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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清什么,她想要报仇,而他要护住一家人,那就,各凭本事吧。 现在是女主重生的一月后,她已经凭借几个小计策让苏墨白在父亲面前犯了小错,如今正被罚在祠堂抄书,禁足一月。 而这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没有了兄长在旁提点,苏婉琉对女主又是全然的信任,所以很快就会被她骗到别苑,跟一个最为低贱的看门护卫混在一起,然后被她安排的人捉.jian在床。 失了贞洁,苏默君对这个庶女也很是失望,只能把人下放到乡下的庄子里自生自灭。 苏婉琉也自觉再没脸面面对心上人,更是在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心灰意冷,一条白绫自我了断。 失去了疼爱的meimei,苏墨白也是大受打击,有很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在此期间,苏莞清暗中cao作,联合轩辕琅,批了个八字,利用皇帝的迷信,将他以男子身份,堂堂丞相之子,嫁给镇国大将军楚漠为妻。 楚漠是出了名的克妻命,先后三个未婚妻都已被他克死,更是在战场上毁了容,废了双腿,所以纵使他是先皇后的亲哥哥,太子的亲舅舅,也至今不曾有过婚配。 楚漠大权在握,又是太子唯一的屏障,原本他会在三月后的凌越谷中战死,追封个爵位。 其实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镇国将军,势力过大了。 得了皇帝的忌惮,身为臣子,也许就这样作为大英雄保留尊严地死去,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了。 而苏墨白,作为他的遗孀,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最终是加封以抚慰人心,然后默默处理了,对外宣称病逝,可是纵使这样,苏莞清也不曾放过他。 偷天换日将人换了出来,毁了容貌,断了手脚,扔给了最为低贱的乞丐糟蹋。 她知道苏墨白心向朝堂,一心立志想为社稷出力,为百姓谋福祉,却偏要他以男子之身嫁人,彻底断了他的前程。 她知道苏墨白性情桀骜刚烈,宁折不弯,便偏要他雌伏人下,还是楚漠那种毁容短腿的残废。 她知道这人生性好洁,颇有洁癖,偏要让那些最为低贱的乞丐来玷污凌.辱他,仿佛只有这样把曾经的敌人活生生踩进最污糟不堪的泥沼,才足够泄愤。 甚至明知道他素来注重规矩和形式,却要他曝尸荒野,衣不蔽体,最终化为一杯黄土,连祖坟都不得入…… 够狠! 第106章 重生嫡女复仇记(二) 沐曦辰狠狠吸了口气, 强行压下那陡然升起的恨意和暴戾的破坏欲。 上一个世界的失败在他心底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 到现在心态都还处于那种极度狂暴的状态。 更何况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什么期待, 恨不得能直接毁了这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不能…… 那人要他好好活着…… 更何况这次的机会是那人用命换来的。 沐曦辰闭了闭眼, 再度想起某人,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心痛,伸手摸上那处剧烈跳动的位置,咬牙轻叹。 你真残忍,就这么留我一人…… 苏莞清是吗?好个坚韧不屈, 智计过人的女主! 来,陪我好好玩玩! 将对老攻的思念转化为对女主的复仇欲,沐曦辰大步垮了出去,翻飞的衣摆随风舞动,看上去张扬又肆意。 明明是一身淡青色的儒服,却像一团燃烧着的炙热火焰一般,耀眼极了。 门外伺候的婢子都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少爷似乎,突然一下子成熟了? 错觉吧! 走到那庄严肃穆的祠堂, 直直跪了下去, 脊背挺得笔直, 这里都是历代列祖列宗,禁得起他这一跪, 不过对于这次的算计, 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沐曦辰半挽袖袍提笔书写, 字迹比之以前的行云流水, 又多了几分洒脱不羁和千帆尽过的沧桑,期间苏默君到底是不忍心,隐在门后看过几次,也终是放下心。 墨白还是个好孩子,之前可能只是年轻气盛吧,只要他好生教导,便绝计不会出现那等有辱门风的事。 沐曦辰的手速快,又能定下心,不过十日,上百遍的家规家训就已抄好放在了苏默君的案头,另外带着一份情真意切的自白书。 苏默君欣慰地摸了摸那缕山羊胡,大手一挥,提前把人给放了出去。 沐曦辰嘴角含笑,缓步迈了出去,那跨过门槛时些微颤抖的脚步,和依旧倔强地挺得笔直的脊梁瞬间博取了大多数侍卫婢子的好感与同情,传到苏默君耳中时,已经变成了二少爷不眠不休于祠堂中跪立,不曾有片刻松懈,更是日日为祖宗家人祈福,其诚心简直能感动上苍。 于是他大手一挥,流水般的赏赐和补药送入他房中,同时让最好的大夫前去治看他的腿,免得留下后遗症,这一系列动作,都足以传递出一个信息。 二少爷没有失势! 他还是那个最受器重的相府二公子! 沐曦辰静静躺在在床上修养,一副感念父亲关心的样子,见他没有丝毫怨怼,苏默君更是满意,这个儿子,果然是个好的! 苏婉琉欢快地跑了进来,大小孩一般地扑到他床上,欣喜道,“哥哥你出来啦?那后天陪我去踏青好不好?大姐喊我的时候,你还在闭关呢。” 苏婉琉雪肤墨发,杏眸琼鼻,一张非常好看的鹅蛋脸,纵使现在还小,也能看出日后倾国倾城的潜质。 其实她的美更加内敛温婉,就像一碗水,平静清澈,不像苏莞清那般张扬锐利,所以也不太能理解女主对她的厌憎。 也许真的是不喜欢你之后,看什么都不顺眼? 沐曦辰循着苏慕白的人设,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教训道,“多大人了还是个小孩样,进兄长房间要敲门,走路不许蹦跳,还有……” “哎停停停!”苏婉琉赶紧打断他的说教,她这个哥哥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过于死板守旧,对她管束地极严,以前曾经因为她不愿学习而絮絮叨叨教训了她两个时辰!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踏青,大姐说京郊别苑的桃花开了,成片成片的可好看了,我们可以去采些新鲜的花瓣做桃花酥,而且父亲喜欢喝酒,也能酿一些桃花酿给他……” 苏婉琉兴奋地说着,双眼明媚灿烂如星子,里面是一派天真和对他们这些亲人的绝对信任关怀,这样一双眼,如此纯净的稚子之心,他很久没有见过了。 “婉琉,你忘了我前些日子在罚跪吗?腿脚还有些不利索,可能去不了,我就等你做的桃花酥了。” “啊?”苏婉琉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来,有些委屈,却又很快振作起来,伸出软绵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在他小腿上按摩,“跪祠堂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