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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塞了一杯温水,顺势握住她另外一只手。 楚非年抿了口水,润了嗓子,朝郁星河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她继续道:“村子里的人都死了,那些山匪还在,他们在找幸存者,看见了下山的我。” 山匪的刀朝她砍过来的时候,山神出现替她挡住了那把刀。 “我在华家幻境里面看见的也是这些,那些幻境想让我永远留在村子里,在山匪出现之前,无数次想要阻止我那一次上山,提醒我山匪会出现,只要我当时让村子里的人躲过那些山匪,他们就不会死。”楚非年扯了一下唇角,眼里有几分冷意。 很可惜啊,她始终记得那是幻境,始终记得她要离开那里的,并不想一直留在那里,所以她没有如了幻境的意。 楚非年微微蹙眉,道:“不过……” 她顿住,视线在客厅里晃了一圈。 客厅的另一边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帘拉着的,看不见外面的夜色,客厅里只有她和郁星河坐着,并没有其他人在了。 “不过什么?”郁星河追问。 楚非年收回视线,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还发现了一些事情,但我没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 她说完这些,就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继续说起了山神出现后救下她的事情。 “山神生气了,把那些山匪全部杀了。”楚非年道,“衡鼎山的山神是因为山脚下的村子而存在的,村民们的信仰供奉着山神,村子没了,村民们全都死了,衡鼎山的山神日后就没有信仰,注定了消亡,但他动了杀心,杀了那些山匪……” 不但杀了那些山匪,山神甚至脱离了衡鼎山。 离开了衡鼎山,到了山外,楚非年才知道外面发生了战乱,那些山匪就是为了躲避战乱跑进了衡鼎山,结果发现里面有一个村子,他们杀了村子里的人,想要霸占这里。 外面无数的人流离失所,甚至于,就在衡鼎山外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处战场,尸横遍野,连天都染上了血色。 “我跟着他去过很多地方,他投身战场,从一个士兵,成为一个将军,甚至成为百姓口中的战神,他的部下要奉他为王,可他离开了军营,又回到了衡鼎山。”楚非年伸手,在她右手掌心里,一团黑色的雾气翻涌着,时不时有人脸从那团雾气里出现,那些人脸大多痛苦不堪,张着嘴无声嘶嚎。 而她的左手掌心里,却是一团金色的雾气,干净纯粹,指尖还有苍白色的业火雀跃舞动着,时不时往金色雾气间穿梭。 楚非年看着右手那团黑雾,道:“他本来是一山之神,贸然插手人间事,手上沾染人命无数,这些业障,都是他的,他回到衡鼎山,就是为了接受审判。” 可审判之际,楚非年站了出来。 “他救我一命,我就当是还了他那条命了。”楚非年一收拢指间,两只手手心里的东西就都消散不见了。 “其实我根本不懂这些。”楚非年道,“一开始我跟着他离开衡鼎山,也真的只是想着,他救了我,还是村子供奉的山神,我得跟着他。” 那时候楚非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要去哪里,好像只能跟着山神。 她第一次救人的时候,只是因为那个人正好倒在了她的脚边,她想起了自己跟着村里大夫学的那些东西,于是在那个人面前蹲了下来,拿出了自己离开村子时带着的药草。 救了第一个人的时候,楚非年就好像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最开始,我跟着他进了军营,他在战场上杀敌,我就跟着军医到处跑,也从军医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楚非年往后靠,窝进沙发里。 有一次,山神也受了伤,她被带去了帐篷里给他处理。 “那时候我和他已经有快半年快没碰过面了,他也早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我都觉得他应该早就忘了我是谁,可他看见我就问我为什么跟着他来军营。” 他说军营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可楚非年告诉他,她是来救人的,这里有很多人需要救治,而她跟着他,是为了有一天能还他那条命。 “那是第一次,他跟我说,他身为山神杀了这么多人,哪怕有朝一日平定了战乱,也会业障缠身,恐怕连野神都做不下去了。”楚非年笑了一下。 郁星河眼皮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所以,他杀一个人,你就救一个人的念头……” “是他告诉我的。”楚非年看着他,“他说我救一个人就会有功德,如果想还他那条命,那就多救几个人吧,说不定以后他被审判的时候,我能帮他抵消一点。” 那次楚非年从帐篷出来之后,就有了一个念头。 他杀一个人,她就救一个人,一个不够,那就十个百个,她想,总有一天,救的人够了,他就不用受到惩罚了,说不定还能回到衡鼎山去继续做山神,而她还了这条命,到时候也会回到衡鼎山去。 后来,她就不再只是待在军营里了,那段时间,两军休战,不用打仗,她就开始背着药箱四处走。 直到战乱平息,他要回衡鼎山了,于是去找到了那时候在道观里的楚非年。 “可惜啊,我本来就不清楚这些,可他也不知道,业障和功德本来就不是能够互相抵消的。”楚非年道,她叹了口气,脸上却有笑,“那一次审判,他本来应该去到地狱,受业火灼烧之苦,等到业障烧尽才能去当他的阎君。” 结果因为楚非年插了一脚,于是阎君免去了业火这一关,直接去做了阎君。 “他当了阎君,我呢,不死不灭,地府也不收我,天道也拿我没办法。”楚非年又坐起来,看着郁星河道:“其实我有时候也分不清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 毕竟这是连帝王都求而不得的长生不老。 这一个晚上,楚非年后面又零零散散说了很多的事情,起初她还是坐在沙发上,后来脱了鞋子,人就躺在了沙发上,再到了后面,郁星河也被她拉了过来。 两人依偎着就缩在沙发上,楚非年抓着他的手,道:“他去当阎君去了,我就在衡鼎山留了很久,每天没事就抄写经文,还跑去寺庙跟一位老和尚学了往生经。” 村里的人当年枉死在山匪刀下,虽然楚非年离开的时候,帮他们收了尸,但他们一直被困在那里,没能去投胎。 后来还是楚非年将他们一个个送去投的胎。 等他们都去投胎了,衡鼎山就只有楚非年还守着那座山神庙了。 “在山里待的时间长了,我就离开了衡鼎山,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外面又有了战乱。”楚非年叹气,也是那一次出去,她遇到了姜平,还被姜平带了回去。 华家的事情发生在她认识姜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