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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来的是冷酷跟狠劲。 唐寅推门进来,像是没发现电影里英姿飒爽的女人是谁,他把碗放到床头柜让,“喝粥了。” 唐远示意他爸看电视,“她原来是演文艺片的,这是她第一部 动作片,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 唐寅看向儿子。 “爸,我没跟你说过吗?”唐远手指指屏幕里正在飞檐走壁的女人,“我是她其中一部电影的影迷。” 唐寅挑高了眉毛,“那要不要爸给你去要个签名?” “咱不搞追星那一套,”唐远正儿八经的说,“关注作品就行,下次她有电影上映,我包场支持。” 他挤眉弄眼,“但是要爸你出钱,因为她是你女人嘛。” 唐寅当没听见。 唐远漫不经心的拿勺子在粥碗里拨动,“爸,赛城湖那别墅的女主人还是她吗?换了没?” 唐寅收拾着地毯上的玩偶,面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儿子,你以前不关心赛城湖那边的事情,这是刮的什么风?” 唐远一看他爸那反应,就知道女主人没换,他挖一勺粥到嘴里细嚼慢咽,不答反问,“你带回来的火气是在她那儿受的?” 唐寅把肥嘟嘟的大机器猫往床上一扔,“喝你的粥!” 唐远哼了哼,老气横秋的叹气,“爸,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大学的格局跟高中初中不太一样,顶着唐家小少爷,唐寅儿子的头衔,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压力小不了的,所以我会忙着拼专业成绩,起码不能丢唐家的脸。” “你的工作我不担心,就担心你的私生活,不要让我cao心了哈。” 唐寅,“……”哈个屁! 唐远以为老唐同志今晚会在家里睡,毕竟人是大老远自己开车回来的。 没想到他接了个电话就要出门。 唐寅抱住儿子的脑袋,在他额头亲一口,“爸有事要去处理,你一会就睡觉吧,不要熬夜。” 唐远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吃顿饭啊?”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知不知道方琳有一个角度跟我妈有点儿像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觉得他爸应该是知道的。 门口的唐寅顿了顿,他回头,走到床前使劲揉揉儿子的头发,“带什么人回来?别想有的没的!” “这个家永远只有一家之主跟他宝贝儿子,不会有女主人。” 唐远噢了声,目送他爸走出房间,接着是下楼声,开门声,引擎声,每个声音里都透露着主人的焦躁。 最后归于平静。 唐远把自己窝进被子里面,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老唐同志前科累累,他的承诺能值几个钱呢?三毛?还是……五毛? 反正到不了一块。 唐远对着天花板发呆,如果家里有了一个女主人,那会是什么样子? 想象不出来。 会不会跟舒然小朝阿列他们家一样呢…… 大概不会,因为他们的mama是亲妈,他有的只会是后妈。 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但要是很好很好的后妈,区别想必不会很大。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唐远脑子里蹦跳个不停的东西毫无章法,他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不想睡觉,想做点什么。 可是做点什么好呢?继续看漫画?还是起来压个腿? 唐远拿到手机戳开联系人那一栏,抿嘴盯着一串号码,顺着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盯到尾,又逆着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盯到头,他终于下决心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喂?” 唐远的心砰砰跳,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像个羞涩的小媳妇儿。 “裴秘书,是我。” 那头的裴闻靳没露出惊讶的情绪,他问,“少爷,有事?” 唐远甩出给这通电话准备好的借口,“我爸最近都没回家,我想问是不是公司很忙啊?” 裴闻靳简短道,“加班居多。” 唐远不爽的磨牙,就这样?多说两个字会少块rou啊? 像是听到了他的怨念,耳边除了男人的呼吸声,还有平淡的问声,“听说少爷把脚扭了。” 唐远对那几个字抽丝剥茧,看里面有没有一点儿关心的成分,最后一无所获。 那男人精明内敛,向来都是不动声色。 唐远撇嘴,声音闷闷的,给人一种撒娇的意味,“嗯,扭啦。” 裴闻靳说,“那少爷好好休息吧。” “……” 所谓尬聊,就是这样,很容易把一个人的自信心啃食的渣都不剩。 唐远丧了几秒钟就振作起来,灵机一动,“裴秘书,你帮我多看着我爸啊。” 裴闻靳问道,“少爷要我看什么?” 唐远咳两声,不知道怎么说,词穷了。 裴闻靳说,“少爷不必担心,董事长都是在逢场作戏。” 语气里没波澜,像是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再平常不过。 唐远抠着小手指,“那你也逢场作戏吗?” 裴闻靳回答的毫不迟疑,且斩钉截铁,“不会。” “为什么?” 唐远直接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不管怎么激动,语气都很随意,“你是我爸的秘书,肯定有很多人想通过你搭上我爸。” 裴闻靳,“是有不少。” 唐远试探的说,“最常用的就是美人计。” 裴闻靳吐出几个字,“脏,麻烦。” 唐远没想到是这么个简单直白的答案,他愣怔了会儿,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裴秘书,你那边像是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是有谁在洗澡吗?你跟别人合租了?” 裴闻靳说,“不是,平时我一个人住,今天我哥们过来了。” 还给我解释了啊,完全没想到。 唐远兴奋的在床上蹦了蹦,忘了右边那只脚有伤,疼得他龇牙咧嘴,连连抽气。 裴闻靳点烟的动作一顿,他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对着桌面点了点。 “少爷?” 唐远吸气呼气,有点儿哆嗦,“挂……挂了……挂了啊……” 不等男人做出反应,他就把电话掐断,倒在床上抹了把脑门的冷汗,不敢再乱动,就那么躺着。 右脚的疼痛慢慢减轻,唐远脸上的血色也跟着一点点回来,他挪回被窝里面,无声的咧咧嘴。 到目前为止,对于他的那些问题,男人没有不耐烦,起码不会明显到让他听出来。 他们两个人像是一对儿情侣。 尽管是错觉,那也是挺美的错觉。 另一边,裴闻靳把手机放到桌上,又拿起来,触手的温度有点烫。 无声的提醒着他,刚才那通电话超过了正常时间范围。 张平大摇大摆的趿拉着人字拖从浴室里出来,“谁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