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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般新鲜又多姿的生活,有多么的令人神往和沉迷。 贺也带着他去跑马、去国外滑翔,他们还在无比纯净的小岛度假,潜泳…… 他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些玩乐项目,但是与贺也在一起,得到的体验感却是完全无法与之前相提并论的。 对于陶之阳的愤怒,一日日地减少,对陶之阳的嫉妒,却有增无减。 纵然他与贺也走得再近,对方对他始终彬彬有礼,从未越过朋友的底线。 仲珂曾试探着提过几次陶之阳,对方的反应则验证了他之前的揣测,一颗心登时像是落入了冰湖。 陶之阳冷落了仲珂一段时间,很快就搬了回来。 正逢他有约稿,时间还十分紧迫,每日忙碌也就没有发现仲珂的变化。 他只知道,终于忙完一个阶段,突然意动,想跟仲珂去泡泡温泉,顺便温存一番,却得到了对方的拒绝。 甚至,他敏感地发现,对方的拒绝当中还有隐藏的十分隐秘的不屑和厌恶。 陶之阳自有自己的骄傲,哪怕是跟仲珂在一起,很多时候他都在包容迁就对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无条件无限制地忍下去。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越来越没有尊严了。 此刻自然也做不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来。 既然仲珂不愿意,陶之阳便邀请了朋友一起去温泉度假村消遣。 朋友间一起闲聊,不可避免地提及到了各自的感情生活。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如何就拐到了周持的身上。 陶之阳沉默地听着朋友的讨论,他们对于那次见过周持的那一面仍然记忆犹新。 “当时就觉得他野性,果不其然吧?周持他这个性子,没有人能收服他。” 店主大哥感叹。 然后瞥了眼陶之阳,笑道:“你现在事业爱情双丰收,比我们这些人可是强太多了……” 陶之阳突然沉浸在那段与周持纠缠的记忆里,闻言下意识地笑笑,没有吭声。 这一场消遣没什么滋味的结束,回到家,家中冷冰冰的,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的冷清。 他打给仲珂,对方不接电话,后又打给仲珂的助理,这才得知对方出国谈业务去了,心下一松。 事已至此,他得到了肖想了多年的仲珂,何必那么不知足呢? 如此宽慰自己的陶之阳,心中始终盘绕着一股怅惘。 仲珂从国外回来,给陶之阳带了礼物,他一改之前的尖锐,重新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惜,陶之阳却总感觉心里像是缺了点什么。 这天,陶之阳在画室接到仲珂的电话,让他去一家娱乐会所接他。 陶之阳心里担心,顾不得换上衣服就打车去了。 到了仲珂提醒他的包房,陶之阳看到喝得迷醉的仲珂一人埋头大睡,松了口气。 “仲珂?” 他唤道。 仲珂抬起头,头发凌乱,眼角微微发红,面上有清晰的泪痕。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陶之阳心里一软,温声道:“走吧,咱们回家。” 仲珂不走,还拖着陶之阳坐下喝酒。 陶之阳无奈,只好继续陪着他喝。 他这段时间心情亦是跌宕起伏,酒一喝上,愁更愁,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些。 他还记得不能醉倒,想带仲珂回家,可突然在这时,仲珂抬起眼睛,凝视着他,问道:“之阳,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第40章 比比谁更浪(十八) 有问题想要问自己? 陶之阳一愣, 目光落在仲珂的面上打量,对方平静的很,不止如此,还隐有一点笑意挂在唇边。 想了想,他说:“问吧。” “你是不是还喜欢周持?” 陶之阳条件反射一般立刻回道:“没有!” 他的声音有些大,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陶之阳心下一惊, 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回答极有可能起反效果。 果然, 仲珂的眼睛更红了, 似有眼泪在眼眶里若隐若现。 “果然……” 陶之阳用力握住仲珂的手, 他的肤色苍白, 手指上还有未曾擦拭干净的几笔颜料, 颜料干掉之后, 有一种干涩的触感。 他又重重地握了一下,垂下眼睛, 棕色的发丝搭在眉宇间, 光线从上方打下, 阴影中的表情辨不清晰。 “没有。” 他强调了一遍, 心念电转,思忖到底为何仲珂会提到周持。 是这段时间的别扭令对方觉得没有安全感了? 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仲珂, ”陶之阳抬起眼睛,神情郑重, “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把你视作我生命一般。” 仲珂唇角动了动,视线不着痕迹地向一侧飘了一下, 回问:“真的?” “那周持呢?” 陶之阳一点点展露出轻嘲的神色,灯光下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我从未爱过他,你也知道,我以前有多荒唐,他不过是我以前众多情人中的一员罢了,就是跟他在一起,我也没有停止跟别人上床寻找刺激,我不爱他,他只是我一时兴致找到的消遣而已。” “啪!” 包房的门在此时被一股力道重重推开,砸在一侧墙壁,发出的声响震住了温情流淌的两人。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一样从唇缝中蹦出来一句话。 “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对贤伉俪。” 陶之阳一惊,悚然回身,正正撞在一双晦暗莫名的黑色眸子里。 那里面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波涛。 不过很快,对方就敛了神色,微微眯起眼睛,冰刀一样的视线在陶之阳与仲珂二人面上扫视,似是能刮下一层血rou来。 接着,他便是重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周,周持!” 陶之阳失色,被对方眼中压力重重的逼视所刺痛! 与惊惶并行的是滔天的怒火。 陶之阳猛地回头! 死死瞪着仲珂,苍白的脸上隐隐泛着青色。 原本他还可以催眠自己,这不是仲珂故意设计的,而是凑巧,一切都是凑巧罢了。 但是仲珂唇边那抹快意的微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令他说服自己。 “……你为何这么做?!” 陶之阳勉强克制住怒火。 仲珂心中的快意越来越盛。 早该这样的,他想。 一切都从这里结束,新的开始从此刻开始,这才是破而后立,经此了断之后必然是海阔天空。 仲珂缓缓起身,带有几分笑意,口中毫不留情地将陶之阳的脸面揭下来,扔到地上踩。 他慢慢地说:“为何这么做?” “陶之阳,你不是说我跟你的生命一样重要吗?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