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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知道我这几年是如何走到这里的吗?”郑子息往后缩了一下。“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为什么抛弃我,不要我。难道真同他们所说,你一直当我是个拖油瓶?”“最后我想明白了。原是我,太弱了。”“若我变得强起来,你初时便不必每日如此用功,分身乏术。不必上青凌峰,也便不会发生之后的一切。你可以一直呆在我一个人身边,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垂了眼睫,缓缓走向郑子息。“也不必每日每夜,深受情爱之苦。我所要的,所期盼的,伸手便可以够到。”他走的距离郑子息极近,低下头便能触到那张灵动的嘴。他也这么做了。郑子息正疑惑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感到嘴上传来的触感,猛地脑中一片空白,反射性要动用灵力,才意识到施展不出,伸腿踹脚轻易被制服,身上人压倒性的力量引得他内心深深地恐惧起来。嘴唇舌尖不时传来阵阵刺痛,血腥味弥鼻弥腔。他在此种情态下根本无法呼吸,在面前人疯狂的,阴狠的撕咬下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怎……怎么回事?郑子息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惊恐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了。懊恼,悔恨,愤怒,各种情绪融为一体。他忍住嘴唇上疼意,大吼了一声。“白——祈——尾——!”空气静止了一瞬。郑子息嘴唇微动,鲜血直流。头一次感到彻骨的惊寒。他缓缓移动到距离白祈尾较远的位置,轻轻道:“……你在干什么?”没有回答。他的语气有些疲惫不堪,挠了挠头:“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味宠溺你,或许无意间引导你去了错误的地方,走了错误的路。”“你知道,这样不对。或者说,你不该。”白祈尾没有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用袖口舐着唇角鲜红。闻言,他轻轻嗤笑,拂衣甩袖。殿门开启复又闭合。门声震天,在大殿阵阵回响。郑子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错的一塌糊涂,简直一败涂地。#“哗啦啦,哗啦啦”铁链轻触地面,响声清脆灵动。面前人一手执链引着他,一手打开牢门。“请看。”满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郑子息木然抬头。整个地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除了肮脏青绿色的墙壁上悬挂的烛火外,没有其他明光来源。屋内墙角摆置有草席,中间立了个架子,上面锁着人,头发杂乱白丝隐隐,无力的低垂下来。郑子息张着眼的四处扫了一下,又低下了头。“嗯?你不认识他了?”白祈尾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用扇子拨开那人乱发,将他整个脸显露出来。郑子息又抬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忽而瞳孔骤缩,往前一连走了好几步。对着那人的脸仔细确认起来。“是……是……”郑子息嘴唇发抖,脸上血色一下被抽了个精光。白祈尾微微一笑:“青凌峰门主,你的师尊。”郑子息还未听完便扑上前去,扒拉着那人手上、脖子上捆绑的绳索,再加上嘴的撕咬,他很快把绳子解了下来。再小心将师尊放在地上,郑子息拍着他的脸,叫道:“醒醒啊,快醒醒。”白祈尾此时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无比惋惜道:“可怜啊。人都凉了,以后怕是再也翻不出什么浪了。”郑子息此时正跪在地上,一听这话,猛然呼吸都窒住了,他抬眼看了看白祈尾,此时他正巧低头看他,四目相对,白祈尾摆出了个无辜的微笑。郑子息摸摸索索缓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的,也对着白祈尾露出了个怆然,沧桑,仿若累极了的微笑。他察觉不对,伸手要拉。“咚!”巨大的声响震的整个牢房都抖了一下。白祈尾急急两步掠过去,看着脚边地上的人和他头颅上汩汩冒出的鲜红,他站在那里,这副模样,想碰却不知碰哪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头一次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到浑身颤抖。“快来人!快!马上把太医叫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有一段小黑屋没有写……你们就当看过了好不好(/ω\)☆、回忆4#百灵小心翼翼将饭盘端了进来。郑子息皱了皱眉:“这是?”“刚做的清蒸芋头,很好吃的。”百灵答到。郑子息垂目看了一眼。“太难看,还是撤了吧。”郑子息道。百灵听了这话,急急开口想说什么,可是忍住了。咬了咬嘴唇,还是抬手将餐盘端了出去。“下次记着,做饭时摆的好看些。莫教人还未吃便倒了胃口。”郑子息教导道。“是。”百灵脸色难看。郑子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坐在了饭桌旁安安静静的……发呆。吃过午饭,到了午休时间,郑子息觉得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再睁开眼,天都黑了。眼下怕是早就错过了晚膳时间。叹了口气正复翻身再睡,忽听一阵拎茶倒水,茶盏互碰的清脆响声,便支起了身子,透着床帐看那桌前的黑影,叫道:“百灵?”那人动作凝固,而后“啪嗒”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扭头看向郑子息。看那人再没了动作,郑子息于是就自己下了床,走近那人身边,道:“你是?”原来那人穿着一件黑斗篷,全身严严实实被包裹的个密不透风,连两双眼睛都被深深埋在月光下的阴影里。身后斗篷曳地,手中拿着杯盖,一旁的茶杯里冒出刺鼻酒味儿。郑子息捂住了鼻子,耐心又问了一遍道:“这位兄弟……”“我来救你。”罩布蒙住了嘴导致那人声音闷闷的,阴腔怪调不辨男女。郑子息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问道:“救我?”“对,救你。”那人复又举起了茶杯,看着四周情形。道:“从这个牢笼里解脱。”“哦,”郑子息呵呵笑了两声,想了想,道:“还是不必了吧。”“我挺自在的,不用每天都那么累了。这样安安静静过一生也挺好的。”那人却是不紧不慢,轻啜了一口杯中酒,道:“可能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他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个小匣子。“忆迭丹。”他用半真半假的语调道:“据说能让人忘却一切,是逃避现实最好的法子。”说着把盒子往郑子息面前推了推。郑子息也不表示接受不接受,反问道:“祭广殿守卫重重,任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你又是如何到达这里的?”“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