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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再继续扎下去, 还要再催化他的毒发。 外面的天气已经彻底热了起来。 展昭躺不太住,只歇了几天就偷跑出去晒太阳。 每每白玉堂在外面抓到他,总要伴随着好一通数落。 展昭也不还嘴,任他说,说的时候还要嬉嬉笑笑的看着他,如此,白玉堂也就说不下去什么。 一直到他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展昭才又把那两块骨牌拿出来。 白玉堂正要进来给他换药,看到了他手中的骨牌,知道他看似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其实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他暗自叹了一声,回身关好门。 才走到展昭跟前,展昭便开始自觉的脱衣服。 白玉堂:“……” 白玉堂:“你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剩下的一些小伤小口,自己可以够得到。” 展昭脱衣服的动作没停,也不看他,道:“我伤好差不多了,可以赔罪了。” 白玉堂一哽,喉结动了动,问道:“……你什么意思?” 展昭已经把外衫脱了随手一甩,接着又站起来去解裤子。 白玉堂眼角直跳,他皱着眉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手。 展昭这才撩起眼皮看向他。 白玉堂默默地望了他片刻,无奈道:“我没想过让你以这种方式‘赔罪’。” 展昭愁眉苦脸的掰着手指头数:“我一没钱,二……官现在也没了,除此以外,实在拿不出什么来向你赔罪。” “你……”白玉堂握着他的手,一时居然有些接不上话。 好半晌后,他才叹道:“我到底在气什么,不高兴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展昭知道也要装不知道,看着他干眨眼。 白玉堂心里其实很气,气他不顾危险,迎难而上。气他为了不相干的人,令自己身陷险境。气他不等自己,径自胡来。 展昭身上的那些伤,他都一一看过,他也了解展昭,知道他若是不去硬碰硬,很多伤是可以避免的。 他没避免,那就只能说明,他是抱着必死决心去干的这一架! 一想到这里,白玉堂就心口发胀,更发疼。 他眼角都疼的泛了红,白玉堂强忍着一口气,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力气有点大,不小心碰到了展昭的伤口。 展昭下意识的“嘶”了声。 白玉堂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问:“疼吗?” 又狠心道:“疼就对了。” 所有的疼加起来,也不足他心疼。 白玉堂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控制不住。 这一抖,就把展昭心底的那点愧疚全都给抖了出来。 展昭只好也回抱住他,轻拍白玉堂的背,满心歉疚道:“抱歉,以后我会为你多想一些的。”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无声相拥,继而紧密相吻。 所有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全都融化在这一拥一吻里。 吻毕,白玉堂喘..息着分开他,在他耳畔道:“你的‘赔罪’先攒着,等你毒解了……” 他话没说完,居然被展昭一口咬住了喉结。 白玉堂头皮一炸,推着他将他摁在了小桌上。 展昭被小桌硌到了腰,微微一眯眼,随后眼睛弯了弯,往白玉堂的下..身瞄。 “不如……今天先给你赔一半?” *隐*藏*小*彩*蛋*—*老*福*特*:*小*越*儿* 等两人重新收拾好自己,视线又回落到那两块骨牌上面。 白玉堂拿起其中的一块,指尖在上面的图腾上摩挲。 “那晚你在风月闲见到我,正是我去找禅音询问有关于这块骨牌的线索。” 展昭眨眨眼,白玉堂说的那晚,刚好就是他出事的那天晚上。 “查到什么了?”展昭问道。 “这个。”白玉堂将骨牌平放,指尖在上面的图腾上点了点,“这个图腾,来自南唐。” “南唐?”展昭皱眉。 这国家他知道——宋以前,唐以后,曾出现过一段混乱的大分裂时期。 南唐就是那个时期的其中一个国家。 白玉堂:“当年李昪自称唐建王李恪的世孙,改国号为‘唐’,在江宁建都。后传三世,历一帝二主,享国三十九年。” 白玉堂:“开宝八年,太祖派兵攻占其国都,后主李煜兵败降宋,南唐就此覆灭。” 白玉堂:“再之后,后主被俘,软禁于汴京。太平天国三年七月,死于汴京。” “世人只知其死,却不知其死因。”白玉堂顿了顿道,“我听传闻,他是被毒死的。” 毒曰“牵机”,为太宗所赐。 展昭默默地听他说完,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几下:“南唐姓李,李深也姓李。南唐建都江宁,李深也住在江宁——会不会太巧了些?” 他看了白玉堂一眼,又道:“当初李深以这个图腾引我入局,现今你告诉我这个图腾来自南唐。” 白玉堂点了下头,“先前你没跟我说他用这个引你出城,我也就没往这边去想,如今一看,好像都能连上了。” 图腾,江宁,集会,姓李…… 展昭忽然一眯眼:“如此看来,钱冠他们所谓的‘李’,应该是指作为南唐后裔‘复国军’的李深及其兄长的‘李’,他们所言的那个‘集会’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聚众造反——玉堂,让你的暗庄再给包大人捎一封信,我们得马上出发了。” 他们说出发就出发,一刻也不多等。 住在隔壁的裴家兄妹听说,也马上动手收拾自己的行李。 “展大哥,你伤都好了?这么急着走,不多休息几日了?” 展昭这一身伤,虽然多少有点裴珊的原因,但当时也是无可奈何,加之她又是个女孩子,展昭再怎么也不好跟个小姑娘多计较,于是对她温和的一笑,道:“习武之人,大多皮糙rou厚,没那么讲究。我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已经无需再休息了。” 裴珊点点头,“哦”了一声——她没习过武,不懂他们习武之人的习惯作风,只是觉得那一身的伤,若是照搬到自己身上,估计不死也得疼个半死。 “那……展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顺路同行,路上你若需要人照顾,我也可以帮的上忙。”说完不等展昭回话,马上又接了一句,“之前害你受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希望能帮你做点什么……你养伤期间,我也想帮忙来的,可是……白公子他好像不是太喜欢我……” 展昭摸了摸鼻子,心说:他能留你在这客栈住着,没发脾气赶人,更没直接把房子拆了,已经算是很“喜欢”你了。 依照展昭的脾气性格,有小姑娘相邀同行,他本不该拒绝。但这次事态严重,他又着急去办事,和两个不会武的人走,可能会比较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