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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往楼下一指,“和这卖花女一比,咱们招来的这些粉头都成了残花败柳了。” 陪侍的粉头谄笑接话,“哎呦我的周公子,冰清玉洁的良家女有良家女的矜持,我们这些残花败柳也有残花败柳的风sao不是?” 蔡翼哈哈一笑,搂着怀里的粉头走到窗边去看,就见酒楼对面的茶幌下站着一个手挎花篮,模样极为仙艳的女子,在她身畔来来去去很多行人,可就是能让人一眼就看见她,然后再也挪不开眼。 粉头见蔡翼看美色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就笑着推推他道:“世子爷您也是睡过大花魁的人,怎么还这么眼馋肚饱的,忒没出息了。” 周笃听到“大花魁”三个字就色眯眯笑问,“那黄莺儿滋味如何?大花魁之夜我也在,她那一支歌舞真怪勾人的,昨儿我去点她,莺啼楼的mama推说身上不好见不得客,可是被你们父子给玩坏了?东安王也是个有趣的人,他对你们颍阳侯府的恩宠挺重啊。” 蔡翼撇嘴,“我们可太稀罕和他睡一个女人了,爷们嫌脏,却还拒绝不得,他要不是占了‘嫡长’二字,我们颍阳侯府才……” “才什么?” 蔡翼连忙道:“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我颍阳侯府拥护的是立嫡立长的正统国本,你们周家不是?” “自然自然,立嫡立长才是正统国本。”周笃连忙对蔡翼挤眼睛,“东安王是极好的主子,这次乡试弟弟力争前十,蔡兄可要那解元的名头?” 蔡翼哈哈一笑,命令小厮道:“你去把楼下那卖花女给我叫上来,本世子买两枝花戴。” 小厮嘿嘿一笑,连忙去了,仿佛就等这一声了。 “我倒想拿下解元风光风光,奈何家父不答应,怕树大招风,咱们东安主子这次在三皇子手里亏了一万七千两银子,就拿这次乡试考题找补回来呢,凡是咱们这条船上的家族,家族里头有要考乡试的都拿到了。”蔡翼示意周笃凑过来,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我还听说,东安主子还把考题卖给了外省来的望族子弟,不下五十个,咱们还是小心些。周兄力争前十,小弟就打算落在中间位置上,如此才不扎眼。” 周笃连忙拱手,低声道:“受教受教,小弟这前十不争也罢,咱们这种勋贵人家考科举也不过是为了谋个正统出身,为的是运作官职时方便,这前十的虚容光不要也罢,小弟以蔡兄马首是瞻。” 两个浪荡公子相视大笑,碰杯共饮,得意非常。 待漾漾一被领进雅间,蔡翼就连忙招手,“你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花,若是好,大爷全买下。” 嘴里说着花,眼睛却盯着漾漾,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见漾漾穿着一件青灰色打补丁的裙子,裙子盖不到脚面,露出一双破了洞的青布鞋,蔡翼心里就有了成算。 房里还缺一个暖床的可心丫头,眼前这个卖花女就极为不错。 漾漾乖乖巧巧的走到他身边,神色羞怯,把花篮往他眼前一举就道:“我的花都是今早现采的,新鲜着呢,客人买一枝吧。” 蔡翼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强塞到漾漾的小手里,笑道:“你跟了我吧,从此让你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若你有福能给我生下一儿半女就升你做姨娘,你就也是侯府的女主子了。” 周笃在后头猛的把漾漾推进蔡翼怀里,点着漾漾的小脸道:“这位是颍阳侯世子,他是真喜欢你了,不然,凭你这出身,他玩完了不认账你也拿他没奈何,快些从了吧。蔡兄,小弟去隔壁另开雅间,不打扰你好事儿了。” 周笃走后,蔡翼就开始撕扯漾漾的裙子,漾漾挣扎起来,大喊大叫,“放开我,我只卖花不卖身!” “来人啊,救命啊!” 漾漾叫的越惨,蔡翼搂的越紧,笑道:“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穷人家哪来的贞洁烈女,你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快从了本世子吧,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给你打金髻,买金钗。” “我不是、我……”漾漾大哭。 就在这时两个穿白襕衫的书生撞门而入,其中一个高瘦脸方的书生怒喝,“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她!” 漾漾一顿,继续挣扎,“求求你们救救我,我卖花不卖身的,我是……我不是卖花女!” 蔡翼不耐烦的吩咐左右人等,“赶出去赶出去。” 另外一个圆脸书生见状,跑出去就大喊大叫,“快来人啊,光天化日杀人啦——” 蔡翼顿时大怒,就在这时白英娘朱蛮娘冲了进来,白英娘一看见眼泪汪汪的漾漾就惊叫,“快放开我们夫人!” 朱蛮娘早已把台词背诵的牢牢的,紧跟着愤怒大喊,“呔!你是何方神圣,连凌阁老新娶的夫人都敢轻薄!” “什么?!”蔡翼吃惊,两手一松,漾漾就从他怀里跑了出去,哭道:“英娘蛮娘,我被轻薄了,我活不成了,快把他摸我的那只右手砍下来!” “是!” 当蔡翼被蛮娘把左胳膊别在背后,一脚踹跪在地上,右胳膊被按在了凳子上的时候,又惊又怒,“我怎么知道她是凌阁老的夫人,我不知道啊!” 听见求救声闯进来的许文华和段子杰早已呆住了。 漾漾坐在一旁椅子上,整理着自己被扯乱的衣裙,笑嘻嘻道:“你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轻薄了我,一个有着扮演贫穷卖花女小癖好的二品诰命夫人,证据确凿,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砍了他的手,就那只右手,他竟敢摸我的胸,气死我了,人家的胸只能给凌阁老摸的,哼。” 英娘答应一声就举起了长剑。 蔡翼惊恐大叫,“你们敢,我是颍阳侯世子,是东安王的……” 那个“人”字还没有发出声,蔡翼的声腔一变,伴随着迸溅出来的鲜血,就是一声惨叫。 漾漾目色冷冷的看了一眼疼晕过去的蔡翼,捡起掉下来的手掌,打量了一会儿想到,这就是那只拿着烙铁在黄莺儿胸口烙下“贱”字的手呀,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一砍就掉,于是随手扔在桌子上,吩咐道:“蛮娘,包起来拿给你们主子,让他送去颍阳侯府。” “是。” 漾漾忽然想起推了她一把的那个人,就连忙跑去隔壁找人,见两边隔壁都是空的,心知那人已溜之大吉就冷哼了一声。 许文华目光复杂的看着漾漾,沉闷道:“我以为你是柔弱女子。” 漾漾笑眯眯摊手,给这两个见义勇为的书生转了个圈圈,“我不柔弱吗,我很柔弱的,真的,骗人是小狗,汪汪汪 ̄” 段子杰扯了扯许文华的袖子,连忙拱手赔笑,“夫人既已无恙,如此,我们告退了。” 漾漾被手在后拦住他们的去路,咧嘴一笑如同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我敢保证,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