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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们已经滚倒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邢瑜压在他身上,一手探进了衣服里,掐揉着他的腰身,而他则搂着男人的脖颈,在这个吻结束时,不由自主地咬了一口对方的下颚,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和急喘声能证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林皓仁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和懊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和对方纠缠到了沙发上。仿佛那个吻不是一个吻,而是抹上了什么要命的会让人上瘾的药。 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又竭力镇定评价道:“嗯……还不错。” 邢瑜:“……” 邢瑜:“噗……” 他的学长怎么能这么可爱? 而这样可爱的一面只有他知道。邢瑜感到了内心巨大的满足,不等林皓仁僵硬地转移话题就又将人压回了沙发里,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深情又专注,带着满满的占有欲。林皓仁只慌乱了一瞬,就颤抖着闭上了眼,彻底放弃了抵抗。 算了。他想,或许在年前的那个圣诞夜,当邢瑜拿着给他买的冰糖葫芦从蛋糕店追出来时,他就已经接受了对方闯入自己的生活里。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在他们身后,坛子里的颜祯因为没有了封印早已出来了。 书房外面有阵法,它出不去,只能被迫吃了一嘴狗粮,感觉自己要瞎了。它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看到了书架上的融魂鼎。 然后那融魂鼎鬼眼可见的动了一下。 颜祯:“?” 许久后林皓仁终于看到了飘在书架上头的鬼影,骇得一个激灵,差点咬到邢瑜的舌头。 邢瑜已经拉开了学长的裤链,察觉到对方的走神,不甘心地咬了下学长的唇以作报复,转头幽幽看向打扰了自己好事的家伙。 颜祯:“……”我可什么都没干。 ※※※※※※※※※※※※※※※※※※※※ 是甜甜的恋爱章。下章本卷就完了,要进入新副本了。w 第六十八章 林皓仁嘴唇被吻得有些微微发肿,邢瑜抬手揉了揉,忍不住又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 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他一时半会儿都不想离开自家学长,甚至有些后悔半夜三更非得来找颜祯。 他脑子是被门挤了吗?大好时光,月黑风高……不是,就该和自家学长一人一杯红茶,裹在温暖的被子里畅聊人生理想,等气氛越来越好,就可以做点成年人喜欢做得事。 越想越是后悔,邢瑜坐在沙发里不耐烦道:“有事问你。” 颜祯看了眼融魂鼎,也没打算跟邢瑜交代刚才的见闻,飘忽在半空悠哉道:“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可不清楚。” 邢瑜:“?” 林皓仁反应过来了:“你知道多少?” “我什么也不知道。”颜祯回答得十分笃定。 笃定的令人怀疑。 林皓仁决定诈他一诈:“齐离去耀峰山的时候你在哪儿?” 颜祯一愣:“什么?” 林皓仁看着它:“齐离还有他的鬼奴,带着落魂门弟子去耀峰山的时候你在哪儿?游今戈当时也在,对吧?” 颜祯瞪大了眼睛,围着两人绕了一圈:“知道了?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你俩还能……那样?” 他比了个亲亲的手势,阴森森一笑:“你俩心还挺大啊?” 邢瑜沉下脸:“前世是前世,跟我们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颜祯将自己的脸揉变了形,困兽似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愤怒又不甘地道,“你叛了师门,害死了他们,你还能重头来过当什么都不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 颜祯指了指邢瑜,又指林皓仁:“没这么简单!我告诉你们,你们忘了,我都记得!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提醒你们,要痛苦也不能我一个人痛苦!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颜祯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道:“我当时就在那儿,跟着齐离,还有你。” 他指了指林皓仁:“你也在,可你知道你在哪儿吗?” 林皓仁皱眉:“别想撒谎,我们刚找到了玄阙和齐离鬼奴的那把纸伞,要查清一切只是早晚而已。你现在说谎没有任何好处。” “我没必要说谎,因为恐怕现实比谎言更残酷。”颜祯咯咯笑道,指了指融魂鼎,“你当时就在那里面呢。” 林皓仁一呆。 “我怎么死的,不重要。”颜祯背着手,观察二人的表情,“没人在乎我怎么死的,对吗?你们只在乎你们自己的事。就像当年游今戈害死了我娘,他也不在乎我娘怎么死的,他只想抓鬼而已。” 邢瑜打断了他:“游今戈或许年轻冲动了些,但他绝对不会想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重要吗?”颜祯凶恶道,“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的结果!我娘死了!魂飞魄散!那就是结果!” 颜祯一时又陷入了狂乱中,疯狂大笑起来:“活该!都活该!” “都是命中注定!” “天道好轮回!” 咔哒—— 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夹杂在颜祯疯狂的大笑声中,林皓仁惊惧地回头,书架上的融魂鼎居然滚落下来,摔掉了四不像盖子,底部的封印也被掀开了。 “它醒了!”邢瑜回过神,立刻抢上前要将融魂鼎重新封住,那打开的盖子里却悠然飘出一缕残魂,它茫然地看看邢瑜,又看看林皓仁,随即突然顿住了。 它再次看向邢瑜,干枯的手撩开发丝,露出凹陷的可怕的脸来。它在融魂鼎里修养了这么久,融魂鼎底部又一直贴着固魂符,这让它的记忆竟慢慢复苏了。 它认出了邢瑜。 “小……小师兄?”它茫然地呆愣了一会儿,仿佛不记得今夕是何夕,喃喃自语片刻,突然又愤怒道,“是你!游今戈!是你杀了我!” 邢瑜拿着符箓的手顿时僵住了。 “是你杀了我!” “大师兄?” “大师兄快走!游今戈他疯了!” 魂魄的记忆有些混乱,仿佛突然回到了死前的某个时刻,慌乱愤怒又恐惧地大喊大叫。 颜祯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为二人解释。 “哎呀,我记得它,是御鬼宗外门一个看门的小弟子嘛。当年齐离带着人闯山门,邢瑜第一个杀得活人,就是他。” 仿佛是被对方的怒吼动摇了,邢瑜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撑在桌案上晃了晃脑袋。 游今戈再怎么任性冲动,也不至于会杀人。 不应该。 他一手按住额头,冷汗直流,虽一再否认前世的事和自己无关,但这一刻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不安还是席卷了他。仿佛在灵魂内某处,他还记得这些事。 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