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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皇上……”林怒担心的看向君朔。 “打了胜仗么。”君朔顿住脚步,忽的开口,声音里有些疲惫。 “是啊皇上,打了一场大胜仗。” 君朔点点头,继续前走,“如他所愿,双赢了……” ***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可以走去哪里。 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见到那个人。 走至戊山,才发生过战争的地方,满目凄景。 地面有战士的血rou尸身,子俞一生严谨整洁,他若留在这样的地方,太委屈了。 他曾敢肆无忌惮的对子俞做任何事,是他坚信,无论如何,苏子俞,绝不会离开他。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并不能掌控子俞的一切,譬如生死。 在戊山寻了一遍又一遍,始终都没有见到那个人。 无论是生是死,至少让他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啊。 苏子俞…… 阿莫在这里…… *** 自戊山一战已过了三月,三月来,人们感触最多的,便是他们拥有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君王。 君朔从回宫那天起,便变的沉默寡言,成天致力于政事,几乎不为自己留有空闲的时间。 天下被他打理的很好,完善政策,减轻民负,百姓皆丰衣足食,华国越发繁荣昌盛。 转眼已入冬,想起当初子俞想要再回梅庄看看的请求,心中有些酸涩,那时,为何不答应呢。 忽然很想再去宫外看看,也不知还在期待什么。 这天,下了早朝,将宫中事务安排清楚,打发了护卫,只身出了宫。 他去了许多地方,那些地方,是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和子俞拥有过共同回忆的地方。 还有一处,也该去看看了。 清冽的小溪水,只是如今已结了冰;挂满桃的大树,可惜不知何时被伐去。 当初没有居所,这里就是他们栖身的地方。 一同搭的木房还在,君朔走近去看,苦涩的笑笑,真是物是人非。 忍不住进了房间,未想里面并没有落满尘埃,好似有人生活在这里一般,有生的气息。 房内的灶台被擦的很干净,记得那时候一直是子俞为他们考虑一天的饭菜。 子俞的手艺很棒,他自幼入梅庄,很多事自己都能做的出色。 记得子俞说过,他的厨艺在梅庄里算是很好了,师父师兄弟都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久而久之,他也乐意每日为梅庄一大家子准备伙食。 忽然很想吃他做的饭。 有多久没有再享用过了,进宫后,许多事都变了。 正沉思着,耳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沉重的一声,敲醒了君朔。 是啊,这么久了,屋子也当易主了。 正想要离开,一声轻唤,让他只觉一瞬已是永恒。 “阿莫。” 是他期待的,他眷恋的! 是的,他承认了,他离不开他了。 曾做过的所有,只想将他更好的霸为己有。 子俞,苏子俞。 我是阿莫,君谨莫。 我就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当年路(二) 三个月来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依旧一袭白裳,依旧眉目如画。 他是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子俞子俞,苏氏子俞者。 君朔看着那个人,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比子俞长五岁,初次相逢,在他十三岁那年。 他自幼便满怀报国志向,可憎当朝君主无能,他便生出改朝换代重振山河的念头。 自此,矗立一国中央的皇城便是他从此最大的向往。 一年月圆,宫里人忙碌赏月欢庆。 防守疏松,再加上对地势的熟知,他很成功的混进宫中,躲在城墙一角,看那皇宫一方天空绽开的绚烂烟火。 他就是在那时认识苏子俞的。 小小的苏子俞躲在他身旁的草垛中,不及他询问那人是如何来到了这里,那人已眨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向他讨好的笑笑,“拜托别出声,我是背着师父溜出来的,看完就走。” 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心境,可他们却在一起安静的赏了一夜烟花。 缘起如何,未来的路又将如何。 那夜的他们不曾猜测。 看过了醉眼繁花,结识于年少佳期。 无论于谁,都是一生无憾。 苏子俞看着愣怔在原地的君朔,轻轻笑笑,弯腰拎起坠落地面的笸篮便向内走去。 走过君朔的时候,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揽入怀中,力度之大,感到额头碰上一坚实的胸膛甚至有了痛感。 扣在腰间的手掌渗出了细汗,他能感受到。 永远无所畏惧的阿莫是怎么了,原来他也会害怕么。 “为什么不回宫?故意的?你想要朕发疯是么!” 苏子俞的后颈被死死固定,脑袋抵在君朔胸膛上,只听得到他的语气,却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心中轻叹,当是那人该要动怒了。 “我……” “不要再有一次了。”出乎意料,君朔并未责难,眼前人是他失而复得的至珍,他又怎能另加责备? 收紧臂膀,似乎一旦放开,那个可恶的人便会离开他,“这三月是怎样过来的?你当初如何逃脱困境的?” “阿莫,我要透不过气了。”子俞挣了挣,君朔总算放松了一些。 “当日虽中一剑,但侥幸躲过要害,后跌落山崖却也算是九死一生,借了局势,趁乱脱困。” 君朔心知子俞不过不想让他担心过多,重伤在身,又怎能如所说一般轻松容易。 所幸子俞曾在梅庄修得一身过人武艺,强技傍身,也才得以陷境逃脱。 可其中又遭受了多少苦,言语怎能说的清楚。 他不想说,他便不再问。 至少如今总算知道,他还在,他还好。 “你的伤势呢?” “无碍了。”子俞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笸篮,“饿了么?这三月我又学会了不少。” “让朕看看你的伤。”君朔完全不理会子俞刻意转移话题的把戏。 “阿莫。”子俞有些无奈,阿莫这三月似乎变了不少,变得……多了些许孩童心性。 “晚饭后再……” “朕自己来!”子俞的衣衫算是单薄,在君朔近乎野蛮的撕扯下很轻易的便破裂开来。 瓷玉白肤太过明媚,所以上面攀爬的疤痕看着格外刺眼。 那样丑陋,那样沉重的疤痕,竟纠缠在他的子俞身上! 苏子俞淡笑,伸手拢紧了衣衫,没有言语。 “回宫,朕给你敷最好的伤药。” “阿莫,早就不疼了。” 伤已结痂,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