他藏在哪,总归不会在他那屋子里。”他冷笑了一声,“他现在不是不在屋里吗,走,我们去把他的屋子给烧了,到时候他没有地方住,想要继续在我们村待下去的话,就必须得把功法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就叫村长叔叔把他给赶出我们村去!” 李正越说越兴奋,就连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他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烧庄砚的房子这个念头,李正早先便有了,但他向自家爹娘提出来的时候,却被对方给否决了,甚至还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他知道自家爹娘当初和庄砚的父亲庄牧关系还不错,就是对于庄牧不肯教授御兽术这件事耿耿于怀,他们虽然想得到功法,却从未想过真正地伤害到庄砚,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从来都不亲自动手,只是让一群和庄砚一般大的少年去讨要功法。 但李正却不同,李正并没有和庄牧有过什么接触,和庄砚之间也没有同村同龄人之间玩得好的那种感情,既然想要得到功法,他自然是更愿意用更加有效的办法,而不是像这样两方之间一直拖沓着,他们找不出功法,却也拿庄砚没办法。 这个念头被自家爹娘给掐断以后,李正虽然依旧时不时地冒出这个念头,却碍于爹娘的威严,从来都没想着去真的做出这种事。但不知为何,今天被庄砚给打了以后,这个念头便又冒了起来,并且瞬间就压过了他爹娘对他的压制。 李正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棒子,用力地向旁边一扔,棒子撞到粗大的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吸引了周围少年们的注意。 “李正哥,这样,这样会不会不好啊?这万一出个什么好歹……”有个少年面露犹豫,支支吾吾地不敢赞同李正的提议,其他的少年虽说没有出声,但他们的表情却都表达出和那少年一般无二的情绪。 “一群胆小鬼。”李正嗤笑着,“有什么事我来担着,他现在又不在家,放把火也烧不着他,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