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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一片黑漆漆的了。陈望舒去厨房把米饭给蒸上了,菜也给洗好了。本来是准备等爸爸回来做饭,但在厨房呆了会儿,她决定自己先炒两个菜小试身手。陈望舒会做饭,是跟着爸爸学的。陈则成是孤儿,从小就很独立能干,不仅早早就会做饭,做的饭还很好吃,只是后来工作忙起来就不怎么做饭了。不过,每年的除夕他还是会亲手做一桌年夜饭。陈望舒还挺喜欢做饭的,不过她只会一些简单的菜式,家常小炒还行,需要技术含量的大菜就不会了。切菜拌rou,放油下锅,不一会儿,一盘青椒rou丝就炒好了。陈望舒哼着歌,炒了两个菜之后听到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脑袋伸出厨房门一看,果然是爸爸回来了。“爸爸,我在炒菜,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陈则成脱下外套,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问:“怎么不等我回来做饭?”陈望舒把菜端上了桌,笑着说了句“我手痒了啊。”。桌上放着已经做好的两盘菜,青椒rou丝,清炒花菜,一荤一素,还挺均衡。陈爸爸笑了笑,也不阻止。两个人吃不了多少菜,陈望舒又炒了一盘回锅rou,最后烧了一碗番茄鸡蛋汤,父女两人的晚饭就齐全了。“怎么样爸爸,好不好吃?我的厨艺有没有长进啊?”陈望舒一边吃一边问。“好吃,一直都做得挺好吃的。”陈爸爸夹了一筷子青椒rou丝,笑着夸她。最后,一桌子的菜都被两个人吃了不少,陈望舒觉得自己的厨艺应该是真的不错,因为她吃撑了。泡了杯茶,陈望舒一边喝一边问:“爸爸,你明天还去公司吗?”“不去,就在家里,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明天爸爸给你做好吃的。”陈爸爸问她。“唔……”陈望舒想了想,说:“我们明天吃火锅吧。”陈爸爸点点头同意了。年货什么的,王姨早早地都准备好了,家里的卫生也都打扫完了,一些对联啊窗花啊等小东西也都有。陈望舒贴了几张窗花在客厅的窗户上面,觉得还挺好看。大年三十晚上,陈则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各种大菜佳肴,比之酒店里的大厨的手艺可能也差不了多少。虽然只有他们父女两个人,但陈爸爸说年夜饭一定得吃的好,因此每年都是这样,做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就算吃不完放着也没关系。吃完饭,看了一会儿春节联欢晚会,到了十二点左右,外面传来了放烟火的声音。城市里虽然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到了年三十的十二点,外面还是会有很多放烟花的人。一声声烟花“咻咻”地就窜上了天,然后在夜空中炸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大团烟花,把寂静的夜空都染成了缤纷的彩色。陈望舒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外面的烟花,不一会儿眼睛就酸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家也没有守岁的传统,陈望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去睡觉吧,明天我们去看你mama。”陈爸爸看她困了,便让她去睡觉。“嗯。”陈望舒点了点头。“晚安爸爸。”“晚安。”第二天清晨,陈望舒早早地起了床。简单地吃过早餐后,由陈爸爸开车,父女两人一起去了南山墓园。陈则成和江秋是在大学里认识的。那时候,陈则成意气风发,睿智优秀,人又长得好看,很是吸引年轻姑娘的注意。江秋是江氏集团的二小姐,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喜人,同样也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就好像是童话故事似的。一个穷小子要和一个富家千金在一起,自然受到了许多的阻挠与波折。为了获得爱情,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江秋也做出了许多的抗争,与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后来与家里的关系甚至一度到了断绝的境地。最后,两人的爱情战胜了一切。两个人结婚之后,很快就有了女儿陈望舒,一家人生活得幸福又温馨。陈则成的事业蒸蒸日上,江秋的父母也逐渐接受了这个女婿。到这里,故事都是幸福和快乐的。直到后来江秋去世,一切才有了变化。江秋去世的时候,陈望舒才刚满十岁。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听到爸爸告诉自己mama生病了的消息,还一心以为只要mama认真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那么mama的病很快就会好了。却没想到,她的mama再也没有回来。到今年,江秋已经去世了五年,陈望舒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了。在陈望舒的记忆里,总是有着一些关于mama的很温馨的画面。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的mama经常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故事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mama温柔的笑容,和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的感觉,她始终都记得。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阳光,轻轻地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mama还在的时候,爸爸也不像现在这样每天投身于工作当中。每天一到爸爸的下班时间,她都会带着陈望舒在门口等着爸爸回家,而爸爸总是会先温柔地亲亲他的妻子,然后再笑着抱抱他的女儿。那时候,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幸福又美满。而现在,只剩下了他们父女两个人,陈望舒思念着mama,陈则成思念着妻子。陈望舒转过头,看了看旁边自从上了车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爸爸。汽车在路上匀速行驶着,陈则成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那个地方。南山墓园位于本市西南方,远离市区的喧嚣吵闹,环境清幽,那是个很适合人长眠的地方。到了墓园,父女两个人沿着阶梯一步步往上走。一路上都很安静,也没有人说话。江秋的墓位于半山腰,风景很好。陈望舒跟着爸爸慢慢走到了她的墓碑前。“mama,我和爸爸又来看你啦。”陈望舒蹲下来,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一束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面,看着照片中人一如以往温柔的脸庞轻声说着话。陈则成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墓碑上,妻子的容颜一如当初的美丽温婉,就好像往日里,她还在他身边时的每一天那样。伸出手摸了摸冰凉的墓碑,他的脸上也终于带上了一如往常的温柔的微笑,触手冰凉彻骨也不在意。冬日严寒,墓园中更显冷清。陈望舒蹲在mama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人,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事情。学校的,家里的,一点一点,想到哪就说到哪,断断续续,说不完似的。周围很安静,冬日里,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