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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朵朵,她迈开腿快速靠近阿朵玛,速度之快令容徽咂舌。 “这么快的速度至少筑基境才做得到。” 不知何时摸过来的采苓满脸惊愕,“快得离谱,不是四根废灵根能做到的。” 容徽静静观察,她脑海中一直想“噬神者”这个称呼。 采苓见容徽不理她,心中不满也不敢走太远。 她捡起一张染血的布告,眉头一拧:“轩辕和百越打仗管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让我们去求和,毛病。” 白色纸张纷纷扬扬从天而降。 容徽捡起一张。 采苓偷偷瞄容徽,纠结再三,小心试探,“五长老,你不会真的去吧。” 容徽淡漠道:“去。” 百越遗迹中有她和采苓。 轩辕遗迹定然有其它修士。 容徽怀疑她们的出现未必是百越人泄密,而是竞争对手恶意打击。 容徽和采苓有灵力不能用,那个修士也差不离,借刀杀人不露痕迹。 采苓没想那么多,她只觉得容徽在作死。 “我造的什么孽。”采苓瘫坐在地,“我疯了才惹你。” 容徽笑而不语。 阿朵玛派人将容徽和采苓送到她的府邸。 采苓死也不回自己房间,她寸步不离的守在容徽身边。 靠着五长老有安全感。 容徽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可靠气息。 容徽从乾坤囊里拿出育苗和粮种。 “咔嚓。” 装水的陶罐从采苓手里跌落,她喜极而泣,情绪激动的抱住容徽。 “还在,还在!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五长老老谋深算,我太喜欢你了,我们有救了!” 容徽不留情面的推开她,“你比我大。” “我是巨婴嘛。”采苓不由撒娇,“我从福地回来就知道你的计划了,开辟足够的灵田解决百越粮食危机。” 百越人的愿望很简单,吃饱。 “不告诉阿朵玛吗?”采苓想到自己越矩的冲动,耳根微红,“她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容徽道:“不。” 百越和轩辕必有生死一战。 容徽的筹码不够。 育苗不代表粮食。 百越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 容徽一直把控着这条红线。 采苓沉思片刻。 想得越深,越觉得容徽狠。 倘若她主导此事,想要什么绝对大张旗鼓的做,给百越希望。 但是…… 那么多张嘴,根本不够吃。 战争对百越最大的消耗是人。 人少了,粮食就够了。 思如此,采苓打了个寒颤。 夜里,阿朵玛敲开容徽的门,祈求她一起去。 容徽答应得爽快,“独留采苓在此地本座放心不下,我需要你留下三百人保护她,人,我要你庄园内那些健康壮硕的人。” 阿朵玛犹豫片刻,“谨遵神谕。” 人是容徽和采苓去挑。 三百个体格健硕的男人仿佛是三千人的军队,个个精神矍铄,他们身上没有饥荒的痕迹。 挑完人,两人回屋。 采苓疾笔书写,“这些百越人几乎都是四灵根以上之人,其中两个还是稀有的双灵根,强得可怕,阿朵玛养这么多人干什么?” 这些人放在修仙宗门不过尔尔。 可在都是普通人的秘境中,这便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容徽慢条斯理写道:“你猜。”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采苓:“……” 采苓无奈道:“三百多个健壮的百越人,我有点怕。” 容徽闭目养神,“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倘若金丹境还对付不了这些人,望月门这一代也就这样了。 容徽将绝大多数保留的育苗给交给采苓,自己也留一部分,后手不嫌多。 容徽不把育苗的事告诉阿朵玛确实有让战争消耗百越人的心思。 更多的是不想打草惊蛇。 采苓在钱府门前哭得声嘶力竭的形象想必已经传到轩辕。 容徽答应去和谈,也是想探知轩辕人的执念。 翌日,容徽坐上去轩辕的马车。 临走前,示意采苓监视保护她的每一个人,禁止他们将消息传给任何人。 一个月后,容徽一行人来到轩辕都城。 两侧林立着钢铁凝铸的高楼。 每一栋楼都是一座独立碉堡,好似吃人猛兽巡视过往人群,看哪个不顺眼便生吞下肚。 和谈的大厅内,身强体壮的轩辕人和骨瘦如柴的百越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轩辕国的将军高大威严的端坐在阿朵玛对面,平静的目光扫过瘦骨伶仃的老人,目光落在容徽身上。 将军缓慢开口,“神使大人。” 容徽点点头。 将军冷厉的眼眸像针一样钉在阿朵玛身上,声音冷得掉冰渣,“大祭司。” 阿朵玛缓缓起身,她枯瘦的身体仿佛撑不起衣服的重量,身体像压弯的松树,明亮的双眸依旧谦卑,“将军,我们可以不要自由,不要国家,但是我们不能不吃饭,您不能拿走我的粮食。” 阿朵玛凄凉的声音,卑躬屈膝的态度,让在场的姑娘动容的红了眼。 将军冷笑,“大祭司,这些都不是你创造怪物的理由,带上来!” 片刻后,身形高大的护卫将推搡着朵朵走进议政厅。 轩辕人对百越人记忆停留在因为饥荒瘦的皮包骨,细颈大头。 朵朵健康得像正常孩子。 众人转念一想。 阿朵玛是百越大祭司,她的孙女正常理所当然。 “这不就是个孩子吗?” “将军,她有何不同之处。” “这便是将军口中百越的秘密武器?” 会议厅中,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此事。 阿朵玛看着心爱的孙女,想将吓得木楞的孙女接过来,却被身后的轩辕护卫扣在原地。 强健有力的巨手像木钉,将阿朵玛钉在原地。 容徽开口,“她有何特别之处?” “神使大人。”将军示意属下放开朵朵,“这个孩子饿了五天,期间滴水未进,看她发绿的眼睛是否像极了野兽。” 大厅中,除了轩辕和百越之人,还有南燕北燕的代表。 南燕北燕特使异口同声斥责,“将军,她只是个孩子,哪怕是俘虏也不能这般虐待,您真是铁石心肠。” 他们都是孩子的父母。 朵朵受伤的神色触动他们心中最柔软的那块rou。 望着朵朵瘪下去的腹部,干涸的唇和无助的眼神,在场众人于心不忍。 容徽静观其变。 “呵。”将军冷若冰霜的发号施令,“给她食物。” 护卫将放开朵朵。 将军命令下达,可食物却迟迟未送来。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护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