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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明之气。什么都没有。敖凌爬出井口,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牌,低下头的时候发现玉牌再也没有隐藏的效果,大喇喇的暴露了出来。大概是因为离开了叶王的关系,施加于玉牌之上的隐匿灵纹消失了。这里不是平安京了,也不是杀生丸所在的那个妖魔之地。敖凌打量了一下周围,终于确定自己终于是回到了吉田松阳和坂田银时所在的地方。——他看到远处有着一座废墟,废墟里有一座深深的地牢。敖凌记得那个地方,那是他跳入井中之前最后一次见到老师的地方。只是那个废墟看起来似乎已经荒废许多年了,敖凌收回视线,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妖怪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他站在原地分辨了一下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湿润的植物香气,向松本村所在的方向疾奔而去。一路上的田垅都生出了杂草,因为季节的关系已经接近了枯黄的颜色,池塘因为疏缺打理的关系,长满了绿色的浮萍。地面上偶尔可见一两个深刻的坑洞,周围土层翻起,裸露在外的深层的岩石支棱在外,显得十分狰狞。敖凌看着这一路凄惨的景象,心中不祥的阴影逐渐加重。终于,他看到了在晨雾之中迷蒙的灰影——那是松本村的影子。黑发的隽秀少年加快了速度,他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卷过废弃的田垅与涓涓河流,跨过倒在地上无人打理的树木,窜入了那一片黑影之中。此时的松本村跟敖凌记忆中的差得有点远。这个时节,村民们应该已经都起床前往距离村子不远处的田地里收割麦稻了,而不是如同现在一样,精神萎靡双目无神的坐在家门前或是庭院之中,任凭田垅荒芜一片。敖凌的到来让那些村民的神情变得稍微灵动了一些。但预想之中的惊讶和欢迎并没有出现,村民们看到他,眼中骤然爆发出了剧烈的仇恨与愤怒。“坂田凌!”东村头的那个汉子的怒吼声早已不像印象里一般中气十足。他指着回到这里的敖凌,手颤抖着,连脸都抖动着变得扭曲,“你们——要不是你们——!”敖凌顿了顿,皱了皱眉,将面上表露出来的些许亲近收敛了,冷淡的看着这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滚出去!”他愤怒的咆哮着,看起来像是想动手,却又畏惧着什么。敖凌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没有搭腔,直接转身向着松下村塾所在的方向走去。松下村塾在松本村村西之外一点的地方,敖凌沐浴着松本村人们怨愤的视线,缓步走到松下村塾所在的地方,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里只剩下了几幢垮塌殆尽的房屋,积灰深厚,牌匾被人砍成两段,层层碎木之下,还能见到昆虫与老鼠爬行其上。敖凌还能够分辨得出哪里是他开垦出来的菜地,哪一部分是坂田银时挖的,哪里是教室,哪里是卧室,哪里又是厨房。但如今只余下一片废墟,那些属于小伙伴与老师的气味早已消失干净,扑鼻而来的只有浓重的木屑的腐烂气息。敖凌怔怔的看着记忆中最有归属感的地方,半晌,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围聚起来的村民。“老师……松阳老师,和银时他们呢?”“都怪他们,那些该死的攘夷志士,我们如今才进不去萩城避难!”东口的汉子抖着声音愤怒道,“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松下村塾的人!”敖凌的脸色越来越差,搭在腰间妖刀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目光暗沉的盯着那个出声的汉子,“我问你,他们人在哪。”那个汉子梗着脖子还想反驳,却被敖凌的眼神看得打了个哆嗦,“不、不知道!”敖凌收回目光,又定定的看了那块被砍成两截的松下村塾的木牌,良久,松开了握成拳头的手,扫了愤慨紧张的看着他的村民们一眼,转身倏然失去了踪迹。这些是普通人,不知道很正常。敖凌不想因为他们对他的态度糟糕就动手——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每个人都会对他展露笑脸与善意的松本村。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他只能寄希望于其他的力量,比如借用千鸟的势力稍微查一查,肯定是能够知道的。敖凌直接翻过了萩城高高的城墙,从守卫眼皮子底下窜了过去。守卫只觉得似乎有一阵微风扫过,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巡视着城墙下方的情况。敖凌在萩城中熟练的拐入了一个小巷子,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停住脚步,伸手将一块墙皮扒了下来,看到里边的密码锁时松了口气。还好,这玩意儿还在。敖凌输入了记忆中的密码,确定解锁之后看着那扇打开的窄小门框,侧身闪了进去。门内传来一股潮湿的霉味,敖凌将门关上之后走下阶梯的脚步顿了顿,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楚了这个据点的情况。——除了东西没有被砸坏、没有虫蚁蛇鼠之外,跟松下村塾也没什么其他的两样了。敖凌走下阶梯打开了灯,看着这里四处积灰的样子,抿了抿唇。他吹掉了控制台附近的灰尘,擦干净显示屏和那些按键上的灰,按下了启动键。幸运的是这里的机器还运转正常。敖凌松了口气,在等机器打开的时候,开始仔细翻找起来。这个千鸟的据点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他自己、吉田松阳、坂田银时和千鸟的一个联络员,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陆奥。如果坂田银时他们有什么意外,距离松本村最近的秘密据点,就是这一个了。如果他们来过,一定会留下点什么痕迹。退一步说,现在松下村塾人去楼空的现在,通过这里联系上千鸟,能利用千鸟的情报网拿到银时他们和松阳老师的消息也是好的。敖凌翻找了老半晌,最终一无所获。他皱着眉看着终于启动完毕的机器,扫了一眼机器上显示的时间,思维凝滞了一瞬。距离他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三年了。松阳老师曾经说过,他最多只能坚持三年的时间。敖凌看着机器的大屏幕,伸出去输入联络坐标的手不自觉的带上了细微的颤抖。他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联络讯号,紧张的舔了舔唇,安静的等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