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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将这口气出了。”他转头望向大厅门外,喊道:“来人!”两个手提杖板的小厮走了进来,司马尺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眼光,退下上身衣衫,坦露上半身,已然是遍体伤疤,交错,似乎看不到一块光滑的皮肤,真真的体无完肤,胸前缠绕厚厚纱布,是在雪拥关被林成平留下的:“司马尺父母和大哥为西凉而死,司马尺也为西凉戎马多年,身上伤疤已然数不清,司马尺忠心可鉴日月,若有半点异心必定身首异处。”徐骁摆摆手,叹了一口气:“司马,今日这事就此了结,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司马尺再次跪在徐骁面前:“义父,司马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这世间大凡道理都应该如此。来人,二百军棍,一棍也不能少,全为婉儿姑娘出气!”林婉儿张了张嘴巴,这个时候她也不认为这板子会落在司马尺身上,肯定会有人站出来求情,但是事实却让她再次震惊。两个小厮举起杖板狠狠打在了司马尺的脊背上,“砰砰砰”一声声沉闷声响在大厅内回荡,此起彼伏,仿若一首曲调恐怖的南疆诡异歌谣,豆大的汗珠从司马尺的额头上渗出,血水染满了杖板,有几滴溅落在地毯上,如同墨汁洒在纸张上,慢慢渗透开来,形成一朵妖冶的红色花朵。整整二百军棍,一军棍也不少,平日里军营中惩罚士卒,五十军杖已经是极限,哭天喊地不说,十人中有四五人不能承受五十军杖,还未执行完,人便已经没了呼吸。军中杖刑和皇宫杖刑完全不同,皇宫杖刑使用竹杖,平宽,施刑时候也会有意控制力度,打在身上,声音响亮,却不至于伤筋动骨,所以经常能够听到杖刑五十,屁股是被打开了花,但是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军中杖刑确是用百年槐树树枝做成,厚重,只是举起,自然落下,便能伤了人的筋骨,有人推测一军棍能够赶上十下宫廷杖刑,皮开rou绽只是小事儿,一不留神小命都搭进去。(ps:兰英怎么这么喜欢宝玉出场的场景呢?为什么呢?)xh211...☆、第059章别让人笑话司马尺自罚二百军杖,全程没有哼一声,汗水和血水交杂在一起,触目惊心,他的后背已经皮rou绽开,看着恐怖。()林婉儿皱了皱眉头,今天晚上的事情并不能以常理揣度,司马尺似乎在变着方式示威?刚有这种想法,她便摇摇头,世间哪有这么傻的人。等二百军仗打完,司马尺咬牙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白纸,缓缓穿上衣衫,血水瞬间染透了脊背,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艰难提起身前一壶酒,走向林婉儿。赵乾和李慕白同时起身,站在林婉儿两侧。“婉儿姑娘,今日司马尺受两百军棍,↑,w︽w.希望能够消了姑娘心中怒气,若是还不能平复,择日司马尺愿意再受两百军棍。”司马尺仰头喝干壶中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分不清酒水还是汗水,浸润胸前伤口,看着都疼。林婉儿越发弄不明白今日的场景,徐云枫跪了,司马尺打了,按道理而言,自己大获全胜,也算为宝玉和自己报了仇,可是她心里一点都不高兴,反而有些憋屈。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林婉儿抬脚离去,口中说道:“乏了乏了,本姑娘乏了,今天就先到这了,明天早饭还要十菜一汤。”整个大厅内,只剩下西凉内部人,徐云枫看着林婉儿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仿若丢了魂儿一般,似乎和“林meimei”交心还没有交够,心中恍然若失。徐骁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拢袖,从主人座位上走下来,走到门口。半仰着头望向漆黑的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天要变了,那小菜园要打理一下,瓜果蔬菜要精心伺候,不然就要被冻坏喽。”说着,人便离了文苑,消失在夜中。西凉四虎也分别站起身来。恍然若失的徐云枫看到高翠兰脸上一层冰霜,忙站起身来,仿佛老鼠见了猫。低头哈腰的笑道:“兰jiejie又漂亮了不少,身材也越发出众傲人了,不知以后哪个男子能娶回家去,必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高翠兰心中厌烦。听到徐云枫的话语。心中莫名火气,想要教训几句,再看到徐云枫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表情,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也离开了文苑。魏松抱拳,不去看不远处的司马尺,低头说道:“殿下。魏松先行一步。”徐云枫也抱拳,心中苦笑。什么时候,连魏松魏大哥都不以云枫称呼自己了,看样子自己也快成了孤家寡人了。范鹤鸣低头欠身,也随着魏松去了。杨廷熊抱着一摊子酒,和徐云枫、司马尺打声招呼,也离开了。整个文苑只剩下,徐云枫和司马尺两人。似乎觉得头上那束发用的嵌宝紫金冠太过碍事,徐云枫猛的扯下来,随手丢在一旁,脸上再也没有刚刚的微笑,看了一眼司马尺,厉声问道:“你去雪拥关对付那小娃了?”小娃指的是宝玉,徐云枫没有直呼姓名,似乎也表明了他对宝玉的态度。“是。”司马尺点头说道。徐云枫勃然大怒,双手重重砸在桌子上,脸上青筋暴起,双眼中迸发出阵阵精光,走到司马尺面前,静静站在司马尺面前,良久,毫无征兆伸出一脚,狠狠踹在司马尺身上。已经深受重伤的司马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脸色又苍白了三分,抬头望着徐云枫说道:“殿下!这西凉只有一个殿下就好了,这西凉王也需要您来继承,若是有人威胁到殿下,司马尺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受千人唾弃,也在所不惜。”徐云枫不耐烦的摆摆手,牵动腰身上的美玉,心中更堵,扯下玉石,狠狠砸在地上,语气更冷:“所以你就去了雪拥关?!你就想杀了那小娃?!”司马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司马尺知道殿下所想,殿下心中不忍,所以不愿见那宝玉小娃,白日特意躲了出去,晚上等那宝玉睡觉去了,才马不停蹄赶回王府。可是殿下,自古成大事者都不能心慈手软,且看如今在金銮殿执掌天下的那位,不也是杀了亲兄弟才登基大宝的吗?殿下,司马尺无二心,只想辅佐殿下,成为殿下马前卒,创下不世之功。”徐云枫缓缓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望了一眼那座高达百丈的王妃石像:“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说的不是我想要的,以后就不要在为难那小娃了。”说完,人也离开了,只留下司马尺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内。望着世子殿下徐云枫的背影,司马尺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极了一条隐藏毒牙却又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