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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果然对得起易云舒为他吹下的牛逼啊! 这……确定主题是音像店而不是什么鬼屋儿或者鬼片儿? 当叶歧路弹起吉他并随意唱出歌词之时,邱嘉蓝才恍然大悟——原来叶歧路是将晋江音像店给拟物为一处著名的鬼屋儿…… 歌词和那稍显诡异的旋律匹配的天丨衣无缝! 外加上他自身干冷的嗓音,仿佛游离在任何情感之外的…… 让人更加的……毛骨悚然! “你个臭小子!”当叶歧路唱完,邱嘉蓝就笑骂了一句,“报复心很强哦?我给你出了道难题,你丫就干脆把我这音像店给写成了个鬼屋儿,故意给我穿小鞋儿呢?让我以后在这儿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背后凉飕飕的?” 叶歧路大笑了一声,“甭介!我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灵感突然迸出来而已,您要知道,您出的这道题,难点并不是创作,而是创作出一个路人买账儿的歌儿,那么这一首就吃了大亏了,因为它不是流行歌曲,摇滚中也没有带任何一丁点儿的流行元素!” 邱嘉蓝笑道:“走着瞧咯~” 说好一个小时之内,叶歧路顺利的按时完成任务,只用了三十几分钟就将整首歌曲创作完毕—— 叶歧路帮邱嘉蓝关了音像店的大门儿,两个人在路边儿拦了一辆“黄虫面的”直奔天丨安丨门广场。 十月中下旬的天丨安丨门广场人不多——外地来北京旅游的大部分都会选择在十一假期,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北京。 而北京当地人…… 好端端的跑天丨安丨门来干什么…… 北京好玩儿的地方一大堆,天丨安丨门除了大、宽敞、威严…… 想不出其他更好玩儿的点了。 但是,尽管人不多,还是有不下于几百人分布在天丨安丨门广场和人民大会堂前面游荡着。 那年代的天丨安丨门广场和现在治安不一样,现在想在天丨安丨门广场卖唱?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呢! 但在当年,天丨安丨门广场不仅可以卖唱儿,甚至可以在稍微偏一点的地方摆地摊儿…… 叶歧路和邱嘉蓝下了黄虫面的,远远的就看到在人群较为密集的地方,站在花坛上,穿着大红色T恤的涤非。 于是叶歧路走了过去,将身上的薄外套扑在了正前方的地面上,自顾自地往花坛边儿一坐,抱着吉他就开始唱。 这首歌确实很不符合大众审美。 叶歧路刚弹唱了一段儿,涤非心里就叫坏菜,他怎么写了一首这么另类的歌儿啊! 唱第一遍的时候无人问津。 第二遍。 第三遍。 等到第四遍,就有几个小青年过来围观了,他们面面相觑着—— “这是什么歌儿?” “没听过啊。” “这调儿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词儿有点儿意思啊。” “诶,你还甭说,确实有点儿意思!” 他们窃窃私语了一番,叶歧路结束了第四遍的演唱。 其中有个小青年真的从裤兜里摸出了五毛钱扔到了叶歧路铺在地面的外套上,并问道:“哥们儿,您这歌儿不走寻常路啊,您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啊?” 叶歧路微微歪了下头,唱歌和文科生理科生有什么关系吗……他笑了笑,如实作答:“我是工科生。” 众人:“…………” 涤非和邱嘉蓝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对话瞬间笑裂! 叶歧路又笑了一下,开始了他的第五遍演唱。 大概是有了聚众效应,有几个人围观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看热闹,很快——围观人群就以叶歧路为圆心,两米为半径,画了个半圆。 叶歧路一遍又一遍的弹唱着同一首歌。 旁边有人点其他的歌儿,他一律假装听不见。 给他扔钱的人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一毛、两毛、五毛的,最大票不过一块钱。 两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想凑够一百元,就难于上青天了——这差不多是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到卖唱结束,他们统计了最终的钱数。 七十八元、七毛。 78.7元。 rou眼可见的不够一百元。 涤非气得直拍大腿。 叶歧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对邱嘉蓝说:“今儿对于我来说非常有意义,如果没有你的提议,我这辈子都不会出来卖唱儿的,不过现在的感觉真心不错,与观众近距离的交流,再也不是站在舞台上高高在上的样子了,特棒!” 邱嘉蓝也笑了出声。几秒钟后他将视线绕过面前的叶歧路,对着后面摆了下手。 叶歧路回过身。 是背着吉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沐浴在夕阳下浑身懒洋洋的易云舒。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叶歧路。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神热度已经胜过了太阳。 叶歧路对他轻轻一笑。 就这样儿一个随随便便的浅笑,足可以让易云舒有了强烈的、心脏被人一击必中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二十六中的cao场上,那一场两个人的演唱会。 易云舒直直地盯着叶歧路。 他为什么那么的光芒万丈? 还是那句话—— 竟不知他与夕阳,是谁借了谁的光! “云舒!”邱嘉蓝从远处呼唤了一声,“什么时候来的啊?” 易云舒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眼神和情绪——千万不能被别人看出来他的情意,不然他会给叶歧路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的!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平稳了下情绪。 然后慢慢走向叶歧路他们,微微笑了起来,“我才过来没一会儿呢。怎么样啊?多少钱了?” “没多少。”叶歧路摊开衣服给易云舒看,“七十多块吧。” “这还没多少?”易云舒朝叶歧路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你已经好棒好棒啦!” “…………”邱嘉蓝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原地伸出手拦下一辆黄虫面的,临上车之前回头说:“什么时候要排练的话直接去音像店找我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面的。 涤非:“他丫什么意思?” 叶歧路被涤非逗笑了。 “你丫是不是傻帽儿?这都听不出来?”易云舒有些不耐烦地瞪了涤非一眼,“邱嘉蓝的意思就是同意和你们组乐队啦!” 涤非惊叫道:“我cao?!” 将那一堆零钱收好后,叶歧路背起吉他,提议道:“咱们吃饭去吧?” 涤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轻声说:“歧路,我问你,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回家啊?” “没有。”叶歧路口气平淡地说,“学校的事儿太忙了啊,我是新生,要办的手续很多,而且落下一个多月的课程,最近这几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