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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将军让你来接我的?”楼烟儿问道。 她的声音好像和白天有点不一样,现在听起来,有点冷冷的。 楼湮道:“是。” “我倒是希望,是你自己愿意来接我的——楼相。” 楼烟儿说着,伸手抚上了楼湮的脸。 “我心里念着你,就连化名也要用你的名字,但是你的心里,却不曾有我。” 阮思黎瞪大眼睛:果然,楼烟儿不叫楼烟儿,她用假名是因为,她喜欢楼湮! ☆、第三十一章 楼湮却道:“你现下说喜欢我,但是你的喜欢,真的是喜欢吗?” 楼烟儿敛眉:“为何不是喜欢?我喜欢你,我心里清楚得很,不用你反过来问我!” 楼湮神色一动,继续道:“天莯,你的喜欢,只不过是因为我从小伴你一起长大,你把这份依赖当做是喜欢……” 阮思黎听到这里不由得心想,噢,她不叫楼烟儿,她叫天莯。 “楼湮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连依赖喜欢什么的都说出来了,”阮思黎悄声说道,“教主,这方面你得好好学习学习。” 楼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树下的对话还在继续。 天莯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依赖不是喜欢?” 楼湮不再与她纠缠,只是叹口气。 天莯眼圈一红,转身就走,楼湮也不去追,只是慢慢跟在她的身后。 楼缎抱着阮思黎从树上下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阮思黎说,“楼烟儿……哦不,现在该叫天莯了,她喜欢你大哥,但是你大哥不喜欢人家,还找个什么依赖喜欢的烂借口。” 楼缎蹙眉:“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继而,楼缎又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阮思黎,微微笑道:“只要管好你就好了。” 阮思黎的脸又红了。 教主也真是的,越来越会说话了,他肯定有一本。 “要起风了,”楼缎看了看天气,道,“咱们也回去吧。” 于是楼缎又回头寻了阮思黎的木轮椅,将阮思黎放在上面,推行着回了凌圳寰的家。 这么一回来,一听见响动声,就见凌圳寰飞也似的从屋子里面奔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株全身通红的草。 “你有救啦!”凌圳寰惊喜地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吗!?” 阮思黎:“……” 阮思黎看了那根头大身小的草药,茫然地摇了摇头。 凌圳寰恨铁不成钢:“这就是麟骨草。” 阮思黎还是摇头:“我没听过。” “你竟然……哼,算了!”凌圳寰将那草药小心翼翼地将麟骨草塞进怀里,转头看向楼缎,“缎儿,你应该听说过吧。” 没想到楼缎也要摇头。 眼见凌圳寰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了,天莯突然说道:“我在皇宫之中,却听过。” 阮思黎回头,只见天莯与楼湮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不禁想:“这两个人明明比我们先回来,怎么还比我们晚到。 凌圳寰听见终于有人认识这株草了,连忙喜不自胜地说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来来来,你说说它的神奇之处吧,也让这俩人开开眼界。” 但是天莯完全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她摇摇头,说了句“我好累”,转身就回屋子里休息去了。 楼湮站在一处,看着天莯的身影,也蹙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哟,”凌圳寰挑眉道,“小俩口吵架啦?” 楼湮一愣,随即道:“凌叔不要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凌圳寰耸肩,“都睡一个房间了,还说不是小两口。” 楼湮道:“我是为了保护她,她睡床榻,我睡地上,自然不是什么小两口。” 这么一说,凌圳寰瞪大了眼睛:“什么人能够让你楼湮睡在地上!” 就连楼缎也有些压抑。 “你这人,向来都是人上,何时为了个姑娘这么委屈,你若不是喜欢她,那就是出了鬼了!”凌圳寰见鬼一般大叫道。 “我确实倾慕于她。”没想到,楼湮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让人吓了一跳,要不是阮思黎的腿废了,那肯定吓得跳起来。 “那你干嘛还拒绝她啊,她也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这不就结了吗?”阮思黎真是不懂。 没想到楼湮说:“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阮思黎:“……” 楼缎:“……” “我真的没看出来她心里还有别人。”阮思黎嘴角一抽,“你是不是想多了。” 楼湮淡淡一笑,也不再言语,转身就走了。 阮思黎:“好可惜啊,我还想听八卦啊。” “咳,我们让湮儿自己静一静好了,来来来,现在让我来给你们讲讲我这来之不易的麟骨草。” 阮思黎:“……其实我不是很想听,我好困,有点想睡觉呢呵呵。” 凌圳寰:“……呵呵,如果你还想治好你的腿的话,就闭上嘴认真听,不然老子分分钟打断你另一只腿。” 阮思黎做了一个拉紧嘴巴拉链的动作。 于是,凌圳寰开始了漫长的科普:“麟骨草是一种非常旱灾的草,只有在沙漠之中才有,是非常珍贵的药材,而且在沙漠之中,这种草周围常常有毒蝎守候,所以又被称作毒蝎草。” 阮思黎:“……哦。” 他偷偷看了看楼缎,楼缎听得还挺用心,那张脸真是百看不厌,怎么看怎么好看,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阮思黎看得心痒痒。 楼缎觉察到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 阮思黎的脸又可耻的红了,完了又忍不住自己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没想到自己还真是意外地纯情呢。 凌圳寰讲得唾沫横飞精神抖擞,阮思黎困得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所以说啊,”阮思黎打断了凌圳寰,“凌叔叔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儿耐心!”凌圳寰严肃批评了阮思黎,“我就是想说,这草非常难得,有了它治疗你的腿,简直就是事半功倍,之前你差不多需要三个月康复,现今只需要一个月。” “这么神奇啊?”阮思黎打了哈欠。 “说也奇怪,”凌圳寰突然喃喃自语起来:“这草分明是生长在沙漠地带,为何能出现在中原,还是在我们这种江南地方……” 一直沉默着听着他说话的楼缎突然插口:“凌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圳寰看了看他,踌躇道:“这草,是我从别人手中得来的,昨日我出了趟村子,去街上采买一些物品,但是在市集里,我遇见一个异族人,他模样很奇怪,有些像波斯人,他带来许多药材摆在地上售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