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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怀疑我了?” 古涛拼命摇头:“不怀疑……不敢怀疑了,再也不……” “小鬼是你自己养的,已经和你气数相连,目前为止,所有养小鬼的人,没有一个得到了好下场,全被小鬼反噬而死,古先生现在的妻子为你提供这条捷径,想必也是另有所图吧。” “……什,什么?” “等你被小鬼反噬而死,所有财富,不是全都归她一人所有了吗?” 古涛面色苍白:“不……不能,我不会被小鬼反噬而死的,老板,你说!我该怎么做,我愿意付出代价,任何代价我都付得起!任何……” “每个来到我店中的客人都是这么说。” 薄司淡淡道,“那小鬼已经很强,我不能随便收了它,否则,你也会死,但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 古涛猛地抬眸,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线生机:“什么办法!?” “明天晚上,你再到我的店中来,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薄司一笑,一转身,眨眼间,他消失在了别墅中,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古涛一人。 第二日夜晚,薄司一个人守在店中。 店里很安静,薄司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了一瓶红酒。 鲜红色的液体摇曳在刺目的灯光下,犹如被水稀释过的血液,透明的高脚杯轻柔摇晃间,醉人的芬芳也在悄悄地四处蔓延。 面前的桌上摆放着阿丑的照片,说是阿丑,但照片中的女人却是很美,薄司看了一会儿,把照片翻过来,只见背后还写着一行小字,是阿丑的笔迹,规规矩矩,用钢笔写下的:老板,谢谢你。 薄司突然站起了身。 他走向一旁,从一个高高的柜子上取下了一个漂亮的古董花瓶。 那花瓶中藏着一个还只是一团rou球的孩子,当薄司握住花瓶的瞬间,他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从瓶中传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薄司笑,“那要看你乖不乖。” “我很乖,放我出来吧,我在里面快要闷死了。” “放心,时间很快就到了。” 薄司把花瓶轻轻放在桌子上。 五分钟不到,古涛果真听他的话,按时来到了店中。 “薄老板。” 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脸上的表情仍是小心翼翼,犹如惊弓之鸟,瞳底透着恐慌。 薄司看到他,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你来了。” 古涛有些憔悴地道:“薄老板让我来,我怎么敢不来。” “这是给你的。” 薄司指指桌上的花瓶。 古涛一愣,问:“这是什么?” 薄司说:“这花瓶里也装着一个孩童的亡魂。” 古涛一听亡魂二字,顿时吓白了脸:“什么?” 薄司柔声解释:“你不用害怕,这个亡魂,和你家的亡魂是不一样的,我把这个亡魂给你,你带回家去,好好供养,它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 古涛颤抖地道:“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再养一个小鬼吗?” “是的。”薄司没有否认,看着他的眼睛,刻意放轻声音,说:“以毒攻毒,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 “没有可是。” 薄司绽开微笑,人畜无害,“古先生,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多耽误一天,你离死亡就更近一分,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闻言,古涛深深地咽了咽口水。 第54章 例外 他不得不相信薄司的话:“可是,我已经养了一个小鬼了,再养一个,恐怕……” “不是还有你妻子吗?” 薄司说道,“你与小鬼缔结了契约,但你妻子没有,让她帮你再养一个,平衡家里的关系。” 古涛有些犹豫:“这……她会答应吗?” 薄司笑道:“那要看你。” 古涛短暂地沉默。 薄司继续说:“养小鬼的方法既是她提出,那么让她帮你解决后患,也是理所应当,否则,古先生当真甘心自己一死,所有财富都落入别人手中?” 薄司的话扎了古涛的心,他恨恨地咬牙:“当然不甘心,好,我把这花瓶带回去,就算用骗,我也一定要她帮我养了这小鬼,这是她利用我让自己过上优越生活的代价。” 薄司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那么,薄老板,这代价……我该何时支付?” 古涛不安。 薄司依旧优雅地道:“古先生别慌,代价,我事后自会收取。” “不会是我给不起的东西吧?” 薄司一笑:“放心,我能拿的,都是你自己的东西,绝对给得起。” 古涛心满意足地抱着花瓶离开。 那晚之后,薄司关了店铺。 隔壁的寿婆婆问:“薄老板,你这是?” 薄司站在夜色中,一身白衣好看得耀眼,他说:“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寿婆婆面容慈祥,她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那是该休息,薄老板一个人经营店铺这么久,休息过后,也该考虑招个员工陪陪你。” 薄司望向前方,深邃的瞳孔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晦暗不明,唇角却又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几分慵懒,几分嗜血,“员工会有的,只是,得等这件事结束后。” 是的。 等。 夜,越来越不平静。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狂风裹挟着暴雨,电光如银蛇般在黑云中盘旋。 狂风拍打着窗户,如一双双催命的魔掌,啪啪作响。 这样的夜,难以入睡,更恐怖的,是整个小区都停了电。 古涛的别墅里,黑暗一片,却正上演着令人作呕的一幕。 惨绝人寰。 古涛和他的妻子躺在地板上,身体以极度扭曲的姿势摆放,他们痛苦地挣扎,呼救,可整个客厅形成了一个恐怖的结界,无论他们如何叫喊,声音都传不到外面。 在古涛身旁,有一个全身通红,满身咒文的小孩子,那小孩已经十分强大,脸上挂着狰狞而贪婪的笑容,他唤他爸爸,嗓音尖锐难听,每一声都叫得古涛生不如死,仿佛勾起他噩梦般的回忆,想起他死去的前妻,想到他消失不见的孩子,nongnong的愧疚包裹了他,然而,这愧疚很快被剧烈的痛楚所取代,古涛双手抱头,惨叫不已,“啊……” “爸爸!爸爸!” 小鬼一面欢快地叫喊着他,一面张开嘴,露出血盆大口,他的牙齿尖尖的,当刺入古涛皮肤的刹那,古涛几乎可以绝望地听见自己血液被吸食的声音。 接下来,是血rou,是骨头。 古涛被啃咬得体无完肤。 “救命……老公!救命!” 妻子惊恐地爬向古涛,她披头散发,整张脸苍白如纸,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