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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被那抹白烫到,立刻避开,而邬颜则是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位贵人便是京城人士,而且地位应该挺高,如果愿意,可以帮豆子找到家吧? 思及此,女人立刻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好巧,壮士。” 一声“壮士”,让殷焱瞬间什么想法也没有了,他绷着表情,实在没有忍住:“叫我姜二便可。” “哦好,姜二,”邬颜顺杆儿爬上,她要是想讨好一人,那便是和煦如同春风,“我叫邬颜,夫家姓施。” 竟然是直接把闺名也说了出来。 殷焱手指颤了颤,看着对面笑眯眯的女人,哪怕带着面纱,那双眼睛也似秋水般妩媚,他冷漠道,“邬娘子。” 邬颜仿佛察觉不到对方的冷漠:“姜二,你可以帮我把东西抬上去吗,作为报答,我可以请你吃烧烤。”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先让对方吃了自己的东西,再将豆子的请求提出来,对方应该不会拒绝吧? 殷焱丝毫不知道面前女人的想法,哪怕邬颜不说,他也会帮忙,只是什么是烧烤?比鱼头还要好吃吗? 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铁血将军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接过女人手中的碳火。 望着高大的背影,邬颜眼睛发亮,果然是真男人! 烧烤架是之前找铁匠做的,收到货的时候,赶巧要出发,她便一同带上了船。 折叠的烧烤架,展开,其下点燃.碳火,铁架上刷一层油。 施傅兴在窗边读书,看到邬颜和殷焱在一块儿,眼睛一瞪。 前几天还刀剑相向,怎么现在开始互相帮忙了? 豆子也瞧见了,他偷偷往里面藏了藏,看着魁梧的男人,有些害怕:“他好凶啊,会不会打颜jiejie?” 闻言,施傅兴倏尔站起来,侧头瞥了小孩一眼:“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以防万一,他得出去看着点儿。 施三郎出去了,豆子挠了挠头,啊,他就是随口一说,那人虽然很凶,但看着不如施三郎凶呢。 “需要怎么做?”殷焱点燃碳火后,见邬颜将一大把食材拿出来。 都是从后厨买的,各种鱼虾和蔬菜,原来后厨也有新鲜的蔬菜,只是厨子太抠门,把新鲜的东西压着自己吃,给船上渡客吃的都是蔫吧的,邬颜花了一两银子,从中挑了许多。 土豆片,茄子片、韭菜叶,蘑菇……应有尽有,反正邬颜目光所及能够吃的东西,全都让她拿了出来。 只可惜没有羊rou,烧烤最香的羊rou串无法吃到了。 邬颜暗自打算,等到了省城安顿下来,闲着无事,可以烤只全羊吃。 “等会儿木炭燃起来,把这些菜摆到上面烤就行了。” 殷焱点点头,这个简单。 这时候施傅兴匆匆而来,看见穿成一串串的食物,忍不住问:“你要做串串?” “不是,是烧烤。”殷焱说。 施傅兴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能够冒火花。 半蹲在地上的邬颜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奇怪氛围,准备好东西后,女人朝他们招招手,“可以烤了。” “我来帮你。” “我来帮你。” “呵,这是我妻子,就不劳烦公子了。” 殷焱淡淡道:“邬娘子请在下吃烧烤,在下理应帮忙。” 施傅兴:“……” “好了好了。”邬颜笑起来,免费的白工,不用白不用:“那就都来帮忙吧。” “……” 烧烤并不难,只要掌握好翻面的时间,蔬菜翻的勤一些,rou食可以慢点儿,等到烤熟便可食用。 殷焱成年行兵打仗,经常带着部下在野外狩.猎.兔子野.鸡,对于烤东西并不陌生,只是邬颜的烧烤比那种复杂,她多了一份蘸料。 辣椒、辣椒面、蒜蓉、白糖、孜然,混合一起,加少量冷油搅拌成酱,在烧烤之前,涂抹到串上,期间一边烤一边再刷几次,彻底入味。 即使如此,殷焱上手也非常快,只邬颜示范过一便,他就做的有模有样,与之相比,很快便传出焦味的施傅兴,显然弱了许多。 施三郎耳根通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他刚才看见,那个男人居然在嘲笑自己! 当即想要扔下东西转身就走。 可惜不能。 他抿了抿唇,重新拿了几串新的东西开始烤。 这次,他用了百分之一百的注意力,眼睛死死盯着架子上的食物,如此一来果然再也没有糊,只是因为靠的碳火近,脸被熏地通红。 邬颜走过来,拿出帕子替他擦汗,担忧地问:“夫君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旁边殷焱动作一顿。 施傅兴余光瞧见了,顿时升起得意之心,他摇头:“不累。” 一点儿也没有察觉,现在的模样跟求关注的小孩子似的。 两人憋着气的比赛,没会儿功夫便烤出来二十串,烧烤的味本就大,很快把殷焱那些手下给吸引了出来,烤串的工作顺利由他们接手。 邬颜将之前烤好的烤串洒上孜然粉和辣椒面,分给几个人。 “尝尝吧。” 早就被香味馋的肚中饥鸣,两个大男人迫不及待咬了一口,霎那间被浓郁的孜然辣椒味儿俘获,够咸够辣,充斥整个口中。 之后才是食物本身的味道,原来难吃的大白菜,加了酱料后,烤出来也变成了美食。 邬颜悄悄拿了几串,送到屋里。 她还没有忘记,房间里藏着一个小孩子呢。 一边烤一边吃,既享受了动手的趣味,又能吃到自己做的美食,当是人生一大趣事。 烧烤架一直从早晨持续到了太阳落幕,期间去后厨续加了多次菜,邬颜和施傅兴早就饱了,强大的战斗力自然是殷焱和他的手下,看得邬颜直咂舌。 “好厉害啊。” 闻言,施傅兴哼了哼,不过是有勇无谋的饭桶罢了,十个小三爷怕是也比不过他。 因为这一顿烧烤,殷焱的手下对施傅兴和邬颜客气起来,毕竟为了口.舌之.欲,以后指定得求人呢。 恰好邬颜心中也有所求,两方一拍即合,默契地达成共识。 唯一不高兴的,怕是只有施傅兴了。 可惜他的意见并不被注意到。 半夜,邬颜翻了个身。 她的侧边是施傅兴,一翻身应该会压到对方,结果却一马平川。 本来还是迷糊的,这下瞬间就清醒了。 批衣起身,邬颜推门走出去,果不其然在栏杆那儿看到了晕船的施傅兴。 “夫君?” 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施傅兴好受了些,但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道,见邬颜要靠近,赶紧开口:“不用过来。” 邬颜:“嗯?” 施傅兴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