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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晚?” “不去了,这边还有事。” “正月里能有什么事?” “玩。”赵饮清一摆手,“走了。” 随后转身走入人行道,很快到了马路对面,她往回看了眼,付泽的位置关着车窗什么都看不到。 后面一段时间,付泽每天都来消息,也尝试着约赵饮清见面,赵饮清消息回了,见面的邀约只当没看见。 倒是跟窦娜又碰了几次面,中间秦宇也来了一次,把孙律也叫了出来。 四人在茶座呆了半天,打打牌,聊聊天时间过得也挺快。 “拜托,兄弟,你是跟我组队的,能不能别一直给敌方喂牌?”秦宇上了半年大学,还是有点变化的,发型剔的跟鸡冠一样,着装上也成了个要饭的,所谓的时尚 ,赵饮清反正不理解。 孙律说:“牌技就这样,或者换搭档?” “我跟赵饮清,你跟阿胖。” 孙律一笑:“不好帮打鸳鸯的,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他跟窦娜换了个位置。 秦宇“啧”了一声:“没劲。” 赵饮清盘腿靠在沙发上,这时开口:“你叫谁阿胖?窦娜现在多苗条好看,你这么叫合适吗?” 秦宇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说:“叫多了改不过来,何况她也听习惯了。” “她告诉你她习惯了?” 窦娜插嘴:“发牌啦发牌啦,别吵啦!” 刚才因为孙律太坑,导致没这么赢过,现在位置一换,走势终于不再向一边倒,但是大体来看秦宇一方还是处于下风。 秦宇忍不住说:“孙律,你刚才喂牌不是喂的挺狠的嘛,你这会倒是继续放点水呀,啃这么牢真的好吗?” “打牌求人放水这事太没品。” “喂!” 到了五点多才散场,外面暮色四合,又到了吃饭的点。 四人去了新开的一家商场吃烤rou,结束后分道扬镳。 像烤rou火锅这一类吃的时候开心,吃完满身的味就比较难受。 虽然喷了柠檬水,赵饮清还是很受不了,她蹙眉望着窗外,脸色郁郁。 这时有消息进来,是付泽的,说是后天准备返校,想着明天见一面。 “明天准备做什么?”孙律正巧也问。 “不知道,还没想好。”赵饮清将手机放进口袋。 她低头,十指在那纠缠,一如复杂的心绪。 想见他,又不敢见他,曾经最纯粹的欢愉就此不见了。 “去达山泡温泉吧,现在是最合适的季节,再把秦宇和窦娜叫上,怎么样?” “明天再说,我懒得跑那么远。” 孙律看了她一眼,应了声:“行。” 第二天,赵饮清没出门,没心情泡温泉,也没赴付泽的约。 孙律也没一直去打扰她,闲下来后坐在飘窗柜上晒太阳。 有人敲门。 “进!” 进来的是刘思琪,两母子住在同一层,但是往日交流也不多,进出彼此房间的频率极少。 随意聊了几句后,刘思琪说:“你拿点东西去看看秀云他们,前阵子我碰到她,看着气色很不好,任雪没回来,大过年的也冷清的。” 因为小时候托他们照拂很多,对此孙律没异议。 去楼下拿上刘思琪提前准备好的年货,便出了门。 新地址在之前搬家的时候来过一次,要拐不少弯,孙律记忆有点模糊了。 他在附近绕了很多圈才找到,结果发现换人了。 新房客告诉他廖秀云他们几个月前就搬走了,欠了很多债,大半夜都有人找上门,还 被泼红油漆贴白条,闹得周边邻里都不得安宁。 原本这样的房子他们也不敢住,但因为已经空了几个月,房东又降租,贪便宜所以上星期才搬了进来。 孙律静静的听着,到这里道了声谢退了出来。 回想起前一次跟任雪的碰面,倒是有说起欠债的事情,可债主是亲戚的话绝不会有泼油漆贴白条的遭遇。 任雪没说实话。 孙律皱眉,走到路口给她去了个电话。 很快通了。 任雪在那边说了声:“新年好。” “新年好,听说你今年没回家。” “你听谁说的?” “我妈前段时间有碰到阿姨。” 任雪“啊”了一声,说:“工作忙就没回去,B市打工选择多。” 孙律问:“你上次说亲戚那边借了钱,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慢慢还呗。”任雪笑了声,“你都不问问我过年怎么过的?” 孙律说:“怎么过的?” “煮了一碗汤年糕,凑合着过了。”家家房门贴新联,就她形单影只过除夕,那个晚上凄清又孤独,却没人知晓。 孙律没说话。 任雪自顾自一笑,又说:“不过无所谓了,往后还有那么多年呢,总不可能年年如此。” 孙律转开话题:“我拿了点东西过来,但你们家搬了,现在新住址在哪里?” 那边瞬间静了下来。 等了片刻,孙律说:“喂?” “东西不用送了,你拿回去吧。” 孙律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边的住客说……” “不用你管!”任雪尖声打断他,“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你有资格来插手?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吧!” 电话中断了。 孙律脸色沉沉的将手机放进裤兜,打车返回。 见到他原样回来,刘思琪面露惊讶。 孙律先开口:“搬家了,问不到住址。” “任雪不告诉你?” “嗯。”孙律把一堆东西放到橱柜上,“既然这样就算了,以后再说。” 下午的时候突然变天,阴沉沉的,冷的刺骨,随后开始飘雪。 隐隐有增大的势头,朋友圈里一堆晒雪的,班级群莫名其妙也爆了,纷纷回忆往年下雪时的场景。 赵饮清刷了一会,看到有人@孙律,调侃当年徐琳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