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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他突然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很冷,惹得陈阮身上一阵颤栗。 “给我一个理由。” “这里的生活并不适合我,你也是。” 陈阮回答他很快,一口气说完。她怕犹豫了几秒,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不适合?”他突然出声讥讽,“难道不是背着我,找了新欢,准备投奔下一个靠山。” 她抓着衣服角的手僵住,有些急切地反驳。 “……你在说什么?根本不是这样。” 他冷笑,转过身去,从后面的桌子上拿起一叠照片,重重地扔到前面的地板上。 扔到了两人之间,刺眼的画面突然间晃了她的眼睛。 照片显是刚打印出来的,还有一股厚重的油墨味。 地板上一共有三张,拍得很清楚。从沈辰星回国与她在箭馆相遇开始,到她请他去桃花源记吃饭,再到今天,她与他的会面。 第一张,沈辰星温柔地笑着,站在她的身后,贴得很近,教她射箭。 第二张,他们在桃花源记通往包房的走廊里边走边聊天,面容欢愉。 第三张,在留湖巷里,她半背对着画面,对面的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陈阮颤抖着哈出一口冷气,边摇头边后退,就快要磕到床角。 “嵇相宇……你竟然派人跟踪监视我。” 男人嗤笑一声,不掩唇角讥讽,面色愈发冷凝。 “再晚一点,你说,我的帽子会不会变得比城墙还高。陈阮,你真可以。” “不…不是这样的......沈辰星只是我的朋友。” 男人突然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陈阮噤了声。 只见他悠悠弯下腰来,拾起地上三张照片,高高抬着手,仰起头在下方仔细端详着。 陈阮侧过眼去,不忍直视面前的场景。 “朋友?有意思。”他冷笑道,“贴那么近,聊那么开心。请问陈小姐这是哪门子的朋友?” “是也会给你床上关怀的那种?”嵇相宇突然起身,逼近她,一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是让你比较一下,谁的技术更好,更能让你舒服?” 陈阮想推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握得太死,她的胳膊被他掐拽地生疼。 “放开我,你真的不可理喻......” “嵇相宇,以前的我懦弱自卑胆小,所以才会处处受你摆布,受你欺辱。现在我受够了,请放过我,这个恶心的游戏我不想再玩了。”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单臂围揽住她的腰身,圈锁在自己的胸口。“陈阮,任何事都要讲信誉,你当初自愿签了字,现在跟我玩过河拆桥,是严重的毁约。”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嘲讽挂在唇边,不知是对面前的男人还是当初傻到家的自己。 “对,我不想玩了,我就要毁约,你能怎么办。是像当初逼死清原葵一样,再逼死我?” 嵇相宇皱起眉头,微眯起双眼,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逼死谁?” 陈阮冷笑,他不仅强取豪夺玩得一把好手,装腔作势也是行家。 “你还算不算男人,自己做的龌龊事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不依不饶,捏住她的下巴勾到自己眼前:“陈阮,我警告你,不要跟我玩这套。谁跟你说的,都告诉了你些什么。” 她挣脱开他的手,暗哧一声,没有再看他的眼睛。 清原葵的遭遇让她感到万分心痛,在命运之前无奈被砍去双腿,无法奔跑逃脱的女人。她不忍在嵇相宇面前再提,那一字一句会像刀子一般,再次捅进她的亡躯,魔鬼不配站在她的坟前。 “嵇相宇,我承认自己曾经爱过你,爱了很久。” “我爱的不过是脑海中幻想的你。” “可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你,根本不配。” “其他话我不想说,今天我就一个目的,我搬出去,回到自己的生活,结束游戏。” 陈阮就这样看着他的脸,目光如炬。 她今日狠下心说出这些藏在内心深处的话,不知不觉已有泪水从眼角滚落。 那泪珠滚到实木地板上,“啪嗒”一声,再一声,如心的碎片掉进湖面,翻出的水花。 她果决地用袖口擦掉眼泪,最后看了他一眼,拿起在地上的帆布包就准备离开。 嵇相宇有一瞬恍惚,心脏好像被什么带着尖刺的东西扎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抓住了陈阮的手臂,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 在两人的僵持与挣扎中,陈阮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掉到了地上。 她心下一惊,帆布包里还有两项更重要的东西,幸亏这次掉的是手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赫赫显示出三个大字。 沈辰星。 45.挑衅(H) 手机还在响着,震动声沿着地板传来,像催命的符咒。 陈阮呆了一会儿,立马倾下身去,很快按了结束通话键,装作无比自然地把它收到帆布包里去。 正要放下的手腕被嵇相宇紧紧握住。 陈阮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放手,让我走。” 他冷冷地看着她,不知何时从手中夺走了手机。陈阮暗自吸了一口冷气,手不禁摩挲起衣服角,来回无目的地翻弄。 “不是说只是朋友,你心虚什么。”他冷嘲热讽。 “我想不想接电话是我的自由,不关你事。” 嵇相宇的脸色沉了下来,捏紧手机的指骨变得苍白,用了很大力气。陈阮忽而有些惧怕,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升腾起来。 他向她走得近了些,另一只空着的手揪住衣领,把面前瘦弱的女子一把朝自己拽了过来。 陈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最后不经意扶着他的腰才勉强站稳。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人提了起来,脖子受到的牵拉力太大,衣服领子就像被绞rou机缠住,一个晃神她就能粉身碎骨。 “嵇相宇,你……想干什么,放手。”她惶恐地看着他,呼吸变得急促,鬓角的头发快被细汗浸湿。 他却突然笑了出来,轻轻的笑声如寒冬腊月插在雪地里的刀剑,冰冷而锋利。 “陈阮,你敢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么。” 陈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道:“我……不接电话,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突然,她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衬衫的扣子全掉到了地上,雪白的肌肤全暴露出来,里面只剩一件单薄的胸罩。陈阮死命抵住他的胸膛,一只手牢牢抓住他想要扒她裤子的手,可女子的力气怎能和男人抗衡,很快她就被脱得一丝不挂。 陈阮眼里已渗出泪来,她凄然道:“嵇相宇,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他右手扣住她的腰,使其紧贴住自己的前身,左手抓上她丰满的胸部,