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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认出来,这个洋娃娃就是刚刚塞给她衣服的热心娃娃,真没想到,如今牛郎也可以有女朋友,还是个这么娇贵优秀好似豪门千金的女朋友。现在还真是流行富婆包养小白脸 胡小涂瞬间把憨笑改为标准的八颗牙笑,她再一次笃定,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就是芙蓉君减肥前后的对比,永远能让人摔碎一箩筐的眼镜。在众人如她一样傻傻唏嘘的时候,人家却早已撇掉世人恶俗的目光朝光辉的好莱坞进军。 你永远赶不上他人进步的脚步,你永远在嘲笑和鄙夷的时候忽略掉别人化身成神的过程。 就好比眼前这牛郎,在被你胡小涂免费嫖了之后,你还在傻傻地替他鸣不平,结果人家早已被富婆包养齐齐奔小康了。 洋娃娃晃着任以行的胳膊,“到底好不好看给点意见” 任以行无奈,“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终于把洋娃娃打发走,任以行回眸,却见胡小涂手里拿着信封递给他,“不好意思啊,我刚想起来今天还要赶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聊。这个给你,谢谢你啊。”说罢胡小涂就一瘸一拐地走出门,不带半点迟疑。 任以行看着手里装着钱的信封,再看看胡小涂一歪一扭的背影,一改平日的不苟言笑,眼角都染进欢愉。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对于任以行来说,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月,浑身难受,莫名烦躁,脾气骤爆,闷火憋了一层又一层却无处发泄。 而这几个月就是秦韶飞回国的日子。 然而这一回,任以行的耐luanlun却出奇得好,陪着秦韶飞又去了趟新光和燕莎,苦力当得心甘情愿,末了还陪秦韶飞吃了晚饭。 其实任以行暗暗感谢着秦韶飞。 秦韶飞每次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王府井逛一圈,买不买倒是无所谓,就是图个和中国人摩肩接踵的乐呵劲儿。 若不是她今天非要拖着他去逛王府井,若不是她非要凑热闹挤进专卖店跟人家抢衣服,他luanlun本就碰不见胡小涂。或许,他和这个小丫头还真有几丝缘分。任以行勾唇笑。 “哎,今儿个那女孩儿,认识多长时间了”秦韶飞看了看任以行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漫不经心地问。 “也没几天。” “这回打算玩多久一个礼拜,还是” “行了行了,管那么多。”任以行有点挫败。 秦韶飞不问倒罢,这一问,任以行便想起自己如今的情感处境。前几天他还留恋花丛,怎么自从luanlun了那个小丫头之后便再无其他心思了 秦韶飞临下车前,揽过任以行的头,在他的嘴角吻了吻。和着任以行无奈的叹息,一并响起的还有手机拍照发出的“咔嚓”声。秦韶飞在任以行眼前炫耀地扬扬手机,“证据。” 任以行只能认命,道了声“晚安”准备掉头,却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的几个大袋子,便降下车窗把秦韶飞喊回来,“还有些衣服没拿。” 秦韶飞摆摆手,“给你泡妞用的,都是那家专卖店里抢来的,我挑的都是她的码。” 任以行失笑,他这个前女友,倒真是个极品。 相比之下,那个小丫头的前任可就不怎么样了,同为男人,任以行对懦弱无能的小白脸鄙视至极,她眼光也真够挫,竟能为那样的货色要死不活。 撇了撇嘴角,任以行掏出手机,“都办妥了很好。” 回家的时候路过超市,胡小涂进去拎了几大包促销泡面,优惠装,买一送一。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贴在门上的催款单,胡小涂本就褶皱不堪的心又揪了一下。 胡小涂盘腿坐在床上算账,扣去给牛郎的一千块,再扣去水电煤气费,再再扣去迟到几次被罚去的工资,这个月的生活费所剩无几。偏偏林嘉又这个月结婚,她说是不去,能不去吗可去了穿什么她拿什么买 新闻联播里放着千篇一律的说辞,农民涨收,城市发展,社会经济稳健提高,神州各地形势一片大好。胡小涂“啪”的一声关了电视,省电费。 一头闷进被子里,英雄为钱所困,可她不是英雄,她就是一寻常小老百姓,想过点舒心的日子而已,有这么难么手机铃却在这时候很不应景地响起。 胡小涂看清来电人,瞬间把所有怒气都转嫁到这个替罪羊身上,她抓起电话便嚷嚷,“你丫还知道来个电话啊。” 苏蜜在另一头讪笑,“小糊涂对不起嘛那天晚上提前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再也不敢了” 胡小涂哼了一声,“你是光顾着跟牛郎嗨了吧” “啊屁说着就来气,我连牛郎半个人影都没见着,直接被廖之予拎走了。” 胡小涂愣,“你家廖大人不是还在巴黎走秀么,这么快就回来监工了” 苏蜜顿了顿,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语气,“丫的他见老娘好欺负,还没结婚便当煮饭洗衣婆使唤了。小糊涂我跟你说啊,男人绝对不能惯,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胡小涂笑,“行了,别跟我这个三无人员穷显摆。” 苏蜜叹口气,转了话锋,“哎,我问你,和牛郎玩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没感觉。” “那你们都聊什么了” 胡小涂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她跟牛郎什么都没聊过。便只好如实回答。 苏蜜一惊一乍,“那你们一晚上都干嘛了小糊涂你不是把初夜给了牛郎了吧” 胡小涂一口气没顺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她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懑情绪,波澜不惊道,“你当我白痴啊。” 胡小涂顿时觉得,自己骂自己的感觉挺微妙,结果就变本加厉地补了句,“我又不是luanlun饥渴,还没饥不择食到脑残眼瞎的地步。”啊呸 苏蜜在另一头听着,狐狸与生俱来的luanlun明让她更加怀疑,便软下声音,好言相劝,“小糊涂,初夜没了就没了,没必要这么诅咒自己,啊。” 胡小涂险些手抖把拿不稳手机,故作镇定道,“我没和他睡。” 苏蜜侧隐隐地笑,“行了,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清楚你” “不是,狐狸,这事关原则luanlun问题,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我真的没和他睡。”胡小涂说的一板一眼,义正言辞,甚至连自己都要信了这个谎言。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