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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皇上,现如今我凤阙只握着这最后的一万兵力,贸然发兵我凤阙将再无复国之望!” “我要去救他!”凤肆将云散一脚踹开,“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是听我这个皇上的,还是听你这个将军的!” 云散被凤肆那一脚踹在肩膀上,身形晃动一下又稳住了,挡在凤肆面前不让他往前一步,“皇上三思!” “滚开!”凤肆心中已是忿忿,一脚又将云散踹开,自己往外面冲去。 云散起身道,“来人!” 两个守在门外的士兵应声,“在!” “把皇上带回待君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云散说完这一句,两个士兵已经领命进来将凤肆的两个胳膊抓住。 凤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云散!你竟敢!你竟敢……” “皇上,微臣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一个外人,葬送我这凤阙百年基业。”云散对着两个士兵抬了抬手,“带皇上过去。” “云散!云散你不能……”凤肆红着眼,“我要去救他!我说了要去救他的!” 云散不再看他一眼。 凤肆知道他心意已决,看向抓着自己的两个士兵,“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挟持朕!” 两个士兵心头一肃,“皇上恕罪!臣等按军令而为,得罪了。”说着拉着凤肆的胳膊就要将他拖出门去。 凤肆挣扎着,望向云散的眼中已有几分哀求,“云散,他为我才被楼骄那狗将侮辱,如今他对我有恩在先,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到楼骄的手中……云散!云散——” 云散只觉得那声音带着哭腔,望过去的时候凤肆双眼中竟已落下泪来。 但他还是转过身去。 哭闹不休的凤肆被带了下去,云散孤身一人站在大殿里,看着金銮殿上的龙椅,神色间透出几分寂寥来。 他以一己之力守着凤阙江山已有十年,战场以命相搏,只求护的这年幼的君主现世安稳,却没想到,还是徒劳。 这一世为帝王刍狗,太累。也许只有等他死的那个时候,才会安稳吧。 …… 半月匆匆而过。 “将军!”一士兵跪在云散脚下。 云散正翻阅着案上的兵书,他已经很久没睡了,神色都有些怏怏的,“皇上又怎么了?” 自从他将凤肆关到待君阁,凤肆除了哭闹便是摔东西,这几日又听说颗米未进,实在让他心忧。 “皇上他要见将军。”士兵如实禀报。 “见我?”云散按了按眉心。 士兵道,“皇上说他想通了,实在不该为一个外人与将军争执。” 云散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想通了便好,差人送些膳食给皇上。” “将军,都已经送去了,可是……”士兵怯怯的抬头看了云散一眼,“皇上说,要见着将军才肯用膳。” 云散皱了皱眉,合上书站了起来。 士兵在前面带着路,只一会两人就来到待君阁,云散挥退那人,自己走了进去。 长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膳食,凤肆坐在长桌的最顶端。 “皇上。”云散跪拜行礼。 凤肆像是极欢欣似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云散面前,亲自伸手来扶他,“云散。” “皇上。”云散收回手。 “我想通了,江山社稷为重。”凤肆似乎没有觉出云散的疏远一般,拉着他的袖子坐到了桌前,亲自为他布了碗筷,“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我又这么不懂事……”说着他抿嘴一笑,有几分少年人特有的羞腼。 “微臣惶恐!”云散说着又要跪下来。 “诶!”凤肆扶住他,“你我之间,讲这些虚礼作甚?” 凤肆将玉白的盘碟放在云散面前,自己拿起一双象牙箸,夹了一块金黄的鱼块放到云散碟子中,“你尝尝,我曾经在宫中最喜欢吃这道‘金鳞戏鲤’了。” 云散垂眼一笑,拿起筷子夹起凤肆放在自己盘碟中的鱼块,放进嘴中细细咀嚼着。 凤肆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云散,好吃吗?” 那味道甘甜的带种苦涩。 云散点点头,“好吃。” 凤肆笑的愈发欢畅,又舀起一勺rou羹递到云散嘴边,“那你再尝尝这个。” 云散心知这样是失礼的,却不忍拒绝,张口将rou羹含进嘴中。 “好吃吗,云散?”凤肆偏头望着他。 云散笑着回应,“好吃。” 凤肆收了筷子,走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弯下腰不知拿了些什么,又向着云散走了过来。 云散望了他一眼,只觉得凤肆从未对他笑的这般好看过。 凤肆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叫了一声,“云散。” 那一声叫的人熏醉。 云散冷硬的面色温柔下来。 “这些年,我这般不懂事,照料我,你也很累了吧?”凤肆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悲伤。 云散刚想站起身来回答,面前却突然一阵眩晕。 紧跟着,心尖上一阵锐利的痛楚传来。 凤肆还贴在他的耳边笑,“云散,你也累了,所以你就歇息歇息吧。” 云散低下头,就看到一截银亮的匕首自自己的胸口透了出来。 “凤肆已经和凤阙一起死去了,在城破的那一天,凤肆就跳城殉了国。”凤肆手上一用力,涂着毒药的匕首没了柄,“云散云散,你知道吗,凤阙的凤肆已经死了。” 毒药迅速渗透血rou麻痹了整个身体。 云散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皇上”就整个栽倒下去。 凤肆已经收手了,他的指尖还在往下滴着血,那是云散的血。 “凤阙怎样,我已经不在乎了。”凤肆还在笑着,那笑容却带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黑暗,“我只想把他救出来,然后他是苏钰,我是凤肆,他不是离苍的将军,我不是凤阙的皇帝,他待我好,我就待他好。” 云散整个人已经滑坐到了地上,他仰头看着自己年幼的君主,嘴唇发着抖。 凤肆的笑还是那么纯真,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只是那笑容深处,却尽是让人胆寒的森冷。 “这凤阙早就千疮百孔了,我累了,你也累了,所以就让这把火把它烧干净吧。”凤肆蹲了下来,伸手扯开云散的衣襟,将他怀中的虎符拽了出来,“云散,你好好休息吧。” 云散的眼睛还盯着凤肆,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凤肆却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