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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如十指翻飞拆开纸鹤,一目十行地看完里面写得极小的字,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岁夜拿过来看完,神色比千如更加复杂。 他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被骗了!” 纸鹤上的字虽小,却端正:小夜小如,我们趁你们潜入火域叛乱者大本营,已经跟清恕约了在南岭入口处的平地一战。你俩放把火给我烧了那里,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叛乱者,格杀勿论! 敢情是把他俩骗到这里来偷袭敌营...... 若不是鹿沩是死亡之神岁夜打不过她,他肯定把鹿沩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千如倒是很冷静,明白了鹿沩的意思后直接外放灵力,也不怕被发现了。 反正清恕已经带着实力强的一批人去跟鹿沩他们打了,怕什么? 千如:“营地里一共剩了七十个人,行动吧。”她话音一落,身形便如鬼魅一般窜出,手中黑剑重现。 岁夜立刻便回自己原来的样子,顺便把外衣脱了换上干净的天青色外袍,这才松了口气。 他跟千如分头行动,碰见一个人就丢一根金针,直直没入喉咙,一击毙命。 千如杀人的手法更快,在审判之神面前,那些人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黑剑挨个抹过他们的脖子,悄无声息。 若是岁夜看见千如是如何杀人的,一定会惊讶万分。 这样熟练的手法,必是在千锤百炼中才会有。要经过无数次生死一线的瞬间,才有这般冷硬的心肠。 千如杀完自己这一边的人,身上一滴血都没沾上。她回原地等了一会儿,却听到岁夜那边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连忙飞奔过去。 岁夜的确遇到了麻烦。 清恕率领一众精英而出,却把自己的心腹留在了这里。 此刻岁夜对上的,就是曾经第一领主的追随者——清伽。 岁夜误入了清伽的帐篷,毫无防备地受了清伽一掌被打出了帐篷,连忙祭出同尘御剑而上。 那一掌清伽可没留手,岁夜现在觉得胸口闷闷的疼,生生咽下已上喉咙的血不露半点弱势。 清伽没给他留半分喘息的余地,又是一掌袭来,岁夜脚一蹬转了个弯躲开这一掌。手中飞出数十根金针,朝清伽两腿中间而去。 这损招他当年也用过,激怒人的效果相当明显,不过若是不能斩草除根,便会后患无穷。 岁夜吃过亏,今日断不会留清伽狗命。 清伽没料到这人看上去白净俊秀的好模样,一颗心竟然这么狠,连忙伸手挡住金针。 十根金针没入他的手掌,清伽只觉得顺着手臂,整只右手都麻了。 岁夜明显学他不留半分余地,又是十根金针飞出。 清伽彻底被激怒,大喝一声,左掌凝聚起nongnong的黑雾,身形如箭朝岁夜扑来。 岁夜翻身握住同尘,使出九寒剑法,数百道冰棱随着他的剑式打出,似有毁天灭地的趋势。 清伽可不是吃素的,那一掌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冰棱一遇上他的左掌,顷刻便消失无迹。 岁夜心想:“千如你再不来我就只能下辈子找你斗嘴了。” 千如果然没有掉链子,拿着黑剑飞速前来支援。 千如的步法很奇特,动如蛇影,行如鬼魅,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清伽身后。 以清伽的修为,竟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不过清伽到底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清恕手下第一员大将。察觉到身后传来的仿佛凝为实质的杀意,他下意识地往身后拍了一掌。 却落了个空。 岁夜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他左肩,清伽险险避开。 一个响指在他头顶响起来,清伽愕然抬头,正对上千如似笑非笑的眼眸。 紫色的雷霆轰然落下,连岁夜都吓了一跳。他古怪地看着千如,这手势跟毁灭真的如出一辙。 不愧是毁灭的徒孙...... 略细的紫色雷霆接连不断地落下,清伽不断往后退,却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他听到了利刃撕裂皮rou的声音。 清伽低头看去,同尘黯淡的剑身上粘着他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岁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安心去吧。” 清伽跪在地上,死不瞑目。 岁夜灵力一震,把同尘上的血迹抖落干净。 “走了。”千如收了黑剑,一身杀意尽敛。 岁夜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死亡大人要我们杀光这里的人。” 千如没有回答他,脚步却停了下来。 岁夜也没想要她回答,朝烬已经说了火域罪人们的后代想要弃暗投明,他们也不想父母那般有足以灭世的修为,为什么鹿沩不肯放过他们? 死亡之神,冥界之主,三千世界的冥殿,亿万人间的冥府都归她掌控。 位高权重不过如此,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这些人一条生路? 究竟是思虑周全不留后患,还是她鹿沩真就如此心狠手辣? 岁夜突然觉得跟这些古上神比起来,自己的心到底太软。 “火域罪人无数,纵使他们的后人没有罪,死亡大人也不可能留下他们。”千如地声音将岁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千如转过半张脸,逆着光岁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她的话里似乎带了些讥讽:“那样的罪孽之地,为了生存,谁的手上没有血债?死亡大人能做的,不过是让他们来世投个好胎罢了。” 岁夜突然就明白了鹿沩的用意,不说话了,跟着千如前往战场。 当然,他可没忘记把破烂的外袍脱下来,换上自己整洁的天青色衣裳,顺便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 前方战场,鹿沩已经带着众人跟清恕对峙良久。 鹿沩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飞身上前:“清恕领主,别来无恙?” 清恕礼貌地笑了笑:“火域那地方你觉得我能过得怎么样?连个寻花问柳的作乐地方都没有。” 鹿沩:“清恕领主真是好雅兴,当初追着魔族真君满世界跑的时候可没这么风流潇洒。” 清恕:“彼此彼此,死亡大人您当年立下要把真君绑上床的豪言壮语我现在可都还记得。” 鹿沩:“清恕领主说笑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起来作什么?” 清恕:“我不提,您估计以为我贵人多忘事了呢。” 他俩的对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珏央忍不住飞到鹿沩身后:“死亡大人,跟他废话做什么?直接打!” 鹿沩还没回答他,就听对面清恕的声音突然近了:“这是哪里来的美人,这等绝色真是举世罕见。” 珏央惊惧地发现清恕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到了鹿沩面前。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很让人不舒服,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