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些家伙什儿,就大体猜出一点来了。” 这家伙是个画师,还算是小有名气的那种,鉴于其有天分,肯吃苦,而且对绘画事业抱有着极其浓厚的热情,故而成了月清尘为数不多的合作伙伴之一,那天出事时恰好也在车里,这才倒霉地一道摊上了这种离奇小概率事件。 “那你现在的晚晴?”月清尘看着他哭肿了的眼睛,又联想到他一贯的起名风格,心中突然涌起些不详的预感。 “啊,是这样的,”一谈到他的创作理念,小春登时来了精神,“我不是想着要快点找到你吗,就寻思着先在名字上做做文章。清尘哥你笔名叫山抹微云,那下一句就是天连衰草。这句太有名了,大多数人都知道,可是不是有句歌词叫‘衰草连横向晚晴’吗?这是咱们那特有的歌,这边除了咱们几个肯定没人知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起了晚晴这个名字,而且觉得清尘哥你跟我心有灵犀,只要听见就肯定能明白。” 月清尘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模样,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在他油光发亮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亮的脑壳蹦儿。 心有灵犀?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 ——河图 第45章 碧螺春 诉了一番衷情后,晚晴道长终于擦干眼泪,开始问起正事来。 “清尘哥,你怎么……”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月清尘,然后捏着下巴道:“变成夜哥他师尊了?而且夜哥现在才那么一点点大!哈哈哈哈哈好想趁着他没长大赶紧抱大腿啊,这样今后就可以横着走都没人敢惹了!” “你就这点出息?”月清尘瞥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一醒过来就自动绑定了。” “绑定?”晚晴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疑惑道:“跟玩游戏似的?还做任务?有系统?” 月清尘点点头,眉宇间却还是萦绕着挥不散的疑云。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气,没碰上个指导,”晚晴长吁短叹道 ,:“跟你说啊哥,我一到这边就遇到血案,也是醉了。亏着茅山宗我那好心的怀远师侄恰巧去帝都办事 ,这才没让贫道我给恶鬼吃了。” “恶鬼?”月清尘神色一下凝重起来,“你说详细些。” “就是,嗯,我当时一醒,就机智地画了一副你的画像,寻思着找个人多的地方打听打听,然后就去了帝都那个花间酒,”晚晴见他严肃起来,忙也老老实实道:“然后在那碰到了萧紫垣,就后来当皇帝那个,别说那小子小时候还挺胖的,然后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他终于同意带我抄近道去花间酒,结果半路上,就碰到了恶鬼啊!那个人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浑身是血,直直地就朝我们扑过来,吓得我一下就晕倒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唉,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他,让他个小毛孩子去打前锋,要是还有机会见面,我一定好好补偿他。” “胸口有血洞?”月清尘目光一凛,刹那间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他是不是没有心?” “心?”晚晴绞尽脑汁搜刮当时记忆:“我真不记得了,好像是,没有?怎么,这里还有吃人心的妖怪?” 一副惊恐至极的模样。 坏了,月清尘心下一沉,把宁远湄与他说过的话又在脑海迅速过了一遍,得出了一个不太妙的结论。 吃人心的妖怪没有,挖人心的鬼,这里倒是有一个。 “长夜,你说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在这条小巷子里晃啊?”山下镇子里,忘乐一手拿着条佛珠,一手拉着君长夜的衣袖,口里一边问话还一边念念有词,隐约能听见什么“阿弥陀佛,请佛祖保佑弟子逢凶化吉”之类的话。 “行了,少说几句吧。”君长夜倒是没有惊慌失措,一双眸子警觉地扫过周边大门禁闭的商铺,心里却不由得又沉了几分。 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那个卖棺材的铺子了,而且,就连它旁边窝着打盹的黑猫位置都没变过。 可是他明明记得已经转过几个弯了。 君长夜出门并没有专门拿很多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去叫洛青鸾,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愿意多跟别人说话。所以此时此刻,他一没有称手的法器,二没有合适的同伴,身边还带着一个不知深浅只有脑袋发亮的小和尚,活像个特大号的靶子,好像生怕人家看不见不来抓似的。 在这种时候,他突然就想到月清尘那副无论何时何地都淡然自若的模样来。 每次他遇到危险,师尊都会来到他身边,师尊一来,无论什么样的艰险,都可以化成一阵过眼烟云,风一吹就散了,无踪无尘。 可他不能总是靠着师尊。 “忘乐,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能辟邪的东西?”君长夜转头问道。 “啊,有!”忘乐开始脱衣服,边脱边解释道:“无妄师父给我们每个弟子的佛衣上都亲手抄了经,辟邪驱鬼很管用的!我师父是得道高僧,没有哪个妖魔鬼怪敢碰他抄过的经。” 君长夜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偏回头去认真道:“你不用脱,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接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街道四周有没有枯枝败叶之类能临时充当武器的东西。 “啊?好的!那你身上有平安符吗?要是没有我这里……什么东西!还我衣服!” 君长夜猛地向他那边看去。 只见幽暗的街道上,之前那只睡在棺材铺旁的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忘乐旁边,一双幽绿幽绿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君长夜手上刚刚拾起的枯枝,见君长夜向它看过来,还自觉地歪了歪头。 它的爪下有几块残布,似乎是刚刚从佛衣上撕扯下来的,布与布间还连着细细的线。 忘乐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僧衣,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那只作怪的黑猫,怒气冲冲张口欲骂,却自小没学过骂人,只得“你你你”个不停。 君长夜一时间握着树枝没有动,却迅速调动了内府灵力,眼睛一眨不眨地与那只猫对视起来。 “喵~”黑猫又慵懒地叫了一声,随即放下破布,迈开小碎步子朝君长夜走来。 随着它渐行渐近,君长夜整个身子也越绷越紧,到最后几乎是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