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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祟。他能察觉到米萨在一点点消失,容貌,声音……全部消弭于无形。 但那就是一切的结局吗?他将忘记米萨,在无尽时间的长河中,渐渐回归到毫无所求的状态? 亚托维尔将手覆上心脏。没有隔着手套,而是紧紧贴在胸口。 有力的心跳声传来。他没有忘,刻过的诗还在脑海,那人柔软的发梢,微凉的唇,在他身下推拒的模样…… 不会被删除。 他将无数次的想起爱人,然后无数次的,重蹈覆辙。 米萨被追封为荣誉上将时,亚托维尔将前任元帅,亲手送上了断头台。 “元帅阁下……”血溅当场时,有人在他背后轻呼:“您所吩咐的,已经准备好了。” 亚托维尔朝他点头,转身进了教堂。 无数□□短炮伸进室内,长椅上坐满了二人的亲朋好友,就连女仆长都红着眼睛,手绢按在眼角,湿了一片。 百合花在十字架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香气弥漫在这所教堂。 该有的环节一应俱全,新郎却只有一人。 亚托维尔半跪下。面对空气,他抬起手,手上是一枚崭新的婚戒。 明明是大婚现场,台下却不断传来啜泣声。无数人守在电视前,凝望这场特殊的婚礼。 也是在半个月前,他们才知道,原来亚托维尔元帅,早就有了伴侣。 二人还十分恩爱。一方死去,另一方,会选择这样的形式进行悼念。 亚托维尔抬手。一头银发在彩窗映衬下,萦绕着炫目的光晕。 他目光一动,落在掌心戒指上。 “无论是贫穷,富裕,疾病,健康……” 古老的宣誓声传来。 “我愿意。” 亚托维尔说,瞳孔被阳光映成金色。 悲伤、欣喜、信任、绝望……如此多的情绪,都是米萨所赠与他的。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碰见米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静谧的教堂中,戒指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顶起,飘在空中。 众人发出惊呼,金色的精神力从台上不断溢出,瞬间溢满整座礼堂! 十字架被削掉一半,百合花碎了一地。 宾客们反应过来,开始逃窜,亚托维尔的父亲却依旧坐在原地,他满脸平静,等待光芒朝自己袭来。 精神力愈发狂躁。亚托维尔闭上眼,皮肤开始寸寸皴裂。 鲜血一点点漫开,像漫天雨点,将金光染成血色。 圣光弥漫的教堂中央,骤然,盛出一朵巨大无比的红玫瑰! 玫瑰枯萎,留下一地血色花瓣,两只金色指环交握其上,再无别物。 第41章 花瓶骆泗(1) “cut!车炀你干什么呢!” 骆泗回过神时,脸上竟然湿乎乎的。他有些无措地抹了一把, 察觉那些液体并不是泪水, 这才安下心来。 面前,站了一个只到他胸口的古装女性。她正仰起头, 睫毛上镶了水钻,小心翼翼望向他:“炀哥, 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见女性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骆泗赶紧对她笑了笑,有些迷茫地转过头。 这里似乎是一处铺了绿幕的片场, 面前有几束造型夸张的梨树, 还有一座非常不走心的假山。 一个戴着鸭舌帽, 身形圆润的中年男人正举着扩音器, 朝他这边喊:“刚刚都还演得挺好, 怎么突然就愣了?嗯?难道是忘词了!”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无数摄像头包围住, 骆泗被强光照得愣了愣,才道:“不好意思,请问, 我可以休息十分钟吗?” 此言一出,拍摄场内顿时起了一片sao动。骆泗赶紧扶住脑袋,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 导演咬牙, 好似十分心疼设备钱:“休息?” 见骆泗不似作伪,他才勉强道:“给你三分钟时间调整状态!” 骆泗赶紧下场, 从镜头中央离开。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助理步履匆匆, 拿着水杯便冲了上来。 “哎哟, 炀哥,是谁招惹你了?怎么突然就状态不对了?” 小助理边说,边直冒冷汗。别看车炀长得柔弱又妖气,似乎没什么攻击性,可他是公司大佬要捧的对象,性格火爆早就出名了。 平时在片场,车炀的脾气还可以勉强克制住;可当面对他们这些小角色,恶言恶语就从没吝啬过。 正巧又碰上车炀状态不好,助理早做好了被迁怒大骂一场的准备。 骆泗倒不知这人心绪紧张,他接过水轻声道谢,没看见助理猛然愣住的样子。 片场左边有一列长椅,上面摆了厚厚一叠纸。骆泗大步走去椅子旁坐下,伸手捞过剧本。 “在拍哪场戏啊?”他边翻边问。 助理傻了片刻才道:“啊?哦,第三十八页,第八幕。” 骆泗赶紧翻开书页看了起来,额角冷汗就没断过。 脑子里的机械音非常嘈杂,又被他强行压得很远:“你怎么自己看剧本?想了解发生了什么,可以来问我呀!” 骆泗完全没有理会。 机械音继续喋喋不休:“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是谁吗?他叫乔钰诩,是你的竞争对手,这部戏的男三……” 骆泗没说话,匆匆记下台词,便把剧本放回长椅。还好,他的戏份并不多,只需要深情的对女配喊一声“师妹,我等你”,就可以安心下场。 这应该是一部仙侠剧。有哪些人物骆泗并不清楚,但看现场粗制滥造的程度,就能判断出这部戏的水准并不高。 不出所料的话,会是一部纯靠流量撑起来的电视剧。 骆泗这次的身体名叫车炀,是兴熙娱乐公司正在热捧的流量小生。公司给他的定位是人气偶像,靠脸吃饭的那种。 这具身体的确长得很不错。长身玉立,粟发乖顺的搭在颈间,一双眼睛如同染了水,光看这两处,乖巧得不行。 偏生他眼尾上挑,平添一股妖气。 古装扮相时,更是把这股妖冶发挥到了极致——简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骆泗被头套闷得很痛苦,等终于上场,想到不久就能解脱,才松一口气。 他与眸光盈盈的小师妹四目相对,勾起一抹淡笑:“抱歉,久等了,我们马上开始吧。” 女演员被他笑容晃得一愣,双颊当即便飘红。从没见过车炀这么温柔的模样——她尚在晕晕乎乎,导演的a已然出口。 然后她才发现,被一个笑容晃花眼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卡!” “卡!” “卡!车炀你怎么回事,究竟还想不想演了?!” 被导演指着鼻子骂,要是换成原身,就算不拂袖离去,恐怕也会气得脸色青白。而骆泗只觉得十分抱歉,他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