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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翻了翻,却悲催的发现他果然连谱子都看不懂,那些游戏中特定的文字对他而言就像鬼画符一般,就更看不明白了。 “那个……”安然挠了挠头,心虚地看了那老乐官一眼,转移话题:“诶,对了,你们为什么都穿着教袍啊?不怕陛下看到动怒吗?” “教袍?这不是教袍。”老乐官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这是丧服。” “丧服?对不起……你们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安然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大人不必在意,我们实际上是在为神子殿下守丧……还有三天,殿下就故去整整三个月了。”老乐官说着,垂下了眼睛,长叹一声:“一开始是我们的私自行为,不过很快魔王陛下就默许了。” “守丧……”安然却想到了别的:守丧期间开什么才艺比拼的舞会真的好吗? “殿下生前就非常喜欢唱歌,他说这会让他心情舒畅,忘却一切烦恼,所以我想,如果殿下能看到这场舞会,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老乐官感慨道:“当年我们就负责教导殿下声乐,可惜水平有限,一直限制了殿下的进一步发展,直到解大人来,殿下才开始真正的进步,能看到殿下开心,我们也——” 他还想说下去,却突然被安然打断了:“解大人?这是谁?” “解艺大人啊,她是来自遥远国度的歌唱大师,拥有天使一般的歌喉和我们闻所未闻的理论知识,是唯一能真正启发殿下的乐官。” ……! 解,解艺? 安然猛地想起来了,好像最开始桃乐丝给他介绍游戏基本情况的时候就提到过,那个首席研究员姓解,他的女儿叫小艺,原来就是…… 解艺! 谢弈? 怪不得在神眷之乡的时候假神子凌旭也叫谢弈这个名字! 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 谢弈说他没有侵占任何人的身体,只是占有了001号的ID,而这个游戏ID对应的就是解研究员的女儿‘解艺’…… 怪不得自己之前在玫瑰园里叫谢弈名字的时候,小艺会应声出现,还说‘我和你很熟吗,不要叫我这个名字’这样的话。 ……小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游戏ID给谢弈呢? 她明明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游戏里的权力都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想要色/欲本源,只是因为她想借此自保而已…… 难道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改变了心意吗? 还有这个时空里的谢弈,他又到底是谁? 他必须赶紧找他们问个清楚! 安然站起身来,撂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自己的住所。他到处向人打听小艺的住处,然而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他,他按照那些人指的方向找过去,走着走着却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建筑物也越来越破败。 天色渐晚,他最终走到了一片断壁残垣之上,而备受期待的玫瑰小姐小艺当然不可能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安然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找错了地方,而现在时间太晚了,他想要找小艺,也只能明天再打算了。 安然正准备离开,却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悉悉索索的碎响,听起来像是谁踩在了枯草上,他脚步一顿,朝声音传来之处望了一眼,却发现草丛之中隐有两个黑影晃动,他正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看的时候,草丛中忽然又传来“呜呜”的声音和强烈的挣扎声…… 这是—— “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摊平_(:з」∠)_ 前两天看小樱太开心惹QAQ,给等更的小可爱跪奉红包,求轻拍QAQ 第137章 血色玫瑰园(五) 这个声音!好耳熟! 安然立刻抽出匕首, 朝草丛中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草丛中的挣扎声更大了,同时又传来了几声嚣张至极的咒骂:“敢坏我们的好事,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安然用匕首拨开草丛, 同时拿出提灯向前一照,只看到一片彩色的绫罗,还没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就只听其中一人慌张地大叫着:“不好!是他!” “快跑!” 那两人用长袖挡住了脸,脚底抹油, 飞快地溜了。安然只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华丽,不似其他人一身黑漆漆的旧教袍, 其余的一概没看见。 那两人虽然跑了,不过之前喊救命的总算得救了,安然将提灯向下一探, 待看清那呼救的究竟是何人之后,不禁怔住:“是你……” “谢, 谢谢大人。”罗罗拉了拉被撕破的衣衫, 将将遮住瘦弱不堪的身体, 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朝安然行了一礼。 “别,快起来。”安然赶紧扶他起来,担忧地注视着他长裤上的血迹:“你的腿怎么了?” “没,没事。”罗罗的脸色异常苍白, 眼睛也失了神采,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妙, 安然想扶他回去,却被他强硬地拂开了:“不劳烦大人,我,我自己——” “小心!” 安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膝盖一弯,无力地扑倒在地。 * 等安然将他背回自己的住处,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分配过来伺候他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况且安然也不想惊动别人,于是就自己打了一桶热水,又拿了一瓶烈酒和几瓶伤药,想帮他清理一下伤口。 当褪下他的上衣时,看着那排快要戳破皮肤的嶙峋肋骨,安然真的为他的瘦弱感到心惊,他检查了一下少年的上身,发现只有一些轻擦伤,他用烈酒简单地消了一下毒,然后又上了点药。 昏迷中的少年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苏醒。 少年的裤子上的血已经干涸,和伤口处黏结在一起,安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裤子撕扯下来,可等将他的裤子扒下来之后,安然看着那块包在他下//体的破布,目光骤然顿住—— “这是什么?”安然刚一凑近,就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和浓重的血腥气,他捂着鼻子避远了点,结果眼睁睁地一股紫黑色的脓血从里面涌出来,将那块破布又洇湿了一大块。 安然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默默地移开眼,开始处理他膝盖上的伤口—— 那伤口实在有些惨烈,安然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发现他的右腿已经骨头都已错位,膝盖处一片血rou模糊,好像是被人活生生打断的。 接骨安然实在不会,就只能简单地给他清理了一下,又找了些药给他涂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了起来,至于他下//体上的伤口,安然实在不确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敢下手。等这一切都忙乎完,天已破晓,窗外隐隐传来人们说话走动的声音。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