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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湿热的触感顺着脖颈一路往下。 “师……唔……师父……” 这不像是曲舒景会做的事。 陆丹青动了动手腕,很紧,以他的能力不该挣脱。 “师兄!”他喊,“师兄,方——啊……” 曲舒景一口咬在他的颈侧,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力道极大,陆丹青吃痛地闷哼一声,就算没有出血肯定也淤青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方霁白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带起一阵凌厉的冷风,吹得陆丹青抖了抖。 曲舒景微垂眼睫,搭在他脑袋右侧的右手微微收紧,方霁白便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一声“小师弟”只发出了短促的气音,一张脸瞬间便涨红了。 陆丹青瞪圆了眼,如果说曲舒景亲他是生理冲动,那现在——未免就太过分了些。 “师父!”他忍不住叫起来,“那是师兄——师父,那是霁白师兄,你不能这样,师父——!” 似乎是他尖锐的喊声引起了曲舒景的注意,他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陆丹青,安抚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露出一个笑。 他松开手,方霁白随即便如同被人当胸踹了一脚一样飞了出去,两扇木门轰然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别怕,阿青。” 大概是看陆丹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曲舒景顺了顺他的长发,声音温柔。 如果这不是古代修□□,陆丹青真要以为曲舒景是人格分裂了。 “师兄……”他眨了眨眼,落下泪来,看起来无措又惊惶,“师父,你别这样,求求你……” “不要师兄。” 曲舒景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不用师兄,阿青有师父就够了。” 他顺势吻住他,混杂着泪水的又咸又涩的感觉,陆丹青看不见他的眼睛,他不是小茶这类主攻精神类的魔宠,凝神细看也只能察觉到对方身体里有一团黑气。 一团……颇为熟悉的黑气。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借着吻将鲜血渡过去,那团黑气猛地一缩,畏惧似的团了起来。 曲舒景骤然清醒,然后,看见了在他身下哭得满面泪痕的陆丹青。 “阿青……” 他猛地一颤,束缚着陆丹青的术法随之消失,陆丹青呜咽着从他身下爬起来,躲到床的一角。 “师父——” 他抬眼看去,泪眼婆娑之间却见那团黑气忽的又胀大了一圈,惊得他嘴角没忍住一抽,差点打出一个哭嗝,连忙低下头。 ……我日。 看来被压制只是一时的,离了陆丹青,那团黑气反而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地变得更强大了些。 “阿青——!阿青,我……” 曲舒景话音一顿,方才拥着少年时的亲密在他的脑海里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身体的燥热令他不由得皱紧眉头,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力地抵着床板。 热烈的吻,亲密的抚摸,他们就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一样相拥在一起。 这是他应得的。 没有人可以抢走。 陆丹青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团黑气,爬过去握住他的手,“师父,你怎么了?” 在他的碰触下,膨胀的黑气像是敛了一身刺的刺猬一样蜷缩起来,不像是害怕,倒像是……舒适? “阿青,你先出去。” 曲舒景艰难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生涩。 不对……这不对,他不能这样,不管是陆丹青还是方霁白…… 他不能……不能这样,方霁白是他的弟子,这几年来他对徒弟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尽心尽力地教导。纵是再怎么妒忌,不管是什么原因,也绝不该对自己的徒弟起那种狠毒的念头! 而陆丹青——那是他最爱的人,他不能伤他。 曲舒景深吸了一口气,“阿青,你先出去……师父有些……有些不舒服……” 陆丹青退开一些,就见曲舒景魂魄里的那团黑气又像是刺豚一样地涨开,曲舒景僵硬地抬头看他,眼底赤红一片。他呼吸急促,极力忍耐住不要靠近他。 “阿青……” 他低声呢喃,这两个字仿佛是支撑他熬过去的最坚实的盾牌,曲舒景痛苦地闭上眼,与恶念的抵抗快要将他逼疯。 陆丹青帮不上忙,抓起一旁的披风裹上后扭头跑了出去,这事儿太古怪,他得去找魏燃和小茶才行。 然而他一出院子就被卢靖和方霁白拦了下来,方霁白嘴唇煞白,嘴角还染着血,在看到陆丹青安然无恙的时候几乎要落下泪来,哆嗦着说不出话,被卢靖嫌弃地推到一边。 “没事吧?曲舒景对你做什么了?” 卢靖一把拽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看见他颈边的吻痕时不由神色一凛,恶狠狠道:“我就知道曲舒景对你不怀好意!” 方霁白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先去前厅,这里太冷。” 他揽过陆丹青,卢靖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抓住陆丹青的手往外走去。 坐下后,方霁白给他倒了杯热茶,陆丹青紧了紧披风,闷头喝茶,一边联络魏燃和小茶,让他们先去查探曲舒景的情况。 卢靖碰了碰他脖子上的痕迹,眯起眼,冷冷道:“依我看,曲舒景大概是入了心魔了,他对丹青显然不只是师徒之情而已,除妖时受的伤只是个引子,更何况那次昏迷本就蹊跷,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 卢靖自顾自地长篇大论,方霁白皱眉听着,没有说话。 “喂,”卢靖冲他抬了抬下巴,“我们要把他关起来,然后叫来其他的师伯带回曌山——趁着他尚有清醒意识的时候。” “关起来?”陆丹青猛地抬起头,“不行!” 方霁白依旧一声不吭。 曲舒景是他师父,按理说他不该以下犯上,但如果真像卢靖说的那样,曲舒景入了心魔,随时可能伤到陆丹青,那么他便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毕竟人有亲疏远近,在方霁白心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得排在陆丹青之后。 卢靖不理他,只问方霁白:“你说呢?” 不等方霁白回答,他又说:“你可要考虑清楚,等到他理智全失的那时候,就算我们想关,怕是也没那个能耐了。” 陆丹青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这卢靖的心思倒是够深,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之前方霁白跑曲舒景跟前说要成亲的事,恐怕也少不了他的份儿。 他拉住方霁白的手臂,着急道:“师兄,师父只是伤还没好,他会好起来的,你不能——不能像对待犯人那样对他!” 陆丹青没学过术法,方霁白只当他不了解情况,安慰道:“小师弟,别担心,师兄有分寸的。我会先联络曌山上的前辈们,师父情况如何,该怎么处理,应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