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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乌潭,本打算了解这些事之后传位给他的,只要他乖乖听话。 但若是叹仙盟掺和进来,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乌家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沦为己用,继续罪恶的轮回。 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 他自散修为,化为纯洁蓝火,整个流云群岛就像他掌中的玩物,瞬间被火焰包裹着,照亮了半边天。 乌二护着母亲仓惶逃出,他庆幸自己一直住在群岛外围,不然恐怕也难逃一死。 “乌瑕疯了!乌瑕真的疯了!”乌家没了,乌家真的没了……乌潭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整个流云群岛变成一片火海,连天边的云霞也被烧得通红。 就在这时候,乌二突然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把钥匙。 “父亲,乌家还在。”乌二说。 乌寒天的修为,与飞升仅一步之遥。但就差这一步,被乌瑕毁了,他像一只白蚁,这几十年间一点点蛀空他的身体,然后一把火将他烧成灰烬。 这边钥匙,是乌二趁着乌寒天虚弱的时候偷出来的。乌家所有的财富和秘密,都在这把钥匙里,在岛下妖兽丛林的地牢里。 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叹仙盟一众长老联手施雨,却灭不尽这蓝火。流云群岛不知道掉落了多少小岛,整个化为废墟。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认为,乌瑕没有理由去做这些事,幕后cao纵者一定是乌潭。毕竟,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离玉葫之事才过去了多少年?一定是他觊觎家主之位策划了这一切。 但就连叹仙盟也找不到证据,这蓝火是乌瑕的绝技,但是乌瑕已死,流云群岛已经被烧毁,无从查起。 ……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传到了二狗的耳朵里。他正端着碗吃饭,就听到了隔壁桌妖修说的话,碗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他一屁股摔在地上,米饭撒了一地,三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满头雾水。 他跌跌撞撞爬出行馆,唤出金纸鸢。 怎么可能,乌瑕死了?那清jiejie……他不相信,就算是再远,也要亲自去看一眼。 谁知刚踏上纸鸢离岛,还没飞出半米,金纸鸢突然打了个转,开始直线下坠,只在半空留下一声惨叫。 “不好!”三钟啪地摔了筷子,夺门而出,几步跳下了岛。 行馆里短暂安静了一会,看着这师徒两个争先恐后的去跳崖,大家齐齐道了一声。 “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就是鸡友多,一个鸡窝的 还是鸡友推文作者:尘尘子,已完结放心观看 不染红尘迷倒众生高岭之花vs红尘凡俗美艳欲滴娇气绿茶 赵蒹葭没想到,自己成亲当天,会来一个和尚。 那个和尚她倒是认得,灵闵境佛修之首,万众敬仰的,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的,为霜大师。 她曾有幸得他搭救过一次,她对他也曾芳心倾许,他却佛心坚定,避她不及。 他说:“姑娘,请自重。” 他早已跳出红尘,怎可再入红尘?在他眼里,她与众生并无差别。 她想这朵高岭之花怎么努力都摘不到,放弃也罢。 可是,如今在她与别人的婚礼上,大师他竟然抓住她的手: “葭儿……” 喜服映衬下,她笑靥如花,缓缓抽回手:“大师,请自重。” “我发过誓,秃驴与狗不得近我三尺。” 谁知,高岭之花就此黑化! 从此,万众敬仰的一代大师画风突变。 左手握佛经,右手牵美人? 留起长发后更是令众生倾倒,只是他不再普度众生,执念珠的手竟然杀起人来…… 第38章 长风岛 “我饿啊……”祁羽靠在树干上哼哼。 天天喝露水, 啃野果,这才几天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用事实证明, 减肥的最佳方法就是, 进行一次野外求生。在恐惧, 寒冷, 饥饿中艰难度日。 “嘭——” 背后传来一声响, 祁羽警惕回头, 猫着腰, 眼睛四处乱瞅。 “嗯?什么也没有啊。” 等等, 地上这团白色是什么?祁羽皱起眉头,用树枝扒拉两下。一只,摔死的鸟?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这, 这,天上掉野味了!”祁羽惊呼。守株待兔,守树待鸟, 古人诚不欺我, 好大一只鸟! 她艰难吞咽口水,摸着这只鸟蓬松羽毛下肥硕的鸟腿,软绵绵, 热乎乎……肚子更饿了。 祁羽提着鸟翅膀跑回山洞, 在洞门口架起火堆, 想了想又去摘了一大沓宽大的树叶。 条件有限, 只能做叫花鸟了, 烤熟了再把皮剥掉直接吃好了。 不过得先放放血,掏干净内脏,拿到溪边去洗干净! 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饿的, 祁羽慌慌张张,一会忘了这一会又忘了那。她再次起身,记得前几天磨了一块锋利的石头,放在睡觉的干草下防身用的。 从洞里拿着那块匕首状的石头出来的时候,祁羽停下脚步,发现一个七八岁大孩子正坐在门口,背对着她。 一身白衣,玉冠束发,背对着她坐着,像一只小熊猫,矮墩墩的。 她环顾一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这孩子从哪来的?自己在洞里住了这么久没遇见活人,怎么刚捡到一块rou就来人了? 她伸长了脖子看,果然,她的鸟不见了! 祁羽怒从心起,可恶,实在是可恶! “喂!臭小子!坐那干什么呢,把我的鸟交出来,饶你不死!不然就休怪本姑奶奶对你不客气了!” 那孩子懵懂回头,一双水朦朦的大眼睛看着她,问:“什么呀?”奶声奶气的。 “嘶——”祁羽上前围着他转了两圈,摸着下巴,这小子,有点眼熟啊。 “你叫什么名字?”祁羽问。 他嘴一瘪就要哭,看着祁羽,说:“我叫小白。” “小白?”祁羽走到他面前蹲下,这才看到他腿上一大片血渍,“你受伤了?” “哇啊啊啊啊……”不问不要紧,一问就开始哇哇哇哭起来。祁羽扶额,这谁家孩子,领走成不成…… 好不容易把他哄好,祁羽把他的外衣撕下一条,给他包扎腿肚子上那条细且长的伤口。 小家伙痛得直哼哼,小手摸着后背,“还有这里。” 祁羽扒了他的衣服,一看,果然,背后蝴蝶谷的位置一大片淤青,巴掌那么大,乌黑乌黑的。 “没事,死不了。”祁羽捏捏他的小胳膊,又捏捏他的脸蛋,软软rourou的,可爱。 “先不管你是哪来的,我就问,我的鸟是不是你吃的,你是人还是妖怪?” 她猜测,这也许是丛林里的妖兽修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